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也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胡瑜,這才幾點啊就有人來找你會不會是昨晚的那三個人又死一個
胡瑜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心跳漏了一拍,胡瑜在家嗎是祁連海的聲音。複製網址訪問
看來海子叔是一夜沒睡啊胡瑜輕聲對許欣說道。
許欣好奇地睜大眼睛:你咋知道海子叔一夜沒睡
很簡單胡瑜背轉身繼續疊被子,歸置好,轉回身對許欣說道:你看看表,現在是早晨五點五十分,一般人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起床,而海子叔一進門就問的是胡瑜在不在家,而不是問胡瑜有沒有起床。說明胡瑜用食指戳了戳自己太陽穴,海子叔腦子裏,就沒有睡覺這個概念。
胡瑜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被門鈴喚醒的劉海波還有點睡眼惺忪的樣子,卻已經給祁連海倒了水過來。
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祁連海接過水杯:抱歉,我一晚上沒睡,忘了你們
沒關係,海子叔,您這麽早來找我,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才對吧胡瑜微微笑著,眼前的祁連海,身上的t恤有點鬆垮,頭發也亂糟糟的,無論是憔悴的眼袋,還是下巴上的胡渣,都說明他至少有兩天沒好好休息和整理過了。
祁連海一口氣喝光了水,劉海波也到洗臉間去收拾好了出來,對胡瑜說道:我去做早餐,你跟海子叔先聊著。
不到二十分鍾,許欣也打著嗬欠下樓來了,由於還沒睡醒,許欣一個人坐在沙發茶幾對麵的椅子上發呆。
胡瑜沒有追問祁連海來找他說什麽事,隻是靜靜地坐著望著他。
我感覺,這個叫瞿可心的,有問題祁連海似乎下定決定,才說出這個結論。
有問題胡瑜表示對祁連海所說的話沒有理解,或者說沒有完全明白是什麽意思。
祁連海說道:我隻是自己的感覺,或者是出於一種職業敏感,這個來自首的瞿可心,雖然的確是我們查到的那個信息,但感覺上,不太象其本人。
為什麽這麽說胡瑜有些詫異地問道。
許欣這時終於清醒過來,聽到祁連海說不太象其本人,立即問道:海子叔是說,這個瞿可心是有人頂包假冒的
祁連海搖了搖頭,這個不敢肯定,反正,來自首的這個,跟瞿可心把人推到樓下摔死的表現,很不相符。唉,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她承認自己把人推到樓梯下摔死,也表示認罪,但我就是覺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忽然抬起頭,望向胡瑜,有什麽方法能證明看守所那個是瞿可心嗎
胡瑜的目光轉向許欣,此時劉海波已將早餐端了上來,烙了幾張餅,還有些稀粥。
胡瑜招呼祁連海一起上桌吃早飯,並指著許欣說道:他跟瞿可心有近距離接觸,沒準他能幫得上忙
祁連海眨了眨眼,看了看許欣,許欣立即說道:不行不行,我上午要上班,下午也要上班。
你隻要看看錄相回放就好。祁連海忽然這樣說道。
許欣一滯,那,好吧
既然死活逃不掉,那就去辯認一下真偽吧
中午一下班,胡瑜的車子就開到樓下了,到祁連海那兒,路上隻花了二十多分鍾車程。
樣貌是一模一樣的,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許欣看完回放的錄相內容,說了這麽一句。
見胡瑜死死盯著他,許欣身上一僵,連忙補充道:就象瞿可心的腦袋安在別人身上似的。
祁連海拿杯子的手不由一緊,這個官家的女兒真會這麽做嗎
胡瑜想了想道:我想見一見這個人,當然,你們在審的時候,我在另一個地方悄悄探視,盡量讓她背對著我。
祁連海盯著胡瑜看了好幾秒鍾,才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我下午安排
胡瑜這才拍了拍許欣的肩,走,先去把中飯吃了,我馬上送你回公司。又朝祁連海說道:我手上還有點事兒要處理,大概四點回到這兒。四點鍾,離現在還有三個多小時,足夠你安排到位了。
祁連海嗯了一聲。
四點一到,胡瑜就出現在祁連海的辦公室,祁連海與胡瑜相識七八年,知道胡瑜有準時的習慣,因此也一早安排妥當,帶著胡瑜來到另一間房,胡瑜湊在牆上的小眼上,直接望向審訊室裏坐著的瞿可心。
那女子,身後沒有陰人,鍾維去了哪裏呢以胡瑜的天眼,是否有陰人跟著,一眼就能瞧見
況且這個女子與瞿可心也真的是長得一般無二,隻不過麵色灰敗,兩顴帶赤,嘴唇紫黑,這是嚴重心髒病的症兆,但那日大飽口福見瞿可心時,分明是個很健康的女人
看來,這中間貓膩大了去了。
海子叔,我到外麵去一趟,一小時內回來胡瑜甩下這句話就出了門。
祁隊走進來的是王續,有什麽發現嗎
那小子說一個小時後再回來祁連海壓下了心底的煩燥。
胡瑜開車到許欣樓下,發了短信給劉海波,沒幾分鍾,許海波就來到胡瑜車裏坐下,聽了胡瑜所說的瞿可心情況,劉海波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說有人冒名頂替瞿可心這這不可能吧難道那幫刑警是吃幹飯的
胡瑜垂下眼簾,你在樓裏,有看到鍾維嗎
劉海波想了想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沒看到鍾維在公司裏晃悠呢。
你不是陰差嗎能不能喚鍾維前來胡瑜壓低了嗓子問道。
劉海波點點頭:可以
隻見他右手食指中指並舉成劍勢,口中喃喃有詞,胡瑜感到前方一道陰氣,一抬頭就見鍾維略帶著疑惑的表情站在車外。
此時劉海波見鍾維已受召前來,便化去了手勢,鍾維,瞿可心現在在哪裏胡瑜一見鍾維就單刀直入地問道。
鍾維低下頭,恨恨說道:她,被安排出國了而且走之前,他母親還到五台山求了一個開過光的護身符,我現在無法近身。
出國胡瑜嘴角一彎,難道說出國你就能逍遙法外了這是不可能的包庇罪犯,讓人頂包,這樣的父母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