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氣急,你這什麽話她哪裏活得沒心沒肺她一天到晚吃得多,說得也多,要求更多,她可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吧

胡瑜麵色平靜地喝了口咖啡,裝作聽不見,他聽不見

陳菲茹怔了怔,阿欣哥哥,你還沒說後來新娘子是怎麽殺人的

許欣這才從陳菲茹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我們回到家以後,胡瑜連續兩個晚上都不在,誰知道他是不是去會相好的了

胡瑜歎口氣道:你腦子還在不在家啊我到你大姑家,千裏迢迢的,還是第一次去,沒幾天的功夫,我跟誰去結情又跟誰相好再說了,你大姑家那邊,還真沒有任何一個女的,能長得比小菲更好看的

陳菲茹笑容中含了些羞澀,其實胡瑜很少誇她美,多半是誇她心地善良之類的,偶然被誇獎,她感覺到心裏撲通直跳。

許欣卻沒有覺察到陳菲茹的表情,隻是繼續說道:每次胡瑜回來,那表情都跟上過墳似的,別提有多沉悶了,或者我的表達不那麽恰當,不過是真的看上去就心情不好了。

胡瑜依舊很平靜喝他的咖啡,自己煮的這個咖啡,味道咋這麽好呢

有天晚上,胡瑜跟我說,要借我的血用一用,我不知道他要我的血幹啥,直接就說,要多少隻管拿去用後來胡瑜就拿了根銀針,細細長長的那種指紮了一下,在每張符紙上都點了點,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大概是增加點法力吧

不,我是讓那鬼直接來找你胡瑜一臉無辜地說道,不然總害些普通人咋行

我擦胡瑜,你恁不是東西了吧我一天到晚擔心你被鬼拉了去,合著我都白擔心了啊,弄了半天你把我往死路上推呢許欣氣呼呼地把咖啡杯放到茶幾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阿欣哥哥別激動,聽聽胡瑜哥哥的理由啊陳菲茹忙製止許欣,許欣平素不怎麽發火,倒不是許欣的性格有多好,而是他不怎麽會碰上故意惹怒他的人,但胡瑜是個例外,他從來清清冷冷,但說的話,卻總能刺到人最脆弱的地方。

要不,我們就不說崔寡婦了,說點別的吧我就是好奇你日記的後麵寫的是啥陳菲茹說到後頭聲音小了起來。

許欣立馬嚷道:這有什麽關係,我可以繼續告訴你啊,我說,喂,胡瑜,我要是記不清了,你補充啊

胡瑜喝他的咖啡,一言不發。

許欣不爽地看他一眼,又坐到沙發上歪著,說道:胡瑜拿著沾了血的符,還拉著我,大半夜就出去,還跟我大姑說,不管聽到什麽聲音,出現是什麽情況,都在房間裏不要出來。

晚上出什麽事了嗎陳菲茹追問道,那道那惡鬼還追索上門

許欣凝重地點點頭道:胡瑜把我拉到了他們家的柴屋,就是堆東西的雜屋,離主屋還有點距離,下雪天,也不會有人出來的。

大概是因為血的作用,我們剛到柴屋,那惡鬼就跟進來了但我看不見,隻是覺得屋內空氣突然就不一樣了,那時還沒生出這雙通天鬼眼,但是胡瑜的表情是我從沒見過的,第一次發現他也有認真的表情,我一下子能想到森林裏的獅子

為什麽是獅子

因為一頭野生的獅子每天要睡十八至二十個小時,它們一醒來就要狩獵,為的是填飽肚子,它們在狩獵前會先悄悄潛伏在草叢裏察看周圍情況,胡瑜那種表情就是狩獵的樣子,眼睛眨也不帶眨的。

哦是這樣啊陳菲茹這才恍然大悟,忽然笑道:你這麽形容,倒是蠻貼切的,嘻嘻,我還從來沒把胡瑜哥哥跟獅子聯係到一起呢。

許欣不好意思地咧咧嘴,當時就是覺得柴屋裏有股怪風,然後馬上就得身上很冷,胡瑜兩張符紙彈了過去,我聽到了一聲怪叫,然後柴屋的窗戶玻璃就嘩啦一聲裂了。

那惡鬼跑了陳菲茹瞪大眼睛,很失望地說道:胡瑜哥哥沒把它捉了嗎

那我哪兒知道許欣攤攤手道:胡瑜一天到晚都神叨叨的,啥也不告訴我啊

胡瑜接話道:它真身未來,隻是虛影來了,再說,隻是一部分陰氣來探路,並不是過來下手,不過那惡鬼倒是記住了許欣的氣味,所以沒多久它就又來了。

啊又來了我怎麽不知道許欣驚奇地看著胡瑜,我一點也沒印象啊

那是因為我讓你睡著了,胡瑜喝了口咖啡,那時沒想過這惡鬼這麽快就回來了,我以為它至少要到第二天才會出現,所以一時沒有防備,差點讓它傷了性命。

許欣略帶吃驚地說道:那惡鬼對你下手了

胡瑜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麽一定非弄死它不可就是因為它會再傷人,不但傷我,還會害你,還有你表哥全家人,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傷害,我才第二天把你帶出來住賓館的,並且沿途留下你的血符。

胡瑜哥哥,那惡鬼是怎麽來的

那惡鬼麽胡瑜回想了一下,似乎沒有感覺,就出現在我對麵了,當時我真的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會這麽突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好在我身上有師傅給的護身玉佩,所以那惡鬼沒有偷襲成功,卻讓我攻擊它有了信心。

但是,那惡鬼卻很狡猾,它把自己的魂魄分成兩半,一半是虛影,一半在華姐身上,當時那惡鬼撲過來的時候,我首先想的是要把它給製住,卻不是先讓它灰飛煙滅。

喂,胡瑜,那個惡鬼可是個受詛咒的魂靈啊,你不讓它灰飛煙滅,是要留著作種麽咋想的啊你

胡瑜不耐煩地說道:不管怎麽樣,對於剛出道的我來說,隻要是生靈,就不會輕易傷害啊

許欣恨恨罵道:胡瑜,你個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