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麽了胡瑜聲音很輕,語氣卻很清冷。

林東宇搖搖頭說道:我什麽也沒有看到,就是覺得那雕塑很好看,就拍了一個,想拿給小菲姐姐看的,我轉身打開照片,裏麵就是這個樣子,但我回頭看雕塑的時候,那影子又是牧羊女的了,跟這個完全不一樣

林東宇驚魂未定,他覺得剛才肯定有什麽東西就跟在那個牧羊女的身邊,你的意思是,在拍照時,有個鬼特意給你擺了個po

聽到胡瑜這樣說出來,林東宇打了個寒噤,他是對玄學有興趣,可他對鬼沒興趣啊

大約看出林東宇所想,陳菲茹輕輕說道:你怎麽會招鬼稀罕的居然對你這半大孩子感興趣呢

胡瑜想了想,走到花朗跟前說了幾句,給陳菲茹使了個眼色,小宇,你剛才在哪兒看到的帶我去看看

三步兩步就走到洗手間門口,牧羊女的雕塑一邊一個,相對而立,對小宇來說,這樣的雕塑正好跟他視線齊平,胡瑜站在雕塑跟前,閉上眼,的確感覺到了一絲陰氣,陰氣並沒有遊動,說明那陰貨就在某個地方,但卻藏起來了

林東宇仰著頭,眨巴著眼睛望向胡瑜,但他的角度,隻能看到胡瑜緊抿著的嘴唇,你不用怕,這個鬼應該是個男人,但為什麽跟雕塑在一起,就不知道了,隻要沒有害人,就不用擔心。

林東宇點點頭,餘光看到那影子又變了,這次不敢說什麽,隻是拉拉胡瑜的衣服,胡瑜順著林東宇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那影子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看影子,這男人年紀不大,似乎還穿著西裝

胡瑜朝那影子望去,象這樣的情況,原因隻有一個,死後魂靈附在什麽東西上,胡瑜湊上前細細查看這個雕塑,一個英俊貴氣的年輕男子,在洗手間外麵對一個牧羊女的雕塑感興趣,這引起了幾個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年輕少女的好奇心。

請問這個雕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某個鵝蛋臉的姑娘終於問出了口。

嗯現在說不好,興許晚上我就能知道了胡瑜的手還在細細摩娑著羊群,頭也沒抬,但是這句話卻讓那姑娘臉漲得通紅,低低罵了聲下流便走開了。

胡叔叔,剛才那女的罵您下流哎林東宇見胡瑜沒反應,又傳達了一遍。

嗯胡瑜的耳朵象屏蔽了一樣,最終在羊群的耳朵下的凹陷處,發現了什麽,忙喚道:小宇,快去叫程爺爺過來

程叔您看這裏,還有這裏胡瑜把自己的發現指給程有仁,我懷疑這裏是血跡,要不要封鎖這兒

程有仁細細查看胡瑜手指點到的地方,果然,那裏有很細小的黑點,這很不好說是血還是雕塑本身的瑕疵。

先別打草驚蛇,這事,我來處理程有仁一臉鄭重,胡瑜是他的準女婿,跟自己的女兒一樣,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為防節外生枝,他還是需要謹慎行事。

爸爸,要不要打電話給海子叔如果是刑事案件的話,海子叔來處理,比您更方便些陳菲茹的聲音很低,但也足夠讓程有仁聽清楚了。

一刻鍾,一身便裝的祁連海就出現在美術館,館長劉朝年接到了祁連海的電話後來到了牧羊女雕塑的地點,一臉茫然的望著這群人,請問,哪位是祁

我就是這裏不方便,劉館長您有辦公室的吧

去您辦公室談,另外,這樽雕塑我要暫時拿走,沒問題吧

呃這個行吧劉館長不知道祁大隊長找他有什麽事,但祁連海這兩年的名頭非常響亮,所以劉館長不想自己的美術館出什麽問題。

見自己帶來的人將牧羊女雕塑帶走,祁連海這才隨著劉館長走到三樓辦公室。

小宇,你跟小菲姐姐去找花奶奶他們,東館那邊有休息茶座,看完展覽後,就到那裏去喝點東西,讓許叔叔一直跟在旁邊,萬一阿朗叔叔要方便什麽的,記住啦胡瑜低聲吩咐完,輕輕撫了下林東宇的頭。

見林東宇走遠,胡瑜才走進館長辦公室。

館長辦公室,並不大,外麵一間客廳,裏麵是辦公的地方。

祁連海也不客氣,進來就直接坐到外間沙發上,程有仁也坐了下來,劉館長,今天我過來呢,不想給你造成任何問題,所以特別讓我和張警官都穿了便衣,這位你不認識,但也是我們一個係統的,這個年輕人,姓胡,叫他小胡就行了

劉館長一邊點頭,一邊給他們泡茶,祁連海笑道:劉館長,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美術館除了財政撥款外,還有畫家的無償捐贈吧比如畫家黃秋蟬,她畫的牡丹在業界是很知名的,無兒無女,所以她的身後事,也是您幫著辦的。祁連海的話,讓劉朝年吃了一驚:沒想到祁隊您對這些事情也清楚。

祁連海的目光落在了劉朝年的臉上,兩年前我來的時候,洗手間外麵,是兩盆花,什麽時候換成這兩個雕塑的

啊這事兒您都記得啊劉朝年驚愕地瞪圓眼睛:過年前,洗手間的水管爆裂,我後麵就幹脆重新修繕了一下,就是過年期間的事情,我們是臘月二十就閉館了,正月初十才開的,這段時間搞了一下,當時想著洗手間走出來放兩樽真人大小的銅像,後來詢問了下價格,超出預算,就換了這兩樽雕塑,價格不貴,而且顏色和風格跟我們館也很貼和,就買下來了。

誰買的從哪兒買的祁連海追問道。

劉館長被祁連海犀利的目光刺得心裏直發虛,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說道:這個雕塑是我看中的,在東門的弘文藝術品商店,價格嘛,也不貴,四百多塊錢,不過買的話是我們負責後勤的小李去買的。不過小李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