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快過來呀瞿可心聲音還是那麽甜膩,但許欣覺得瞿可心那樣僵硬的公式化的笑容毫無魅力可言,這還是那個全公司最出色的美女嗎

詫異地問著自己,不,不用理會了,這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女人,沒必要花時間搭理他,免得跟鍾維似的,搞不好自己也會死於非命。

許欣理了理被褥,複又躺下,窗外的女人,臉上溫柔的笑容漸漸消失,一張美豔的容貌變得陰狠猙獰

許欣印象中瞿可心的臉和窗外此時的這張臉,完全相悖,可惜的是許欣這會他閉著眼睛,根本沒看到這一變化,他認為自己隻是做了場夢,夢裏出現了一個女鬼,長得象瞿可心的女鬼

或者說是因為許欣這兩個月來看各種各樣的陰貨太多了,對魂靈的懼怕程度不象剛開始那樣,嚇得魂不附體,而是覺得自己能看見是一種超能力的表現。

病房裏,漸漸的開始有深灰色的陰氣聚集,許欣卻開始昏昏欲睡,病房外遊蕩的魂靈,根本不敢靠近許欣,因為那裏有著不敢觸摸的陰使封煞結印誰嫌命長敢觸摸,絕對灰飛煙滅。

應該是這麽說,絕大多數的魂靈,如同生前一樣,萬般惜命,鮮有不怕死的,魂靈隻要經過輪回道能再次投胎,或為人,或為畜,或為飛蠅,但是若是魂靈被滅,就不存在有輪回,更沒有再次投胎的機會,這個世界將抹掉你的存在。

這對魂靈來說,是最可怕的存在

房間裏陰氣聚得越來越濃密,似乎僅僅是為了包裹這張病床,漸漸的,房裏裏其他雜物都看不見了,若此時有人推門直入,就會看到這間病房裏隻有一張病床外,其餘空無一物,這是個怎樣怪異的場景

胡瑜和熊孩子來到icu病房外,胡瑜感覺到了很濃的陰煞之氣,熊孩子目光四下一掃,眼睛便直直望向身材瘦小的住俐鬼,朝胡瑜說道:看見那個住俐鬼了麽額間的微紅色,便是住俐鬼主人約束它的一個寶物,裏麵是心頭血所煉的精魂,一旦精魂被製,這個住俐鬼與主人的約定就取消了,主人會受到反噬,而它,就能得到自由

你想讓我怎麽做胡瑜望向鄭一熊問道。

熊孩子對胡瑜說道:住俐鬼,交給我,icu裏的人,你來保護他陽壽未盡,還不能被人害死。

胡瑜點頭道:懂了

二人立刻默契地分開行動。

胡瑜打開天眼,icu裏的人,約摸五六十歲,兩鬢花白,頭發卻還比較濃密,寬闊的額頭,高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兩撇劍眉斜飛入鬢,盡管他已陷入深度昏迷,渾身上下透出來的氣度卻不一般,似乎他隻要醒來,就能做到振臂一呼,百萬響應那樣。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光外麵值守的警衛就有四人,裏麵還有兩人,也許是那位傳聞從上頭秘密來療養的大人物

此時不是他發愣的時候,眨眼間,已經有陰煞之氣湧近,胡瑜手中的指訣變幻得快速無比,一張接一張的虛符製出,貼到了入口處。

見四個警衛也在,胡瑜立即四周避邪符製出,指尖一動,靈符象有眼睛一樣,分別貼上了警衛的印堂,警衛隻覺得眼前一道淡金色光芒閃過,發沌的頭腦立即一片清明,四人都狐疑地交換了下眼神,又疑惑地四周張望,卻沒有任何發現。

熊孩子不欲顯露冥界真身,依舊一副孩子樣出現在住俐鬼眼前,住俐鬼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不簡單,從他渾身透出來不怒自威的氣度,還有他不凡的身手,住俐鬼知道這次自己凶多吉少,所以,住俐鬼想辦法拖延,拖延到主人想辦法來相救。

熊孩子冷冷一笑,心道這住俐鬼的確是比一般的鬼魂要聰明好幾倍,不過嗬嗬,你以為你的主人還能來救你你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怎麽能讓住俐鬼持續害人熊孩子口中喃喃有詞,手中顯現了一個小小的紅色光環,這叫縛靈環,不管什麽樣的魂靈,隻要是個陰物,就逃不脫這個縛靈環。

一見縛靈環,住俐鬼大駭,飛快的速度向西側二樓的辦公室跑去,很快不見人影。熊孩子指尖一彈,那光環便追向正在走遠的住俐鬼。

二樓的205室,是其中一個副院長的辦公室,忽見自己所養的住俐鬼南慌慌張張跑向他,瞬間便隱沒不見,情知不妙,站起身打開門四顧望了望,確信周圍沒有人,這才問住俐鬼:我讓你去辦的事情,搞店了嗎

住俐鬼哼哼嘰嘰地表示那任務太難,不但沒完成,還差點被一個很厲害的人給逮住了。

那人心裏吃了一驚,什麽人能製得住他養的住俐鬼這可是他家的不傳之秘呢。

但是如果住俐鬼被人逮住並殺死,作為飼主的他,恐怕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照這樣說來,莫非院長識破了他

不,應該不會,就院長那麽個土癟樣,怎麽可能認為是自己在惹事呢遂輕淡淡地說道:那這兩天就不要出去了,先養養精神,過些天再出去

是,主人住俐鬼立即恭敬地回答後,就聰明地選擇沉默,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胡瑜穿上一件白大褂,院長梁炳承給他辦了一張實習醫生的工作證,讓他隨意來往於各個病房之間。

坐在護士台的胡瑜,已經能叫出每一個值班的護士名字,雖然胡瑜性格冷淡,少言寡語,但並不妨礙那些護士們對他產生濃厚的興趣。

胡瑜手揣在白大褂口袋裏,掐著指訣,那個icu病房外已被胡瑜結界,但那些陰煞,卻並不願意退卻,形成了一個膠著的狀態。

熊孩子回來了,胡瑜一見便迎了上去,熊孩子朝他搖了搖頭,胡瑜跟著他走進病房。

熊孩子說道:我已經知道誰是那住俐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