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經理仔細辯認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樓層服務員,因為原先的服務員因病請假了,所以我們請了臨時工頂一下。

也就是說,這個服務員並不是你這裏的固定員工胡瑜回轉身,眸間帶了淩厲之色。

那值班經理被胡瑜的眼神刺得一縮,點點頭道:沒錯,她來我們這裏隻有一個多星期。

現在她人呢胡瑜再度問道。

突然一聲異動,胡瑜連忙扯過那值班經理,天花上的大燈突然墜落,正正地砸在剛才胡瑜和值班經理所站的地方,胡瑜明白,這是人家在向他挑戰呢

掉下來的燈尾上,散出一抹陰黑之氣後,一切恢複了平靜,胡瑜目光四下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你還沒回答我,這個服務員現在在哪裏胡瑜再度開口問向那個驚得目瞪口呆的經理,這個值班經理,實在是太年輕,什麽都沒有經曆,反而另一個辦理入住的總台小姐,眼睛睜得圓圓的,滿滿的好奇,似乎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是件百年難遇的好事那樣,眼裏臉上都發著光彩。

手機短信傳來,是陳菲茹:搞定很簡單的兩個字,卻讓胡瑜放下心來,這麽說,陳菲茹已經得手了

今天她不用上班,應該在宿舍,就是後麵那棟樓二樓。總台小姐替值班經理說出了完整並準確的答案。

胡瑜看了她一眼,朝她輕輕點了下頭,低聲說道:謝謝

轉身就往後麵的那棟職工宿舍樓走去。這棟職工宿舍樓應該是本地居民的民宅,租給了這家酒店作為員工宿舍,天沒有亮,員工宿舍樓整棟都埋在黑夜裏,胡瑜吸吸鼻子,感應到的陰氣,就在這附近,而且還離他很近很近。

胡瑜不想浪費時間,八粒避邪珠向不同方向彈出,馬上聽到了叭一聲脆響,接著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陰靈被擊退,但卻沒有服輸的樣子,隻是退了幾步,馬上又卷土重來,這一次胡瑜看清楚了,是一個麵色猙獰的男子,幾乎渾身浴血的樣子,一雙幽幽鬼眼惡狠狠地緊盯著胡瑜,雖然在胡瑜看來並沒有到毒蛇信子這樣的地步,但至少也是個不容輕視的陰煞。

略一低頭,就見到地上趴著一個女子,正是他方才在監控中看到的那個服務員,至於知道是服務員下的手,是因為床欞上黃明傑留下的最後信息,應該就是服字的開頭,但因為已經力竭,所以沒能完成,胡瑜也是看到城隍廟殿外立柱那裏的便民服務箱的瞬間,對應了這個死亡信息,果然,這裏有他忽略的陰煞害人,就是你,害了明傑吧

胡瑜說話的瞬間,桃木劍揮出,那陰煞隻覺得一道極剛的陽氣鋪天蓋地向它衝了過來,還沒待它有所反應,那陽氣已經衝得它支離破碎,在那瞬間,它有點後悔,不應該朝黃明傑下手,不然哪裏會輪到灰飛煙滅這一地步但它實在貪戀黃明傑那顆陽剛十足的心。

收回桃木劍,胡瑜抬眼四顧,這裏已經沒有陰煞之氣,於是轉身便朝酒店外走去。

這裏的陰煞,應該不止自己撲滅的那些,遠遠不夠當初能夠探知的數量,那些陰煞都去了哪裏呢

來到河道邊,胡瑜往鎮西原先搭了戲台的方向望去,那邊沒有燈光,想必是演出早已經結束。

抬起頭,那月亮依舊明亮晃眼,月色沒變的情況下,大抵不會出太大的亂子,胡瑜稍稍安心下來。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還有人咳嗽吐痰的聲音,隱隱有男聲,河道邊沒有什麽異常,隻是一股又一股的陰寒之氣翻騰上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胡瑜皺皺眉,往小表姑家走去。

剛走兩步,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陰氣在不斷升騰著,轉過頭,背後的陰氣象砌圍牆一樣,越堆越高,大有泰山壓頂之勢傾倒下來。

胡瑜還沒動作,他腰間的阿花終於沉眠而醒,濃厚的陰煞之氣對於它,就象是十全大補丸一樣,一道金光閃過,阿花身子暴漲,大口大口吞食著陰氣,十分歡脫的樣子,還朝胡瑜搖了搖它的大尾巴,

乖乖吃,吃了以後好好修習,這麽久了,你也沒點長進可不行胡瑜大聲說道,陰煞牆,原本就是眾多陰煞們用自己的陰氣堆成,如今變成了阿花的口中美食,這是陰煞們根本想不到的,胡瑜倒是撿個輕鬆,那些陰煞見自己好不容易吐出的陰氣都被阿花當成點心般吞食掉,不禁驚慌起來。

這樣份量的陰氣,阿花一時半會吞不完,胡瑜來到剛才白袍怪出現的附近,那裏依舊沒有燈光,胡瑜站到先前差點被陰煞拖到河道裏的那個橋墩邊,這裏陰氣似乎淡了許多,剛才的陰煞去了哪裏呢胡瑜歪過頭望向不遠處憶倒了半麵牆的城隍廟,那裏有他先前布下的避邪珠和鎮宅符,暫時不用擔心有不幹淨的東西過去了。

忽然,胡瑜想到了剛才的白袍怪,那白袍怪倒下的時候,白袍下,可是一顆完整的心髒舉起手機,再度打電話給鄭鐸,柯岩一共被挖心的有幾具屍體

三十一具找到屍體的就這麽多鄭鐸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另一端傳了過來。

胡瑜沒想到有這麽多人被害,倒吸一口冷氣道:三十一具這麽多那現在有沒有發現不幹淨的東西比方說嗚嗚怪叫的大個子之類的,不管是什麽樣的,隻要遇到了,就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硬拚,它們的力氣很大,尋常子彈對它來說沒啥用處。

明白鄭鐸說道:我們也不敢跟這些東西正麵抗衡啊

千萬小心,如果有高大的穿著袍子的怪物,朝它們的心髒攻擊胡瑜說完就掛下電話,突然一道強勁的陰煞之氣從背後襲來來得又急又猛,快到胡瑜根本閃避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