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搖搖頭,目光又在李賽臉上打了個轉,站起身說道:時間不早,小狐狸該睡了,我們先走,明天你是中班還是晚班

我是夜班,就是晚上十二點至早上八點李賽連忙一人立正,我明天白天都有空,隻是吃完飯到十一點間會睡覺。

o d t

胡瑜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明天吃完中飯再來找你好了。

也行

告別後,眾人離開李賽家,前往酒店,陳菲茹突然說道: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操縱陰靈監視我們

操縱陰靈監視

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為人力有限,而陰靈這種東西尋常人不可能察覺,但是李賽偵察兵出身,天生有異於常人的敏銳,胡瑜和許欣的體質更為特殊,因此按照陳菲茹的判斷,被陰靈監視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是很有可能在被陰靈監視著

不管是不是,我都覺得新會有什麽東西是我忽略的胡瑜皺著眉頭說道,或者我靜下心好好回想一下就能得到結果了

到酒店了,洗完澡的小狐狸,坐在**滾來滾去,長這麽大,她是第一次住酒店,胡叔叔這裏真好真想天天住酒店

啊胡瑜有點難以理解小家夥的思維,住酒店有什麽好的

反正就是好小狐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一會兒,玩得精疲力盡的小狐狸終於睡著,胡瑜倒沒想到小狐狸看起來淘氣,實際上還是很好帶的,讓她吃就吃,讓她睡就睡,隻顧自己玩,並不影響周圍的人。

陳菲茹輕輕撫摸著小狐狸說道:這孩子心裏一定很苦,比我苦多了,那時候,我八歲,這孩子還不到六歲呢,看我們的時候,眼裏全是笑,一點悲傷都沒有,真不容易。

胡瑜的心有點亂,他並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盡管小櫻桃天天在他爺爺麵前念叨要小雨涵一起玩,他也沒想過某天會將小丫頭帶在身邊,苦笑一下,對陳菲茹說道:時間不早,你也去休息吧,小丫頭你先照看一個晚上。

陳菲茹眉頭微蹙,胡瑜哥哥,小狐狸到今天這一步,你有沒有覺得哪裏奇怪

胡瑜深深看她一眼:不是覺得奇怪,而是阿傍曾跟我說過一些事情,小狐狸能看到獨角鬼,說明她的體質本身就異於常人,難免是一個將來很孤獨的人,但這是天道所致,我也無能為力,你看阿傍不也是嗎他幼年喪父,為了不給母親和繼父帶來煞氣,根本不敢跟他們多親近,這還是他自己在知曉的情況,阿欣也是這樣,兩歲,父母就離異了,還有劉海波,根本就沒有什麽親人,遠近也是如此,父親的命,完全靠藥物在支持著。

陳菲茹低頭不語。

胡瑜忽然說道:照現在看起來,落山溝村的陰貨,很可能以前跟我動過手,但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隻是覺得那個陰煞身上的陰氣有點熟悉,好象在哪裏碰到過,但我來回想了幾遍,在這裏並沒有遇到什麽很特別的陰煞能有落山溝村的陰煞這麽強勁的修為,差點被它襲擊得手了

陳菲茹猛然抬起頭,有點熟悉

不知道為什麽,陳菲茹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似乎牽扯了很多。

隻聽胡瑜說道:尹警官原先的搭檔鄭警官,為了查鬼嬰的事情,死於非命,所以我一直想著能幫忙就盡量幫忙查出來,鄭警官的妻子,我們在那天半夜去的時候,她應該是撞鬼了,嘴唇泛紫青之色,我設了陣之後,並沒有什麽陰貨去闖過,所以我也不能確認這個鬼嬰是不是跟白骨案有關,但的確是十年前開始的,所以你過來,我也不敢帶著你到處亂走,就怕你出事

胡瑜的話,讓陳菲茹頓時心中軟成一團,朝胡瑜笑笑,你先去睡吧,小家夥我會照顧的,你就不用多想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胡瑜,打開燈,許欣已經出魂,胡瑜半倚在床頭,看著天花板發燈,心裏還在想著日間那股略微熟悉的陰氣,究竟是在哪裏遇到過。

應該說是去年以前,肯定是沒接觸過這種陰氣的,感覺對方簡直就是旗幟鮮明,要針對他,為什麽

胡瑜自問對陰煞類還算是人道的,基本沒有濫殺無辜,對方不象是宿仇,更多的是挑釁。

很累,但還是睡不著,隔壁的許欣由於出魂,睡得跟死豬一樣,這麽著讓胡瑜更加睡不著,想了想取出自己背包中的電腦,又開始細細查看來到新會後所收集到的資料。

想起十年前,曾與許欣去過的村東那邊的墳地,當初是許欣去砸了人家的墓碑,現在會不會那鬼還在那兒

胡瑜,你別告訴我今晚上沒睡啊回了魂的許欣翻身坐起來去上廁所,魂魄容易遊離的人,都會在半夜上廁所,許多人隻要一提半夜上廁所,直接就給人定位成腎虛。

許欣從廁所出來,胡瑜有點不耐煩地說道:睡不著,你說我能怎麽辦

許欣被胡瑜的話說得臉上一呆,旋即問道:你是欲求不滿吧

這句話換回的是一個枕頭炸彈,什麽情況都瞎開玩笑,你覺得這回的事情是小事嗎簡之差點死在那裏如果我不認識肉囊包裹下的阿傍,你說會發生什麽事簡之的麵相不是短命夭折的,我硬把人給玩沒了,你說我的天譴會是怎麽樣

那個,你先別發火嘛,我不過就是順嘴這麽一說,再講了,阿傍大人讓我過來幫你,十有八九是這裏有很多魂靈,需要接引,不然把我派過來,豈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許欣的話讓胡瑜的心平靜下來,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這是不是自己因為連日過份擔憂才會這樣的脾氣暴虐了。

見胡瑜獨坐一邊不語,許欣又說道:我總覺得落山溝村的那個陰貨象是咱們的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