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向那陰極煞走了過去,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接近,陰貨仿佛知道自己不是胡瑜的對手,就往後退,始終跟他保持著距離,胡瑜一道虛符彈過去,刺耳的嚎叫實在讓人痛苦不堪,陰霧退去,麵前是一個小孩,長相可愛,但那對眼睛,卻象毒舌信子,緊緊追逐著目標,隨時準備來一擊。複製網址訪問

這個惡靈,還不足以成氣候,但胡瑜也不敢小看,有的時候小小的惡靈,也能害死數以千計的活人,上次出現在洗手間外的那幾個陰童,和今晚這個惡狠狠瞪著他的小鬼,都在說明,這家醫院並不太平。

一個陰貨,成為惡靈,是需要契機的,大哥所在的醫院,有綠鬼傳說,有十來年,現在送走了綠鬼,所以這些小鬼都急不可耐,要跳出來對付他了嗎

胡瑜並不這樣認為,惡靈,隻是為了收集更多的魂魄以供它們獲得更多的法力。

視線交匯,胡瑜沒有避開,但那小鬼卻明顯瑟縮了一下,為什麽要在這裏

他們把我治死了,我來索命,有什麽不對嗎小鬼的聲音出人意料的嘶啞,這是憤怒到極點的聲音。

你的死亡原因

青黴素過敏

他們沒給你做皮試嗎

做了但還是過敏

你過敏後有采取措施嗎

那麽,你的死亡隻是個意外,沒有誰故意置你於不顧啊

我還是恨,為什麽人家都活著,而我死了

胡瑜長呼一口氣,這個小鬼是鑽入牛角尖不肯出來,你想過沒醫生治病,就跟一個接一個的挑戰那樣,如果你死了,那就代表,他沒能戰勝挑戰,失敗了,醫生內心比你難受多了,失敗內疚混在一起,你根本想象不出那是個什麽感覺

小惡鬼沒有吭聲,顯然這麽多年來,根本沒有人跟他分析過別人的心理。

胡瑜見他沉思,便平靜地說道:你先好好想想,在想清楚之前,希望你不要傷及無辜,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警告那小惡鬼後,胡瑜便離開了醫院,他現在已經知道死者是誰了,但凶手並不是今晚見到的那個小惡鬼,會是誰呢胡瑜走出醫院路口,又回頭望了下門診大樓,依舊燈光通明。

毛毛回來啦胡瑜一打開門,就聽到花朗的聲音從客廳傳了出來。

阿朗哥胡瑜知道花朗是有意在等他,花朗哥在胡瑜心中的份量,不亞於許欣,隻是這時候他不知道許欣也是如此看待花朗的。

早上你跟我說的事情,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如果阿朗哥實在想回去我同意,但我還是想讓你幫我,我想知道興市究竟為什麽總和鬼魂那麽接近,你看紅船也好,鬼戲也好,還有鬼咒,鬼書等等,這是其他地方從來都不會有的,你不覺得很奇怪

胡瑜的話,讓花朗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說道:江南自古就是巫蠱之初始之地,連蕺菜也是江南最早有吃得很流行的,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反而在西南和湘西一帶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飲食應與文化相對應吧胡瑜不敢肯定地說了一句,他沒有細想這中間所帶來的文化差異,會不會因為西南的氣候適應蕺菜的生長呢

花朗點頭道:也有可能,詩經裏麵提到蕺菜的話,說明在古代,江南還是很多這種東西的。

別忘了,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丘陵地帶,江南又是水鄉,被西南人稱為折耳根的東西,在這邊自然是能瘋狂生長了。胡瑜笑了笑,不過這個東西,氣味太重,小菲吃得很順,阿欣卻一口也吃不下去

胡瑜略一沉吟,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回去看鬼戲的時候,就送你回去,小菲妹妹打算在那兒開一家食全食美的分點,她跟我說想請你在那邊幫忙看著,當然,這要阿朗哥你願意才行。

花朗想了想道:到時再看吧,若是身體允許,我就去幫忙,看看我能否入股。

明天小菲晚上要來吃飯,到時你跟她細談談唄,再說你學以致用,應該小菲是樂意你合夥的胡瑜笑道:不早了,阿朗哥你早點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陳菲茹就來了,一同來的,還有陳菲茹的父親程有仁,啊,程叔叔,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胡瑜有些驚訝,放下了剛咬兩口的饅頭。

有多的吧,我跟菲菲來蹭頓早飯程有仁笑眯眯地說道。

陳菲茹笑著跟花姆媽和花朗打招呼,胡瑜哥哥,別提啦,我們那邊不知道什麽管子被挖斷了,大早就沒電沒水的,好在昨天放了盆清水,不然臉都洗不成呢

花姆媽見是準親家上門,趕緊去做了蛋卷出來,小菲爸爸,吃吃花姆媽不知道怎麽才能表達客氣。

程有仁的到訪,讓花姆媽打開了話匣子,話題都是圍繞著兩個孩子小時候的趣事,花姆媽這才知道程有仁是陳菲茹的養父,但是他眼中的寵溺讓花姆媽覺得這個男人的的確確是真心疼愛女兒。

菲菲跟著我的時候,才八歲,就會做飯了,你知道我一個大男人,老婆死了以後就沒吃到什麽熱飯熱菜,她來了以後,我就覺得家裏有人照顧我了,我就想著,菲菲這麽可愛,我一定不要這麽早就把她嫁出去程有仁喝著茶跟花姆媽聊著,二人非常有共同語言,因為兩個孩子都是相類似的成長曆程。

聊得很興起的時候,許欣的電話打了過來,胡瑜,鬆花蛋打電話來說,花家弄總能聽到怪聲象有人把木頭叭地一聲掰斷這樣,你看

胡瑜心中一懍,花家弄出異常聲音,那要不要他回去看看呢

許欣沒待胡瑜有回應,接著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這兩天一直想說,我的頂頭上司木村弓月上周去過一次醫院後,就怪怪的,他看人的時候,就象狼瞪著它的獵物,而不是以前那種很謙遜的嚴肅的那種眼神了,你說這事,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