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胡瑜終於開口問道:死掉的人的生辰八字能給我一下嗎

這胖老板娘一怔,她哪兒知道那些死掉人的生辰八字啊有些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呢

一共死了幾人胡瑜又問道,超過八人了嗎

那倒沒有胖老板娘搖搖頭,就我所知,有三個人已經死了,一個在崔家莊,一個在許村,還有一個不知道是鎮上哪裏,我也是麻友們來打麻將的時候,聽這麽一耳朵。

胡瑜點點頭道:這裏的三樓,你還是封起來了一直就沒開過

嗯胖老板娘應道:哪裏敢開啊白骨全部在三樓被發現,我哪怕是靠近點都覺得陰森森,背上冷颼颼的。

這是典型的自己嚇自己,胡瑜表示,自己對這種心態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也就沒有開口說什麽。

站起身道:這樣,明天我會到新會市裏,不出意外的話,明晚我會到崔家莊探探情況,你跟樓下的麻友們說說,如果崔家莊有知情人,讓他們把詳細情況告訴我

可以胖老板娘恭恭敬敬地把胡瑜送了出去,一轉身,馬上有八卦心極重的三姑六婆湊了上來,胖老板娘把胡瑜的身份還有他留下的話,一並甩給了在場的麻友們就進了屋,她可不想有事沒事就被人扯住不放。

但她想躲,架不住好事者追趕上來,問題一個接一個:老板娘,你是怎麽認識這麽俊的胡大師的啊

老板娘你太不仗義了,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讓我們也沾沾光

老板娘,你跟胡大師還說什麽了

胡大師能不能算算我命中有沒有兒子

最好能讓胡大師算算我這輩子有沒有中彩票的命啊沒那個命,我就不花那冤枉錢了,省得期期都在做白日夢,再做下去,隻怕我要得神經病了

哈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胖老板娘恨不得捂住耳朵。

第二天,胡瑜應約來到佩農表哥家吃午飯,表哥一家非常熱情,大概因為十年前的交情,表嫂也很熱情,一盤接一盤的菜端出來,胡瑜苦笑:你們客氣過頭了,下次真的不敢來

我們不貪你什麽,因為你是許欣的發小,所以我們當你也是親戚來看呢表姑笑吟吟地說道,眉眼前一派清澈,完全沒有半點算計,胡瑜一眼能看到,隻能笑而不語。

飯後,胡瑜就問起了白骨之事,表姑歎口氣道:自從佩農開了公司,我們全家都搬到新會市中心,也沒想著要怎麽樣,隻是想著小孫子在大城市,見的市麵要多一些,別的還真沒想過。

新會郊區出過那樣的事,表姑實在不敢再住,所以老宅都租給自家男人的遠親,現如今,就是在家帶帶孫子,剛剛有了個小孫女,才五個月,正是鬧的時候,所以老倆口一天忙得不亦樂乎。

胡瑜也能猜出他們的念頭,笑道:不管在城市長大還是鄉下長大,隻要孩子是平平安安的就好

表嫂笑著走了過來,把手裏的肉團遞給胡瑜,來,抱抱,沾點仙氣兒

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起來,嬰兒粉嫩的拳頭一揮一動,小臉卻朝胡瑜綻開笑臉,胡瑜抱著嬰兒,仔細看了看她的手指,這才說道:小家夥很健康,隻是這兩天有點積食,少喂點吃的,她有點不消化了。

說完就在她的眉頭輕輕搓動,又理了理背,這才還給表嫂,最好注意一下,不然她會因為積食而發燒的

哦好表嫂把孩子接過來,心底略帶了些抱怨,婆婆和公公可勁兒喂,小孩能不吃撐麽

夜裏七點,正是家家戶戶都在飯點的時候,胡瑜帶了話過去,當然他走動的時候,別人不會拿他當賊,十年過去,崔家莊建得好了不少,路上也開始有路燈了,這讓胡瑜方便很多。

手中取出一個極袖珍的羅盤,認了認方向,最後順著那羅盤所指,走了過去,他這次去,並不是要將那惡靈置於死地,隻是為了弄清楚原因。

一縷淡淡的陰氣縈繞在樹梢,胡瑜停下腳步,這縷陰氣非常陌生,沒有惡意的陰氣,胡瑜一般不作理會。

沿著小巷繼續前行,沒多久,胡瑜就能感應到了陰煞之氣在浮動,就是這裏了

出乎他的意料,這個惡靈所在之處,居然是一個老年人活動中心

這裏不是常有人走進走出麽這個魂靈真是膽大呢

胡瑜走進老年人活動中心,這些眉眼間多少都沾染了陰氣的老人們,有的在對弈,有的在看報紙,有的在打麻將,有的坐在一處閑話家常,對於胡瑜的進來,並沒有人抬頭注意到。

老年人活動中心的二樓的某個房間,那裏盤踞著一團陰霧,多半是那裏了

胡瑜走上樓梯,很奇怪,一個人都沒見到,怎麽這裏的工作人員都不在崗呢

唉呀,又是你贏了裏麵有人在說話。

一個聲音非常尖利的女人說道:昨天就是你贏,今天又是你,不玩了不玩了老是我輸,沒意思

喂這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聲音年紀並不大,前些天不就是你贏嘛,怎麽被小月贏就不可以啦隻準你贏哪有這種事啊

你們幾個別是合起來欺負人吧那聲音尖利的女人說道。

說話要有理有據的啊那男人有點不高興了你那樣說是什麽意思啊輸不起,就不要玩,再說了,我們玩的點數很小,一次也就輸贏幾十塊錢,你至於嘛

另兩個也是女人,急忙相勸,胡瑜從二樓走廊窗戶望去,穿著職業裝的四位工作人員正在打麻將,看來,他們這是躲懶耍滑,在工作時間找樂子玩了。

忽然感覺到那陰氣在波動,難道說那惡靈要出動了嗎看看手上的腕表,這才七點四十五分,誰家的鬼魂這麽早就出來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