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約而同保持緘默。

o d t

半夜,如胡瑜所料,金指揮開始高燒,胡瑜已經讓他們買了退燒藥,又用濕毛巾冷敷,一直到早晨,金指揮的燒才退下來,趙得柱由於隻是受了陰寒之氣,沒有深入肺腑,所以隻表現了風寒的基本症狀。

哎喲,哎喲,我的背又酸又痛趙得柱一大早醒來就這麽說,在一旁小憩的胡瑜睜開眼,翻身坐起:受嚴重風寒就會這樣。

趙得柱很擔心地問道:會咳嗽嗎會影響嗓子嗎我覺得額頭悶悶地痛。說完麵色略帶痛苦地拍了拍腦門。

胡瑜到洗手間隨意鞠水洗了洗,給趙得柱號了脈,你是獨身吧那你的聯城大藥房去請人代煎,連服三劑,第四劑的時候,我再來看你,注意休息,飲食清淡,千萬不要因為自己沒胃口就不吃東西,塞也要塞下去不然你的嗓子是不會很快好的

被胡瑜這麽一說,趙得柱不敢大意,一切都按胡瑜所說的辦。

手機響了起來,胡瑜家裏的宅電:毛毛,早上要不要回家吃早餐是花朗的聲音,在夏日清晨,由電話線的那端輕輕送過來,讓人感覺每個毛孔都清新了很多,胡瑜答道:回馬上回

跟米團長說了聲,給金指揮把完脈再度開了藥方後,何院長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好了,這裏我會處理,你回去吧,晚上再來就知道你一來,我這劇院就沒好事,回頭我找你爺爺算帳去

那意思象是兩個小孩打架,其中一個打不過了,哭著跑別人家裏告狀,連米團長也撐不住嘴角有了一抹向上的弧度,讓他那平板似的臉上,多了些色彩。

胡瑜卻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吃完晚飯我再過來

一進家門,就看到陳菲茹端坐在椅上,勾著頭,頭發用發夾別在頭頂,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頸,纖纖指尖捏著圍棋黑子,由於她的皮膚雪白,竟襯得那黑子比平時還要墨黑許多,穿著一條淺綠色長連衣裙,宛如夏日蔥翠修竹,讓人一見頓覺暑氣立消。

胡瑜隻覺得嗓子有點發緊,但還是笑道:小菲妹妹,這麽早就來啦聲音帶著嘶啞。

與陳菲茹對奕的花朗笑道:你看,小菲妹妹,你胡瑜哥哥一進門隻看見你,我這個哥哥還有姆媽和單飛,三個大活人加在一起,也約等於零了

陳菲茹雪頰綻過一抹粉紅,略帶了些羞澀,卻沒有接話。

單飛則不理會,大大咧咧地說道:胡哥,今晚許哥不加班,到菲茹的食全食美去吃自助餐吧今天我生日呢菲茹說請我的,我也沒什麽親朋好友在德昌,都比較遠,除了你們,別的人都不靠譜。

花朗嘴角一彎說道:美人相邀啊,毛毛,全家人都去吧,問下胡瑞晚上來不來

胡瑜坐下來,喝了口溫熱的牛奶:等會再說,我先祭五髒廟

單飛忽然不高興地說道:為啥胡哥和許哥吃啥都看起來這麽香

胡瑜咀嚼的動作不由一頓,揚了揚眉頭,為什麽這麽說

單飛快言快語:因為你看著食物的時候,眼睛瞪得特別圓啊而且眼睛會放光

撲哧

陳菲茹一個沒忍住,破功了,花朗也撐不住笑了起來,眼睛會放光單飛你也太會說笑話。

被花朗那樣戲謔,單飛隻是晃了晃腦袋,齊肩的碎發隨著她腦袋的動作,倒是顯得活潑了不少,連花朗也覺得家裏有了單飛,似乎更陽光了一些。

吃完早飯,胡瑜走到客廳坐了下來,陳菲茹給他倒了杯茶,胡瑜笑道:一般是我倒茶給你啊,你怎麽今天倒茶給我喝了

陳菲茹抿了抿嘴,低聲說道:我還沒想好給單飛什麽禮物,請她吃一頓沒什麽,但總應該有件什麽合適的東西吧

門鈴響起,花姆媽打開了門,是林東宇拎著個西瓜走進來,姆媽今天黑美人特價

哦小宇有長進了哈買東西知道看價錢了花姆媽笑眯眯地將西瓜拿去冰鎮。

陳菲茹卻笑嘻嘻地說道:小宇現在知道錢有多能掙了,以前隻看到他叔大把大把撈鈔票,他辛辛苦苦幹八小時,一天隻有一百零幾塊。說到後麵,陳菲茹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東宇垂頭走到胡瑜身邊坐下,胡瑜抽了張紙巾給林東宇擦了擦額汗,笑著說道:已經不錯了,麥當勞鍾點工才十塊錢呢

林東宇不以為然地說道:十塊錢,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黃曆了

很快就會是新曆胡瑜丟下一句就上樓去了,昨晚休息得不好,他得去補眠。

小菲妹妹,晚上去的地方要上樓嗎花朗揚眉問道,他的腿還不方便,上下樓對他來說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陳菲茹兩眼彎彎:我怎麽也不能讓阿朗哥不方便呀,去的那裏,隻是進門有兩級台階,其他都沒有,不過因為是自助餐,就隻能我們幫你取些食物了,但是我可以把餐廳的宣傳冊給你,你挑想吃的,我們幫你跑腿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單飛在旁邊高調地接了一句。

胡瑜睡得很沉,直到被人搖醒,睜開眼睛,卻見陳菲茹睜著一對漆黑的大眼睛,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怎麽這麽難叫醒啊

胡瑜很少看到陳菲茹臉上這樣帶著薄怒的表情,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怎麽了,小菲

陳菲茹眼裏湧出了淚花:胡瑜哥哥,那個謝毅,肇事司機被找到了剛才你手機丟在沙發上,海子叔打電話來我就接了,但是,對方,有背景,姓高

胡瑜心下一凜,就明白過來,你是說,他是

陳菲茹恨恨地說道:這些仗著有背景的,逍遙了十幾年,為什麽謝毅就沒有變成厲鬼去嚇他呢

變成厲鬼胡瑜喃喃自語,若是他的魂靈還在陽間,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