說什麽

他說有一樽牧羊女雕塑到晚上的時候,會眨眼,被我罵了一頓。複製網址訪問 劉館長說完就勾下了頭,胡瑜能看到他頭頂的兩個旋。

祁連海的手機響了起來,走到外麵,不到兩分鍾就走回來,對胡瑜說道:你的懷疑沒有錯,牧羊女的雕塑上,的確沾了人血

什麽劉館長手中端著的小茶盅應聲而落,雕像上怎麽會有人血這,這是怎麽回事

劉館長,先不要緊張,美術館每天人來人往的,閉路監控有沒有先調來看看

劉朝年似乎沒了主意,機械地點點頭道:好

一個多小時的監控看下來,沒有什麽可疑之處,而且監控是在已裝修完畢後才開始錄的,在那之前並沒有內容。

沒有監控,我們很多事情也都不清楚,不過我會想到辦法的胡瑜輕聲說道,這個牧羊女的雕塑我們既然知道是在哪裏買的,那就去找銷售商問清楚另外,晚上我留在這裏

也隻有這樣,不過,劉館長祁連海轉過頭又去叫劉朝年,劉朝年沒防備,手又抖了抖,隻得賠著笑臉說道:祁大隊長,您說

把你買雕塑的地址給我,另外,我們這位小胡晚上留在這裏,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祁連海指著胡瑜對劉朝年說道。

不想胡瑜卻笑道: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您館裏重要的東西,就別放出來了

祁連海見劉朝年猶豫的表情,說道:過了今晚,如果沒有進展,劉館長少不得要去一趟我們局裏,配合做筆錄。

胡瑜見劉朝年一副怕事的表情,趕緊上前打圓場,過了今晚再說吧,劉館長要是不放心,跟我一起守夜海子叔,您得把牧羊女的雕塑再放回來

祁連海點點頭,又說道:劉館長,這事要保密,不要讓除了你我之外的其他人知道祁連海叮囑道,萬一打草驚蛇,放跑了真正的凶手,就得不償失了

胡瑜多了個心思,他打開天眼,向四周望去,走廊盡頭有兩個保安在聊天,周圍並沒有其他的閑雜人員。

沒有閑雜人員,那就可以少了泄露的危險。

入夜,美術館的照明燈關閉了,僅僅牆壁上的側燈還發著微弱柔軟的光,胡瑜讓另兩名警官在館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自己則走向一樓的洗手間,兩個牧羊女的雕塑就那麽靜靜地佇立在那裏,胡瑜靜等著那個男子出現。

卻說胡瑞所在的醫院,心腦血管門診及住院大樓一樓,晚上七點半,一個年青的穿黑衣的女子坐在休息椅上,一動不動,旁邊有位奶奶帶著三歲的小孫女,奶奶,奶奶,旁邊這個阿姨頭上貼著一張金色的紙

小孫女的童聲讓老婦人轉過頭望了那年青女子一眼,隨即笑道:哪兒有啊,妞妞看花眼了吧

真的有啊,就貼在這裏小孫女一本正經指著自己的印堂說道,奶奶隻是笑笑,沒說話。

小孫女淘氣地爬上椅子,一把按住那年青婦人的肩,揭下了那張金符,但是金符一揭掉,就立即消失了

奶奶,那個金紙沒有了小孩子覺得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原因。

這時那年青女子直愣愣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小女孩的眼睛眨巴著看向她走出去的樣子,轉頭又對老婦人說道:奶奶,剛才那個阿姨走路好怪,象是別人在推她走一樣。

好了寶貝,看,爺爺出來了,我們回家睡覺覺啦老婦人把孫女牽著就走掉了。

上午九點,美術館工作人員打開了門,劉館長,怎麽您今天這麽早開門的工作人員驚訝地望著劉朝年,他在館內工作五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館長在十點之前到美術館的,退後一步看了看太陽,沒錯啊,是從東方升起來的

早上出門辦點事,辦完了還早,正好順路就過來了劉朝年撒起謊來,眉頭都不打皺的。

開門的工作人員,例行走動檢查了一遍,不一會兒,劉館長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劉館長,我們一樓洗手間門口的雕塑少了一個,藍色牧羊女的

劉朝年抬起頭看著那工作人員:小陳啊,這件事,你就不要追問了,讓小李再去買一個新的,舊的那個,別人派用場了,啊對了,這五百塊錢,你讓後勤的小李拿過去,這是客人賠的他們打壞了,就收拾幹淨,並且賠了五百塊錢。

既然有人賠錢,工作人員小陳也就不管了,待後勤小李一來,就把五百元上交了事。

胡瑜從美術館出來,直接就去了祁連海處,海子叔,弄清楚了,那鬼是廠家的人,因為回扣問題,大概是給得太晚或者給得不夠,兩人爭吵起來,後來經銷商就拿那個把他砸死了,他隻是隨手在自來水下衝了衝,又放回了貨架,對了,那屍體就在青石大道的涵洞下,是去年十月發生的事情他說的事情,我記下來了,都在這張紙上。有啥不明白的,您打電話給我啊我現在得回家去洗個澡了

跟祁連海告別後,胡瑜回到家中,姆媽,餓死了

花姆媽走出來,皺著眉頭問道:都快吃中飯了,你早飯都沒吃點兒

胡瑜搖搖頭,姆媽我先去洗個澡說著,將一隻樟茶鴨遞給花姆媽,花朗則說道:我給你留了兩個奶皇包,還在蒸籠裏的,你先去洗,我給你蒸上

剛洗完澡,臉上還有一絲緋紅之色,胡瑜走下樓,擦著頭發,花朗遞過來一杯熱水,喝兩口再吃東西。

兩隻奶皇包,也僅比嬰兒拳頭大不了多少,胡瑜兩口就吃掉了,雖然腹中還很饑餓,但比起剛才是好多了,反正馬上也到吃中飯時間。

剛想跟花朗說頭天的事情,手機就響了,是祁連海打來的:胡瑜,謝誌敏的父親謝毅有消息了

胡瑜一聽這消息,心下馬上歡喜起來:海子叔您找到人了嗎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