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屍王為什麽以前哪有這出戲啊胡瑜感覺是有點天雷滾滾了,鬼戲不都是男吊女吊和目蓮救母之類的傳統戲麽

林二歎息道:誰說不是呢但鎮上很多人都說,屍王存世這麽久,一朝消失,也要演出來的,很可能屍王怨氣沒有消散,如果不演出來,怕鬼門大開的時候,小鬼們要為它討說法

胡瑜的目光陡然一冷,知道這是誰最先傳出來的嗎

林二迷惑地搖搖頭:這個倒不知道,我還是聽酒店裏的服務員這麽聊起來的,沒去問過。

胡瑜想了想道:你們這裏有個服務員叫王念琴的,還在嗎

在啊你找她林二驚訝地揚起眉頭,你怎麽會想到要找她的呢

胡瑜看他一眼道:你不說是酒店裏的服務員聊的時候被你聽到的麽王念琴是這裏的服務員,也許她知道些什麽呢

那我叫人去找她來說著就站起身,卻被胡瑜一把拉住:先別,一會兒我自己去找她就行了,現在吃飯最重要

吃罷午飯,胡瑜照舊進入了211房間,花朗坐在窗下衝了杯茶,很快王念琴被找來了,推開門,看到胡瑜坐在裏麵,驚訝地眨了眨眼。

胡瑜招手讓她進來,指著麵前床鋪說道:坐吧,我有事向你谘詢。

王念琴雖不明就裏,還是坐下了,同時又轉回頭去看門是否關上,在她的潛意識裏,胡瑜要問的事情都不是尋常之事。

馬上演鬼戲了,鎮上有人說要把屍王的事情演出來嗎胡瑜開門見山問道,王念琴一怔,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個說法,上周都沒聽說過,是這周才有的王念琴說著,蹙緊了兩道秀氣的長眉,咬了咬嘴唇又說道:我覺得很奇怪,夜市也有人在說這事。

胡瑜點點頭,也就是說這個說法是這兩天才開始的

王念琴肯定地說道:我在夜市擺攤,天天都跟人打交道,一般來說有什麽新鮮的事,在古街上是肯定能傳遍的,到上周都沒聽到有人說,這一周來上班的時候,吃早餐時,聽餛飩攤上有人說起的。

這麽說來,是有人在引導這件事胡瑜的眸色轉為暗沉,又抬起頭朝王念琴笑道:謝謝你

王念琴出去後,花朗看了看窗外,這會子豔陽高照,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行人少了許多,但仍有旅行團帶領著遊客往古街而去。

毛毛,你說什麽樣的人,會為屍王打抱不平花朗感覺這事有點出乎意料,至少是出乎他的意料。

胡瑜剛想說什麽,突然手機響起:是我啊花明鬆,你小子回安昌啦電話那端是花明鬆興奮的聲音。

嗯,我送別人回來,你怎麽知道我在安昌呢胡瑜倒不認為林二會大著嘴巴到處亂說。

你的車停在安昌大酒店樓下呢花明鬆嘿嘿笑著說道。

胡瑜笑道:那你上來吧,我在211房

走進211,花明鬆從背包內拿出三個小紙包,花朗好奇地問道: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嘿嘿,我剛從上海回來,這包是奶油茴香豆,這一包是鹵鴨,這一包是南味花生花明鬆一邊說一邊打開道:我去討茶杯來,拿這個當茶點吧說著風風火火就跑出去了。

花朗笑起來:你這同學越來越性格外向了哈

胡瑜道:他是有點變化,不過呢,人還是可以的,對學生很認真負責,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很大,我總覺得他是努力過頭了

花朗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他可能是屬於心思比較重的那種

不排除這種可能胡瑜拈了一粒五香豆塞進嘴裏,好幾年沒吃過這東西了,我們本地的跟這個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本地基本都是吃茴香豆,用鹵料煮出來的,香香軟軟,而上海的茴香豆,由於冰糖加得多,口味回甜,更有嚼頭。

來來來,我順便連茶葉都拿來了花明鬆興衝衝地拿來三個茶杯,胡瑜則笑著往裏麵加入熱水。

啊呀,終歸是有空調舒服,外頭真是熱死人了花明鬆掏出手帕擦著脖頸處的汗水,上海比安昌更熱

胡瑜和花朗交換了下眼神,胡瑜問道:你跟王東去上海學習,情況如何啊

能有什麽情況無非就是完成任務花明鬆不在意地說道:出門時間一長,我都差點趕不及回來看鬼戲了都說鬼月不能出門,我這個,嘿嘿,小半月在外頭瘋了

胡瑜挑了下眉頭問道:你中間回來過麽

回來過啊七月初一的頭一天才去上海的,兩個地方培訓嘛,中間有五天空閑麽,我就又回來咧花明鬆說著,忽然抬頭問道:你們回去後,中間又有來找過我

胡瑜搖搖頭,沒有,我隻是想著你說小半月在外麵。喝了口茶又說道:今天林二跟我說鎮上有人在傳鬼戲要演屍王

花明鬆點點頭道:我上次回來的時候,到你們胡家藥行去買點金銀花,就碰到唱鬼戲的幾個人,坐在那裏跟玨哥聊天,一個唱女吊的就說起這個屍王的事情,玨哥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講啦,大家都想太平點,結果這個唱女吊的戲子講:要不是我們把鬼的怨恨唱出來,這裏不曉得有多少人要枉死咧,搞不好今年還要唱屍王了

竟然是這樣傳開的花朗驚訝地問道:就為這麽一件事,那女伶就說要唱屍王了這也太草率了嘛

可不就是嘛花明鬆也喝了口茶道:我當時感覺他們要吵起來了,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我本來還想勸架的。

胡瑜聽到這裏,放下茶杯,陷入沉思,好一會才問道:你還記得是哪個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