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我去開門看看被敲門聲嚇了一跳的梁炳承剛想站起來,熊孩子以手勢製止了他,外麵是胡瑜,你不需要緊張。

聽說是胡瑜,梁炳承整個人鬆懈下來,熊孩子把胡瑜迎了進來,同時,指尖掐了個訣,隱去氣息,不讓外人過多注意這些。

胡瑜進門倒也隨意,直接到飲水機邊上取水連喝兩杯,右手理了下頭發,才拖了把椅子坐到梁院長對麵,你跟院長聊過了胡瑜望向鄭一熊問道。

熊孩子右手一撐,便坐到了梁炳承的辦公桌上,搖了搖頭道:沒呢,這不是人家剛要說,你就敲門了麽

胡瑜略帶歉意的朝他笑笑,轉頭望向梁炳承,說道:師伯,有些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才能有更好的應對方法,若是您什麽都不說,我們有可能兩眼一抹黑,或者會漏掉關鍵的一步。

梁炳承艱難地吞了口水,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十幾天前,有個朋友,開古玩行的,說是有人會上貨,就是地裏的東西,當然我相中了很罕見的玉圭,拿在手中的時候,晃眼看到一團紅色,我以為是眼花了,就沒有在意。

然後呢胡瑜兩手交叉抱在胸前。

梁炳承看了胡瑜一眼,又垂眸說道:由於非常喜歡,就放在隨身的包裏,當時入手的時候價格並不高,隻要了我十萬,我也知道這是非法盜墓得來的,但我實在是太喜歡了,就

說到這裏,梁炳承抬起頭看向胡瑜:小瑜,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看待師伯的,我一直都比較潔身自好,當院長到今天,我沒有平白收過人家一分錢的紅包,真的是沒有。但我就是敗在自己太喜歡古玉了

胡瑜把手伸向他:玉圭給我們看看

梁炳承點了點頭,從公文包裏取出了被金絲絨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還沒打開,胡瑜就感到了淡淡的陰極煞

梁炳承的身上,有爺爺當年送給他的開光玉觀音,正是因為玉觀音的作用,這極淡的陰極煞奈何不了梁炳承,但是卻能幹擾他的正常生活。

也就是說,你隨著帶著這塊玉圭,至少有天了鄭一熊挑眉問道。

胡瑜複又問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過自己有不正常的情況出現

梁炳承聽罷,微紅著臉說道:藺醫生曾說我這些天對她很粗魯。

見熊孩子一臉茫然,胡瑜解釋道:藺醫生是德昌中醫院的大夫,也是梁院長的妻子。

鄭一熊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又問道:你難道沒有夢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沒有發現夢中醒來後自己沒睡在臥室而在別的地方

胡瑜也補充說道:你有沒有經常聽到有人在你耳邊說話呢

梁炳承驚訝地望著胡瑜說道: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跟我說:你睡過去點我是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我妻子昨天晚上睡在單位不回家,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胡瑜跟鄭一熊交換了下視線,胡瑜說道:這塊玉圭,由於吸了上千年的陰腐之氣,又被人施咒結了煞,所以,對你來說是很不利的。

轉頭問熊孩子:他現在的情況,要怎麽辦

熊孩子略一思忖,說道:先不管這個,我已經打上封印,這塊玉圭,想辦法送到廟裏,去持誦化掉戾氣,不然還是會害人的。

胡瑜點了點頭,轉過身對梁炳承說道:師伯,這個玉圭,您肯定不能隨身配戴了,我今天就送弘明禪寺去,永善法師,應該會幫這個忙。

熊孩子又說道:你那院子裏的槐樹,最好砍了,換成其他樹,槐樹招鬼很厲害,有了槐樹作為依憑,鬼魂們很容易出來作惡,您總不希望人們說市二醫院的醫生水平很差吧

梁炳承點了點頭,那這玉圭,你們就拿走吧,我也知道,自己是花錢買教訓,沒關係。說著,有點懊喪地垂下頭。

胡瑜剛想說什麽,突然他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電話一接聽,那端就是許欣高八度的怒吼:胡瑜,你死哪兒去了電話一個晚上都打不通,你爺爺打了四個電話過來找你

我爺爺他有沒有說什麽胡瑜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擦現在我就在機場,你爺爺的飛機現在已經降落了,你還不給我死過來接機啊許欣氣急敗壞在電話那端抱怨。

胡瑜掛下電話,對梁炳承與熊孩子簡單說了一聲,便匆匆離開了市二醫院。

胡瑜一走,偌大的辦公室就隻剩下熊孩子和梁炳承。

玉圭剛才已被我封印,我想給玉圭結煞的人,一定會感應到,或者今晚會發生什麽事也未可知,為避免麻煩,最好現在就去弘明禪寺,那裏有高僧坐陣,可保平安熊孩子說了這樣一番話就離開了辦公室。

梁炳承不知道要怎麽開解自己遇到的事情,這件奇怪的遭遇讓他有嘴也說不清楚,因為正常人是不會碰上的,若不是他起了貪念,怎麽可能有這麽一出

所以說,人絕不可以生出不該生的念頭,如今便是一個教訓了。

熊孩子來到走廊上的落地窗前,先前的那些陰人突然不見,似乎它們從未來到過這裏,一切都靜謐得可怕,真的是讓人覺得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