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麽想,胡瑜卻沒有肯定,因為鄭妻那裏的陰氣,偏向陰煞之氣多點,而藍平這裏的陰氣,偏向陰邪之氣,或者說更偏向邪氣

藍平究竟是遇到了什麽人啊

胡瑜有些煩躁地咬咬手指甲,他一直覺得有什麽事情是自己忽略的,但怎麽也拚不起來那塊版圖,自己這是怎麽了

走出房間,站在陽台走廊上的何大路和石代軍都轉過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期待,就象是大學課堂上,教授要公布解題標準答案一樣,胡瑜搖搖頭說道:我能收集到的線索並不多,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他昨天一天的活動信息或者在他的某個環節中間出了差子,隻是你們沒留心。

石代軍聞言馬上搖頭說道:我雖然也歸何隊管,但是我跟藍平不是一個組的,是何隊這邊另一個組的成員。

何大路則說道:昨天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但是昨天下午我們就分開了,我下午連開了兩個會,藍平的事情可能尹冬知道得多些,你也知道我們警力一向是嚴重的人手不足,很多時候,有人覺得我們辦事不利,實際上不是不利,新會三線城市,下轄好幾個鎮,都比較偏遠,單居委會就有十幾個,這裏麵呢,越偏的地方,派出所人手就更不足了,經常是要我們這裏支援的,昨天下午,尹冬去了東郊,藍平去了許村一趟。

許村胡瑜驚詫地問道:你們沒有想過藍平在許村遇到了什麽十年前,就是許村那兒發生了白骨案

何大路聞言一滯,有點不自然地說道:那個,藍平他

胡瑜看向何大路,示意他說下去,何大路把二人推進屋,又把門關上,這才說道:按說,我是不應該將這事說出來的,實在是因為藍平在那兒出了點紕漏,人家投訴到我這裏來了

出什麽紕漏胡瑜和石代軍異口同聲地問道。

何大路狠狠一拍大腿,象是下定決心般地說道:藍平到許村去排查情況,還沒查完,不知道他是無意的還是怎麽的,走進人家屋裏,人家媳婦正在洗澡,他給撞上了,這不,有人告他耍流氓呢

說著,何大路長歎口氣,低下頭,悶悶地說道:藍平,從大學一畢業就分配到我手裏了,實習轉正,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這孩子心眼很實,我一直嫌棄他不夠聰明,膽子又小,不象尹冬敢想敢做,實際上,藍平這孩子吧,適合做痕跡分析師,因為他做事兒特別細巧,他女朋友長得很水靈,那容貌是沒說的,說他對一個三十來歲的半老徐娘耍流氓,我一點也兒不信。

胡瑜想了想問道:這是幾點鍾發生的事情呢

昨天下午快五點的時候接到的電話,然後我就打了個電話去吼了他一通,電話裏,他也沒申辯,更是氣得我發暈,可能我說話也狠過頭了,他居然把我電話給掛了何大路氣得哼哼兩聲:現在我尋思吧,那時候他有可能是手機沒電什麽的

說到這兒,何大路聲音小了許多,我就是沒想過太多,隻是盧著這孩子咋這麽不爭氣,擺著自己那嫦娥似的對象不珍惜,去跟一個長得很普通的鄉下婦女發什麽情

石代軍忽然長長哦了一聲,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昨天藍平給我感覺有點怪了

怎麽何大路狐疑地問道:那小子不怪的時候咋樣

石代軍說道:你在藍平眼裏,就是那個約翰比爾書裏的無名偵探,每次被你凶,他都會請我喝酒,然後哭喪個臉說自己多沒用多沒用,昨天他的表情很木,連眼珠轉起來都木木的,你說我能不覺得奇怪嗎

胡瑜皺了下眉頭說道:那時候,他已經不是他了吧,人若改常,非病即亡,你不知道他出事了,而他似乎刻意在掩蓋著什麽,你因為太累,就算覺得有些異常,也不會往心裏去,人總是遵循自己的本能,然後才是其他。

站起身,胡瑜對何大路和石代軍說道:我現在馬上去趟許村,查查情況再說,有什麽問題我會及時跟你們聯係的,如果這中間藍平回來了,就趕緊打電話給我

與二人分別後,胡瑜往許村而來,胡瑜直接走到許二伯家門口去敲門,開門的是許芊雅,見到胡瑜站在在門口,不由一怔:你怎麽來了

胡瑜問道:據說,昨天這裏有人在許村耍流氓你知道嗎

隨著連續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通咳嗽,許家二伯從裏間走了出來,見到胡瑜也愣了一下,小胡大師,不要站在門口,先進家來坐著再說,芊雅,怎麽還站門口,給小胡大師沏茶呀

芊雅把胡瑜迎進來,衝了茶,這才對許二伯說道:人家小胡大師是來了解情況的,昨天有人在許村耍流氓,問你有沒有聽說我可沒聽說過,如果有耍流氓的,肯定全村都會知道。

胡瑜認真地說道:那就好,聽人說昨天下午有位警察在這裏偷看女的洗澡,所以我來核實一下,因為那位警官,有可能已經遇害,所以我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許二伯搖搖頭,沒有,許村原本就沒多少人家,來我們家串門的也不少,沒有人提到過這事兒啊如果說警察敢耍流氓,這社會不就亂了嗎

胡瑜點頭應道:誰說不是呢那位警官我見過,長得白淨帥氣,聽他的上司說,那位警察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是罕見的大美人

許芊雅忽然輕呼一聲道:有件事,說不定跟你想問的事情有關係。

什麽事胡瑜表示不明白,疑惑地看向許芊雅。

許芊雅笑了笑,說道:前天來過一個收古玩的人,長得有點象老鼠,看中我媽手臂上的那個老玉鐲子,我媽沒賣,他就說我媽會生重病,接著往別家去了,然後跟斜對門的那家說,他們家兒媳婦會出一樁醜事,胡大師您說,會不會跟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