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鬆晃晃腦袋:那我哪兒記得,不過這邊唱戲的,總共就這麽些人,應該起殤時候我能認出來吧

花朗手指在杯口劃來劃去,手中有杯子的時候,這是他下意識動作,說明他在想事情,或者我們也應該去胡家藥行,唱戲的人跑藥行,不是跟裏頭的人認識,就是去買護嗓的什麽藥材了。

胡瑜點頭,應該是這樣。又轉頭問花明鬆道:那天藥行裏人多嗎

不多,劇團裏有這麽兩三個吧,但就隻有一個女的。花明鬆摸著下巴回憶道:我又不怎麽聽戲,這可真是難為我了。說著苦笑起來。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花明鬆告辭了,胡瑜讓花朗到**去睡個午覺,他自己則打開電腦,邊搜索資料,邊跟陳菲茹在qq上聊天。

放心,瑞哥哥一切正常如有異常,熊孩子應該會搞定陳菲茹發了個做鬼臉的表情,我正在幫花姆媽剝毛豆,晚上炒雪菜毛豆肉沫,你回來嗎

回胡瑜的話,總是言簡意賅。

又聊了些雜事,胡瑜合上電腦,躺到另一張**,以手作枕,回想著在桃江大劇院柳葉兒的事情,又回想到謝家女兒的事情,今天又提到一個女伶人,胡瑜開始納悶,為什麽這段時間總碰到跟戲有關的事情是因為自己要來看鬼戲

胡瑜心裏馬上否定,應該是趕巧了吧

心裏這麽想著,大腦開始不受控製,一會兒就神遊太虛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花朗還睡得很沉,沒有蘇醒,胡瑜輕輕起身,來到窗前,二樓往下看,河道上的烏篷船上坐著來安昌古鎮的遊客,頂著各色花傘,好奇地看著河道兩邊的各色鋪子。

都說旅遊,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去別人呆膩的地方呢,因為未知所以好奇,若胡瑜這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安昌的話,這裏的景象,他也許會覺得膩味,但他有十多年都沒有在這裏,所以覺得安昌一切都讓他有親切感。

啊,我睡了多久啊略帶睡意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胡瑜轉頭,花朗已經坐在床沿上,打了個嗬欠道:你怎麽也不休息會兒回頭還要開車回去呢

胡瑜笑道:小菲說花姆媽晚上要做毛豆肉沫,讓我們回家吃晚飯,既然你醒了,我們就早點動身吧

走到樓下,林二聽說他們要走,很熱情地拎了幾瓶狀元紅,不由分說一定要胡瑜收下,並約好鬼節那天在柯岩見。

既然林二會送小宇到柯岩,那麽胡瑜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啟程回柯岩,陳菲茹早就站在門邊迎著了,一見胡瑜扶著花朗走過來,就親親熱熱上前扶住花朗道:剛才花姆媽還在念,說你倆咋還不回來,我說出來瞅瞅,可巧就看到你們啦

胡瑜想到什麽,小菲,你扶阿朗哥哥進去,我車上還有小宇的二叔送的狀元紅。

哦居然還有狀元紅陳菲茹驚訝地說道:你們還不錯嘛

是小宇二叔非要送的,我們推不掉啊花朗笑得有點無可奈何。

陳菲茹把花朗扶到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坐定,笑道:管他呢,既然人家這麽熱情送了,我們就熱情地喝唄

說話間,胡瑜擒著四壇狀元紅進來了,每壇是兩斤裝的,都寫著二十年陳釀。

啊喲,你們居然買了好酒啊花姆媽驚訝地說道:那我小菜怕是不夠了花姆媽往廚房走去:我再炒個花生米吧

姆媽不用了胡瑜把花姆媽拉住:我剛才順便打了一份鹵豆幹配鹵豬肚來下酒。

花姆媽的酒量非常好,她一個人喝兩斤隻是小兒科,啊呀,少了一個阿瑞,有點可惜花姆媽說道,眼睛望望熊孩子又望望胡瑜:小宇家人怎麽說

胡瑜知道花姆媽想說什麽,笑道:小宇的二叔說,小宇黑了點,瘦了點,但精神很好,而且看上去看開心的樣子。

花姆媽點點頭:黑了瘦了很正常嘛,德昌比安昌熱很多呀,太陽又大。想了想道:我倒是讚成小菲讓他去做暑假工,小後生,就是要吃點苦,不然啊,以為大人掙點票子很容易這樣。

陳菲茹笑道:花姆媽看您說的,小宇他哪是想打暑假工啊,他是看中了一款好的電腦,說是要買來打遊戲的,但身上沒錢,所以才到我那兒打工,我可是按正式員工的工資給他結算的哦,所以他隻要幹一個月就能買得起電腦了。

啊,這樣啊花姆媽開朗地笑了起來,酒精作用下的花姆媽臉上紅光滿麵,看起來很喜慶的樣子,關鍵是整個人神采飛揚,讓人一見,總覺得精神一振。

哎,胡瑜哥哥,花姆媽喝了酒,就會這麽一直笑下去嗎陳菲茹用膝蓋輕輕碰了碰胡瑜問道,我覺得她似乎比平時開心好多。

嗯,她酒量不錯的,很少喝醉,但她隻要一喝酒,就會顯得很開心。胡瑜微笑著說道:以前我還以為她是喝醉才笑,後來才發現不是這樣。

我喜歡這樣的花姆媽,平時她總是皺著眉頭,不開心的樣子陳菲茹低聲說道,對了,今天上午我跟花姆媽買菜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的。

嗯胡瑜坐直了身體,什麽樣的人

是兩三個中年婦人,那種感覺就好象我們是外星人,她們是地球人,所以在圍觀陳菲茹嚐試把自己當時的感覺告訴胡瑜,但我昨天就沒發現呀。

你的意思是她們是今天才出現在附近的胡瑜挑眉,疑惑的目光轉到陳菲茹臉上,是看你呢,還是在看花姆媽

陳菲茹聞言皺緊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無法確定她們是在看我,還是在看花姆媽,但我隻是覺得她們好象把我們當成稀有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