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二醫院幹啥許欣疑惑地望著胡瑜。

胡瑜隻是收拾了些東西放到背包裏就準備出發,在這之前,從小隔間裏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觀音,用紅線綁牢,遞給許欣,說道:這塊玉啊,是師父去南普陀寺的時候,裏麵的方丈大師所贈,這上麵有高僧數十年的供奉的香火和加持,靈氣很充足,你可得好好珍惜了,再弄壞,我也沒好東西能給你了

說畢,臉上帶著點不舍,最終還是給許欣掛到了脖子上。

給馬叔打了個電話,說明去向,二人便下樓進入了地下車庫,剛進地庫,胡瑜就忽然覺得異樣,猛一抬頭,隻見瞿可心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他和許欣。

邊走邊玩手機遊戲的許欣,似乎對瞿可心鋼刀般挖人的目光渾然不覺,隻顧往前走,胡瑜也緊跟著走了兩步,再一轉頭,瞿可心已不見蹤影。

胡瑜這次不敢偷懶,用天眼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汽車,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打開車門。

許欣習慣於坐在胡瑜的駕駛位後麵,用他的話說,是最安全的位置,又怕死又怕痛的許欣為此沒少被胡瑜調侃。

停車場這個小小插曲,被二人丟到爪窪島去了。

許欣並不知道市二醫院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胡瑜則熟門熟路來到了熊孩子的病房,他正躺在**發呆,聽到有腳步聲才把頭轉了過來,我在想你是不是要明天才會來。熊孩子朝胡瑜擠了擠眼睛。

許欣走在胡瑜身後,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放,這可是陰間的使者,將來自己死了以後,就歸這熊孩子管了,可他明明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這個,是給你當夜宵的許欣把手中的塑料袋打開,取出兩個飯盒,裏麵是鹵牛肉還有鹽水大蝦。

有吃的,當然能讓熊孩子眼前一亮,毫不客氣地大嚼特嚼起來。

胡瑜坐到一邊的陪**問道:怎麽樣,我走以後,一切正常吧

熊孩子看了胡瑜一眼說道:住俐鬼沒有再出來了,看來,我們有場硬仗要打,現在還分辯不出誰是養鬼的人。

聞聽此言,胡瑜的眉頭擰得象繩結一樣,隻有什麽情況下,才能抓到養鬼的人

熊孩子停下咀嚼,想了想才說道:這個人非常聰明,他養的是住俐鬼,住俐鬼是所有被飼養的鬼中,最難養,卻又最聰明的鬼,它們可以出去好幾天,都不與主人聯係,而最終又會回到主人身邊,能很好的執行主人的命令。唯一的缺陷,就是要主人的心頭血飼養,每年要小半碗呢

胡瑜聽到這裏,心頭一亮:那我們隻要知道誰的心口有傷,不就知道誰是養鬼的人嗎

熊孩子望向胡瑜:哪有這麽容易就看得到取完心頭血,隻要被住俐鬼的口水一塗,皮膚就會恢複原樣,隻有本尊才能明顯感覺到痛。

胡瑜點頭道:說的也是,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熊孩子白他一眼:單純對付陰人,肯定可以,但是,被人飼養的鬼就不行了,沒找到主人之前,不可以大開殺戒,以免錯傷無辜。

許欣聽得有點雲裏霧繞的,終於沒憋住,問道:住俐鬼是啥養鬼的是什麽人

熊孩子這一次倒是好聲氣地答道:住俐鬼,就是住在人身上的聰明鬼。我們常常說的聰明鬼,實際就是住俐鬼,如果某個人發瘋以後,恢複正常,行為舉止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那十有就是住俐鬼幹的事情

胡瑜看了看手機:現在十一點零九分了

嗯,說不定快來了熊孩子又夾了一塊牛肉放嘴裏,看來使者們,也是無肉不歡的家夥。

不一會兒,胡瑜和許欣從家裏帶來的吃食全部光,許欣除了驚歎小家夥的食量外,還發現這孩子並不以陰使自居,倒是蠻好說話的。

熊孩子卻覺得許欣除了平時對他凶點,做服務倒是一把好手。不知道許欣要是此時了解到熊孩子內心想法是個什麽表情。

一絲陰冷的氣息從門縫下飄了進來,屋內的氣場陡然一變,熊孩子的眼睛漸漸由晶亮漆黑轉為藍水晶般的顏色,並且閃耀著異常的光芒。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他們有動作了胡瑜笑著說道。

嗯熊孩子簡單應了一聲,神情轉為肅穆。

一會兒,我去製住它,你想辦法護住裏頭的人,那個人要是出了事,就一定會造成大哄動的熊孩子跟胡瑜商量著下一步的動作。

胡瑜欣然說道:沒問題,我馬上就去

熊孩子轉頭望向許欣,你在我**睡著,哪兒也別去,另外,我給你打個結界,那些陰人是近不了你身的。

許欣不知道為什麽有此一問,快躺上去,蒙上頭,臉朝裏睡熊孩子發布了一個簡單的命令。

啊,好的許欣依言照做。

果然,就見熊孩子手勢一變,指尖一道淡淡的紅光閃過,許欣覺得四周有個透明的罩子把他網在裏頭,心裏有種感覺,就是在這個罩子裏他是安全的,於是放下心來,當睡客。

那二人便離開了病房,往他們發現異常的地方跑去。

見他們都離開病房,許欣稍微理了理被褥,頭一挨枕,許欣馬上就有了睡意,忽然見到窗外朦朦朧朧站著一個人,體態婀娜,應該是個女的,這是誰呢大半夜的。

許欣撐起身子,仔細地看著,借著燈光,許欣漸漸看清楚,窗外站著的人,是瞿可心

此時,瞿可心穿著一條淺綠色的長裙或者是長衫,被夜風吹得輕飄飄的,朝許欣笑著,猩紅色的嘴唇輕輕抿動。

見許欣臉上顯現出認出她的神情,她笑得更大,咧開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又舉起右手,向他招手,笑容有些古怪,右手招得象店裏放的招財貓似的,略帶些僵硬,這樣的姿勢在夜裏看來,十分的詭譎與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