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宅符剛畫好,又是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次胡瑜感應到了,是東麵來的一股巨大陰氣的衝擊,由於避邪珠設下的陣氣擋住,那兩下並沒有使得城隍廟有什麽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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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胡瑜知道,避邪珠所設的元氣陣,必定是擋不住這巨大的陰氣襲擊,這裏究竟哪裏來的陰氣,怎麽會威力如此驚人

歪過頭看了看,那些陰貨們已經差不多快要全部進鬼門關了,胡瑜連發三道虛符擋住了東牆,希望能為魂靈進入鬼門關先爭取點時間。

隨著一聲巨響,城隍廟又是一震,胡瑜知道,下一擊他也擋不住,轉頭望向阿傍,沒想到阿傍和許欣都已經不見蹤影這兩人,怕是知道來的貨色他們搞不定,所以躲到鬼門關去了

這下好了,偌大個城隍廟內,僅有他一個活物

胡瑜跳到正殿屋簷上,憑借著自己的天眼,能看到一個巨大的白袍怪在用頭撞著東麵的牆,胡瑜想了想從西牆跳出,飛快地來到白袍怪的後麵,仔細打量著,終於轟隆一聲,數百年的城隍廟東牆倒塌了,撲騰起來的塵霧飛得老高。

胡瑜隻在橋墩邊躲著,突然一雙冰冷的手臂將他脖子箍住,往河道裏拖,胡瑜手中的桃木劍隻是往後一戳,隻聽一陣鬼哭狼嚎的嘶叫,周圍恢複了平靜,胡瑜撫了下被勒得難受的脖子,這才發現眼前有一個白影剛才撞東牆的那個白袍怪,怎麽會來到他跟前了呢

白袍怪被院子正中那道鎮邪符給攝得昏頭轉向,突然就碰到胡瑜了,也就這樣對上了

胡瑜捏緊了手中的桃木劍,那是他吃飯的家夥,這個白袍怪,究竟什麽來頭

白袍怪隻是朝他一揮手,胡瑜就覺得一股強勁的陰力襲來,好家夥,趕得上屍王了但屍王不會與他正麵相鬥,所以胡瑜想當然認定這白袍怪的能力不如那屍王的。

那怪物的出招又狠又疾,胡瑜一個翻滾堪堪避過,隨即手中一粒避邪珠彈向它的心口,白袍怪被彈中了,身上冒出一股輕煙,但它隻是痛嚎一聲,身子晃了晃,又朝胡瑜揮了一招。

這一次力道比上次足,速度比剛才快,胡瑜不敢拿桃木劍硬擋,再度閃開,這一次他毫不客氣地連連虛符製出,雖然白袍怪並沒有倒下,但胡瑜的動作使得白袍怪速度降了下來,似乎也沒剛才靈活,胡瑜心頭暗喜。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胡瑜近不了它的身,無法用桃木劍將它斬殺,而它在出招的過程中,周圍的樹木全部都枯竭了,胡瑜很吃驚,他知道陰煞進攻時,通常帶了陰寒之氣,往往會使得溫度下降,或者經過之地,草木結冰霜,但象今晚這樣院子裏種的幾棵樹枯竭,卻是罕見的。

難道,它不是鬼魂靠吸食草木之靈而活的什麽妖物這可麻煩了,除妖的專用家什,他可沒有帶在身上啊

若是妖物,為什麽又這麽重的陰煞之氣妖應該是陰邪之氣,或者詭邪之氣才對。

胡瑜不敢造次,緊盯著那白袍怪,看他還要出什麽招,白袍怪見胡瑜有些本事,它又攻不下來,似乎有點要發狂的樣子,胡瑜幹脆製出的符全部往他手臂上貼,不一會兒它的整個手臂都被淡金色的虛符所覆蓋,隻有在虛符的間隙中,能看到一點白色。

又一張虛符打出,那白袍怪的一隻手被牢牢縛緊,動彈不得,但他還有一隻手可以用,白袍怪盡全力向胡瑜攻擊,胡瑜這次用桃木劍斜裏刺出,攻向那白袍怪印堂位置,桃木劍刺進印堂,但白袍怪卻沒有一點反映,胡瑜大驚之下緊急避開,卻還是被陰風掃到一些,馬上覺得胸口發悶。

這個白袍怪的死穴與一般的陰煞都不同,胡瑜嚐試著向它的心髒攻擊,果然,那白袍怪手忙腳亂往後退。

白袍怪一退,胡瑜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再度製出虛符,縛向那白袍怪的另一隻手,被虛符一縛,它的動作明顯遲緩,胡瑜趁隙將桃木劍刺入它的心髒位置,隻聽得哇哇怪叫,聲音大得震耳聾,胡瑜都差點要去捂耳朵了,終於白袍怪倒下來,龐大的身體馬上變得如同紙片一樣,地上僅餘下一條長長的白色布。

胡瑜確實沒有危險後,抓起那張白布,白布下有團黑黑的東西,胡瑜取出手機電筒一照,認了出來,這是人類的心髒

這一發現,讓胡瑜極度不安,如果一個心髒就有這麽強大的能量,那麽被挖掉的那些心髒,是不是足夠將柯岩給攪弄得不得安寧

想到這裏,胡瑜在城隍廟設了個八卦驅邪陣,希望能保住這數百年的老建築,自己則匆匆往原先黃明傑所住的酒店而來。

他打了電話給鄭繹,此時的胡瑜壓根沒想到這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正是人們好眠的時候,但巧的是,鄭繹他們正好又來到酒店,原因是再度發現受害者。

鄭繹見胡瑜迎麵走來,就上前說道:胡大師,屍體是淩晨一點多發現的,因為值班經理會在夜裏十點淩晨一點和早晨五點各巡房一次,我們查過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是被活摘心髒後,大出血而死亡,這是這家酒店第二起命案。

鄭繹,你讓他們把今天來上班的服務員給你個名單,然後跟我一起查監控胡瑜聽了鄭繹的話,就隻說了這麽一句。

酒店的經理不在,隻有個值班經理,屍體是他發現的,他已經嚇得三魂少兩魂,身子抖得象秋風中的落葉一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反複說著這句話。

胡瑜在他眉心打入一道元氣,那人終於安靜下來,呆呆看著地板,一言不發,胡瑜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才站起來從抽屜中取出了輪班表,監控就在總台位置,二人仔細查看監控,忽然胡瑜指著一位推著車的服務員問那值班經理: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