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樣想著,手中卻製了兩道虛符,不動明王咒護體,對抗那樣的惡靈,雖說不是第一次,但它會不會將自己當仇人一般看待就不好說了。

沒曾想,那陰氣隻是浮動了一下,惡靈並沒有出現,是自己多慮了嗎胡瑜這念頭隻在心裏打了個轉,立馬被否定,惡靈肯定會出現,隻是這個惡靈會怎麽樣出現,暫時他還不知道而已。

想了想,胡瑜下了樓,忽然一道極利的陰氣向他衝擊過來,如果被擊個正著,胡瑜肯定站不穩,從樓梯上滾下去,胡瑜將手中兩張虛符悉數彈出,與那陰氣正正對上。

樓下的人隻聽到一聲悶響,大家都驚疑地每個屋去查看,結果一無所獲,而胡瑜則平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那陰煞確實厲害,不過一擊之下,胡瑜已有分寸,自己有把握能拿下它

剛才的對抗,使得那惡靈瞬間就逃竄了,既然它不在這裏,那就去找找看。

剛走出老年人活動中心,一個婦人披頭散發地跑了過來,爸,爸咱家出事了

胡瑜頓住腳步,回過頭看著那婦人,隻聽婦人說道:咱家被燒了,什麽都沒了說著那婦人就掩麵哭起來,淒淒哀哀。

聽原由的胡瑜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又發生白骨案了,離開老年人活動中心,胡瑜順著陰氣的走向,繼續查探著,那氣息最終到了一片鬆樹林,這是崔家莊人自發種的鬆樹林,為了保持水土不流失而種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鬆樹都長得不高。

陰貨鑽進鬆樹林,確實難找,胡瑜皺了眉,還是走了進去。

夜間的鬆樹林裏,除了走動的沙沙腳步聲,伸手不見五指,胡瑜有天眼,當然在夜裏也能看清東西,但要找個陰貨,卻不那麽容易。

哧溜一下,也不知道驚了什麽動物,胡瑜無心去探知,他的全身感官,都在尋找那個惡靈上,也許是知道了胡瑜的打算,讓他在鬆樹林裏轉悠了快三個小時,都沒有找到。

不得已,胡瑜退了出來,轉身離去,回到老年人活動中心時,那裏已經關門了,胡瑜一個縱身就跳了進去,這一次他沒有走樓梯,隻是順著那立柱,三兩下就爬到二樓。

原先陰貨待過的地方,還有濃濃的陰氣,胡瑜想了想,就在剛才那幾個工作人員打麻將的地方待著吧,那門居然開著

胡瑜幹脆坐到椅子上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再等一會兒可能就要天亮了

一陣空氣晃漾,那惡靈回來了

胡瑜一個鎖魂咒,將那陰貨縛住,使得它動彈不得,惡靈不停地掙紮,別動我隻是問兩個問題

聞言,惡靈睜著一雙陰狠的眼睛看著胡瑜,胡瑜歎口氣說道:看起來,你很憎恨我,你就是跟另一個女鬼一起的那位吧說實話,我並不想拆散你們,我隻是想替你的妻子超渡後,再送上輪回道,絕對沒有要讓你們分開的意思。

惡靈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並沒有理會,隻聽胡瑜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最近這幾起白骨案,跟你沒關係,是不是

實際,這個惡靈,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惡靈,無辜殘害活人,不分善惡,全部害死,這樣的陰貨,就是人們定義的惡靈了。

那陰貨開口說道:不是我,我沒幹過這種事

那還有誰胡瑜要了解情況的話,從它入手最為簡單。

但陰貨卻別過頭不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時間,胡瑜也有點無可奈何,他倒並不是不想給這陰貨一點顏色看看,但是自己十年前,害得人兩地分離,這次再用強硬手段,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收了那鎖魂咒,胡瑜又說道:我這次來,主要是向你賠禮,過兩天,接魂使會到這裏,如果想見你的妻子,最好跟他一起走,我問過了,她還沒有投胎,一直在等你

話剛落音,那陰貨嗚嗚地哭起來,胡瑜歎息道,你不用擔心,我說了會讓你見到你妻子就肯定可以,不過,你和你妻子,是受詛咒的,要想解開詛咒,必須得求得那些人的直係後代原諒,這一點恐怕很難做,因為十年前,你的妻子害死了三十多條人命,或許到今天他們還記憶猶新。

陰貨又嗚嗚地叫喚著,他沒有害過人,至今為止都沒有,但是不自覺的害了人,還不知道,所以這裏的人能否真正原諒,還要看運氣。

我會幫你,不遺餘力胡瑜簡單地說出這八個字,就不再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陰貨,它介於陰靈和惡靈中間,一念之差,可能就謬之千裏。

陰貨低下頭,好一會兒才讓胡瑜第二天子時到這個老年人活動中心來,它會在那兒等著。

胡瑜點頭離去。

第二天下午,許欣陳菲茹和熊孩子都來了,

不用說,許欣的傷口恢複得不錯,再加上新會比德昌溫度低一些,到這裏來,胡瑞也同意了。

辦理入住之類的事情一搞定,許欣就躺了下來,熊孩子自動自覺的把行李放到許欣這屋。

有什麽發現嗎熊孩子先開口問道:白骨案有沒有眉目

胡瑜抬眼看了看許欣才說道:托了當地人問死者的八字,我想知道是不是又跟以前那樣,第一個死的是八字全陰的人。

熊孩子眉眼間掠過一絲不安:我查過了,這次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麽共同點在場的其他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出生日期都是同一天熊孩子有些煩躁地說道:都是正月初五那天生的

可正月初五生的,並非都是八字全陰的人呀胡瑜這時有點疑惑不解了,正月初五,與人鬼神三界共享,有什麽不好呢為什麽死的都是那天出生的人

陳菲茹眼睛望向窗外,這個消息對她來說肯定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