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如今肯定,在裏頭關著的人,絕不是瞿可心,若是這樣,就一定得找出這個人的身份,胡瑜垂下眼簾,細細想了想,轉向劉海波問道:你能讓鍾維出現在那個看守所裏麽

劉海波一愣,說道:這個太難了,看守所雖然也有陰氣,但必竟有著鎮邪者的存在,普通鬼魂是進不去的,哪怕是怨靈也不行啊。

o d t

胡瑜嗯了一聲,說道:看來,咱們還是得另想辦法。

轉頭望向鍾維:你去查查真正的瞿可心到了哪裏,回頭告訴我,需要多長時間

鍾維道:我是虛體,穿越空間不費障礙,幾分鍾就行。

好,我們等你胡瑜定下心來在車上坐著。

等待不難,時間總是不長不短,胡瑜平心靜氣,劉海波也在一旁作陪,整整一刻鍾過去,鍾維才回到胡瑜跟前:她在印尼,蘇臘巴亞,目前住高點公寓1101。

胡瑜點頭: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解開心結。

鍾維向他彎腰行了禮,瞬間就不見了影子,胡瑜拿起電話通知了祁連海,以祁連海和三叔程有仁的能力,還怕找不著

這一大早到現在,胡瑜覺得自己心都懸著的,長呼了一口氣,劉海波嚴肅地說道:胡瑜,我得跟你說再見了,今天晚上,就得動身

胡瑜吃了一驚:這麽早不是說還有幾天嗎我們還沒去廬永大宅呢。

劉海波淡淡一笑:未時三刻,黃遠進就回到德昌了,你約他吧,他的事提前辦完了,所以我得馬上走。說著伸出手,胡瑜愣了下也伸出手,兩手一握,下次再見,有可能就在解押陰靈的場合了,希望還能有機會出來喝一杯

一定胡瑜笑了笑,目送劉海波回了佑克科技大樓。

果然,晚間許欣回家時表現得有點情緒低落,一進門就哭喪著臉說道:唉,朱死了,劉海波回北方了,公司裏頭沒幾個跟我關係好的。

胡瑜笑道:紅樓夢書裏頭不是說嗎,千裏搭長棚,沒有不散的筵席,都是合久必分的緣份。

叮咚,門鈴響了,許欣手腳快,打開門,居然是黃遠進,吃驚地張大嘴說道:哎,哎,你怎麽會來的

怎麽,不歡迎嗎黃遠進晃了晃手中提著的燒雞和一支紅酒。

胡瑜忙上前來接過,把黃遠進迎進來。

燒雞斬了件,胡瑜又炒了個土豆絲,煮了個絲瓜湯,三人吃得飽飽的。

端上飯後的龍井茶,胡瑜才將在皓彩公寓1306的三人情況原原本本說給黃遠進聽,黃遠進一邊聽著,一邊記錄著什麽,他的差事裏,並沒有收錄到廬永大宅的怨靈,因此他得核實情況,並且要去現場才能知道。

時針到了晚上八點半,胡瑜黃遠進和許欣三人往皓彩公寓而去,不用說,三人的到來,令屋裏的三個人都很高興,胡瑜見三人目光清亮,說明頭晚都睡得不錯。

胡瑜坐了下來,指著黃遠進對他們三人說道:三位,廢話我不想多說,這一位是陰差,你們所說的怨靈,就是他的工作,前段時間他奉命到別處辦差去了,所以怨靈害人,他剛剛才知道消息,他負責拘靈。

說完,胡瑜的臉色突然一變:我們這樣的人,跟你們的世界是完全不相合的,所以,出了這個門,你們不要說認得我,也不要記得我,懂了嗎

張亦恩冷不防被胡瑜話語中淡淡的嚴厲給驚到,立即說道:我們不會說出去,請放心他吃飽了撐的才會說出去,跟玄術師叫板,豈不是自找苦吃

胡瑜轉頭見張亦恩雖然印堂透了一點點青黑,發際線卻微微泛紅,再想起他似乎是學生會成員,不由問道:你開學要在學生會升職了應該是個部長級別。

張亦恩吃驚地望著胡瑜,但胡瑜還是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不由自主就點點頭道:是,這個要開學了才會宣布的,沒想到胡師兄小道消息這麽靈光

胡瑜笑了笑:你臉上寫著的。

張亦恩有點難為情地低下了頭,跟玄術師交談,簡直是沒有秘密。

那麽,明天動身去廬永大宅。黃遠進似乎是下命令,而不是征求大家意見。

一聽說要去廬永大宅,張亦恩,侯斌和吳明遠三人的麵色大變,眼裏露出了驚恐之色。

胡瑜拍了拍張亦恩的肩,說道:你們放一萬個心,陰差麵前,沒有拘不走的魂,隻有能躲著不讓陰差找到的魂,而你們身上有那個怨靈的陰氣,陰差很容易就找到它了。

被胡瑜這麽一說,大家都鬆了口氣。

明天應該就我們五個人走,他不去。胡瑜指著許欣,一天打個來回應該是很容易的。

那三人表示同意,當然,條件是胡瑜再讓他們在這個公寓裏將就一晚胡瑜撫額,他這兒成了香餑餑

第二天一早七點,胡瑜的車就停到了皓彩公寓樓下,他要抓緊一切時間,盡早結束這個怨靈害人的事情。

黃遠進係好安全帶,安安靜靜坐在副駕位,靜得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陰差往往如此,他們都是世間不起眼的人,他們在紅塵中是平凡所在,也許是個水果攤主,也許隻是馬路邊的清潔工,也有可能是億萬富翁,總之,他們就是擁有著凡胎肉身的普通人。

三個半小時後,五人來到了十裏村,古村落安安靜靜,有這麽幾分超俗的味道。時不時能聽到狗吠和雞鳴,村裏的建築帶有明清特色,門楣雀替,都雕畫著許多傳說,胡瑜讚歎著難得的風景。

廬永大宅就在這條巷子到底,右拐第二條弄堂,很大的。侯斌指了指方向。

卻發現黃遠進從另一條巷子穿了過去,原來這條巷子也能到,見黃遠進熟門熟路的行路拐彎,就象他是來過這兒似的,胡瑜明白,黃遠進是憑著自己的陰差鬼眼,看到的實景。

終於來到廬永大宅,黃遠近沒有停頓,直接推開了虛掩的大門,此時正好午時,驕陽正盛,黃遠進的目光落在了左廂房的後麵,那兒,也許就是症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