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覺得這股陰氣很熟悉許欣低聲問道,我總覺得跟

跟宋祠的很象胡瑜肯定地說道,走到靠陰氣最近的位置坐下,立即就有穿製服的侍者端著朗寧水過來:請問一共是四位嗎

五位熊孩子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胡瑜愣了一下,也微笑道:五位

剛坐下來,熊孩子就用手肘捅下了胡瑜道:你注意到什麽人了嗎

胡瑜搖頭道:我隻注意到有陰氣,才進來的

陳菲茹水汪汪的眼睛四下裏轉了轉,朝單飛說道:你先點什麽東西吃著吧,我點個手撕魷魚,再點杯果汁就行。

說完話抬頭的瞬間,陳菲茹感應一道視線灑落在她周圍人的身上,但她開始搜索的時候,那道目光卻又不見了,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嗎

胡瑜見陳菲茹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陳菲茹壓下心頭的那股不適,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麽又笑著對熊孩子道:要不你跟我一起都喝果汁

熊孩子麵無表情點點頭。

你左手十點鍾方向穿黑色襯衫的男人熊孩子拿著紙寫下了這幾個字在紙片上遞給胡瑜,胡瑜跟熊孩子交換了個眼神,他剛才確實也感覺有人在看他們,但他的注意力被那股陰氣吸引,就沒有在意。

順著熊孩子紙上所示,胡瑜本想看過去,熊孩子卻拉了一下胡瑜,又在紙片上寫下:看你右手邊的菜牌基座。

胡瑜將頭向右略偏了一下,果然看到一個穿黑襯衣的男人,國字臉,眼睛不大,很有神,但他刻意抹去自己的存在感,這個人,胡瑜認識,是黃明傑

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坐定:明傑,怎麽是你

黃明傑放鬆了身體,向後一靠,嘴角帶著淺淺笑意: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關注到我,怎麽著感應到這裏有陰氣

你怎麽會來這裏胡瑜覺得很意外,不用上班

黃明傑搖搖頭道:我到那家公司一直沒休過年假,最近覺得腦子有點僵化,所以出來走走,實在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上熟人,我覺得很意外。

到我們那桌去坐吧,我們那桌能坐八個人,是大桌再說我同學許欣你是認識的胡瑜誠意邀請道:我今天是陪許欣來接他女朋友的

一桌人,隨著黃明傑的加入,更熱鬧起來。

隨著胡瑜的介紹,熊孩子終於說道:怪不得呢,我就感到有熟悉感

黃明傑靦腆地笑笑,沒把我當壞人就好說話間撩了下袖子,不經意露出了小臂處一道傷疤,應該是新傷,雖已結痂,卻呈現出死氣的青黑,你受傷了胡瑜不禁問道:怎麽搞的

黃明傑輕歎一聲:這要從頭說起了

單飛正覺無聊,如今聽黃明傑這麽一句,當即便抬起頭,目光晶亮地瞧著他:說唄說唄,我們都想知道

黃明傑瞧著單飛呆萌的樣兒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其實最初我是沒打算來柯岩的,在興市逛沈園的時候,聽幾個遊客說柯岩風景區如何如何,鬼戲如何如何,自然風景什麽的,再沒人煙的地方,我以前也去過,但這鬼戲,生平第一次聽說,想著我的假期累積起來還有好幾個月,就過來看看,我是四天前到的

服務員端了一份意式牛排上來,打斷了黃明傑的話,一起上來的,還有飲品和零食,陳菲茹給黃明傑倒了一杯伯爵紅茶遞過去。

黃明傑接過來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剛到這裏的時候,覺得柯岩很不錯,還有人跟我說起屍王當年的事情,那天傍晚,我沒事就在古街上走著,忽然感覺一道陰邪的氣息靠近了我,我是本能地就進行回擊,結果那陰氣在古街市上一個很大的回旋後,驟然消失在原地

說到這裏,黃明傑的臉上被冷凝之氣所籠罩著:我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全神戒備,但許久那陰氣都沒有出現,就想著是不是它已經跑到別處了。

最後那陰氣還是跳出來傷你啦單飛的眼睛依舊瞪得滾圓,回上她嘴裏在嚼著牛肉,因此有點口齒不清。

黃明傑搖搖頭:我是在過橋的時候被傷的

過橋什麽橋這一次是熊孩子在問,他的眼睛很平靜,就象看車流人群一樣,不帶任何思想感情。

一說橋,胡瑜腦中想到的,就是上回往寺橋方向去時,熊孩子曾說,那座橋是通往奈何橋的必經之路,日行人,夜走魂,難道,這裏也有相同的地方

熊孩子挑眉問道:東邊的還是西邊的橋

黃明傑怔了怔,立即答道:靠近城隍廟,叫西四橋。

果然熊孩子右手輕輕拇指和食指輕輕撚動,每逢他覺得事情不受控製之時時,就會有這個習慣性的動作。

胡瑜喝了口伯爵紅茶,朝黃明傑道:你繼續說吧

它的攻擊力很強,我被它一下子就衝倒,掉進河裏,手機也被泡壞掉,不過,我不清楚它要殺我,是因為什麽原因,想了半天也沒答案。黃明傑說到這裏,臉上明明白白盡是惑然。

有看到他的樣子嗎這次是許欣在發問了,他覺得需要在這群人當中體現一個存在感,不然,他就是這個咖啡廳的一個裝飾品。

黃明傑皺了皺眉頭,摸著下巴想了想道:長相,倒是沒看見,不過在落水的瞬間我看見一個紅色影子一閃而過,感覺上--它是要攻擊我的魂魄

紅色影子

胡瑜和熊孩子坐直了身體,神情專注地看向黃明傑,那你,後來就沒再見過那道影子突然知道有紅衣女鬼的消息,胡瑜語速比平常快了些,又問道:後來你還見到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嗎

有黃明傑點點頭:我問了酒店的服務員,說是今年的鬼戲戲台搭在鎮西那河道上,所以我昨天去看了,沒想到見到幾個魂靈在河道裏浮著,而且,是豎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