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喃喃重複道:是前天麽長得象老鼠

長得象老鼠,胡瑜馬上腦海中就反射出一個影子,在酒店吃飯時倒下來的那個人,長相就特別象老鼠,但,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胡瑜拿出電話打給陳菲茹,吃早餐時,倒下來的那個長得象老鼠的,你還記不記得能不能給我一幅速寫畫完後手機拍照發給我唄

不到十分鍾,胡瑜手機上就收到一張照片,遞給許芊雅確認,呀就是這個人,絕對沒錯,就是他許芊雅一見照片就驚叫起來,這個人跑到斜對門那家說的時候,還被人家用掃帚給打出來了,不過,他跑遠了,還回頭看我們一眼,但後來就沒再見過了

胡瑜遺憾地說道:他已經死了,線索到這兒又斷了

死了許芊雅掩住口,胡瑜見她麵露戚色,忙說道:很抱歉,我隻是

沒事,我沒有你想象的跟我的老公感情來得好,我們是為了結婚而結婚,他花錢沒有節製,我們二人世界過得很拮據,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他壓根就沒想過要跟我,還有孩子好好過日子,所以他這一死,讓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許芊雅的聲音很平淡,若不是話語間時不時流露的一點悲傷,胡瑜都幾乎以為她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你胡瑜欲言又止,其實他不知道怎麽接話,隻能悶聲不言,等待許芊雅說下去。

果然,許芊雅笑道:我沒事了,孩子也不怎麽親他爸,我覺得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他和我父母,沒能給孩子一個穩定的家,也沒能讓我父母省心,嘿嘿笑著,那眼淚就滴落下來。

胡瑜忙說道:不管是什麽樣的生活,對孩子都是一種曆練,我想你孩子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堅強些呢

哦,也對許芊雅鬆口氣笑道:不知道除了那件事外,胡大師還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們呢

在許芊雅眼裏,胡瑜是一個十分匆忙的人,不太可能因為要碰個麵就巴巴跑到她們家門口來串門子,胡瑜見問,便說道:那個警官應該昨天來過你們村子,或者說撞到了你們家斜對門的人,但現在,他已經唉,我詳細也說不好,隻能是說他現在情況很不妙,我需要得到足夠的線索才行。

許芊雅何等聰明,目光閃了閃說道:要不,我先去斜對門打探一番您稍坐會兒

胡瑜想了想,點頭答應,

許芊雅不一會兒,從廚房端了一碗餃子過去,二十分鍾後回到家裏,對胡瑜說道:您說的沒錯,昨天下午,確實有位年輕的警官來過這裏,但他是為了一件凶殺案的目擊證人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闖到正在洗澡的那家兒媳婦那兒去了,這家老人也覺得很納悶,那個警官看起來挺正派的。

有沒有問清楚時間呢

下午三點半不到的時候,那家兒媳婦說頭癢癢,要洗頭,還說幹脆就洗個澡什麽的,就進了浴室。

下午三點半不到他家裏還來了其他人嗎或者說當時家裏有什麽人

有那家男人的外甥來了,打小就沒見過,隻因為那外甥的媽死了,把遺物送來給舅舅,還送來三萬塊錢,說是妹妹當年得了哥哥的資助才過得安逸什麽的。

這麽說,他家男人跟這個外甥之前並不認識

嗯,老太太說,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外甥,是第一次見麵,如果不是他說起來,老太太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

你看到那個外甥了嗎

沒有哦,對了,那家外甥是一周前來的

一周前那不就是你老公死的前後胡瑜說著,清亮的目光就投到許芊雅的臉上。

許二伯終於忍不住出聲:小胡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家這個,不是單純的被鬼害的

胡瑜搖搖頭說道:被害,不見得是以前的陰煞,這一次的,雖然已經解決了幾個,但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一般來說,警官身上都有很強的元氣和氣場存在,能將警官害了,可見這個魂靈修為已經不一般,我還沒有自信能夠鎮得住他,不過我會盡力。

許二伯歎口氣道:我這女婿,雖然一直都不滿意,但是他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孩子死了,誰家的大人不傷心呢想想自己,再想想別人,就覺得還是應該查出凶手才心安哪

胡瑜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先四處轉轉,你們就不用理會我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我會直接找來的

許芊雅點頭道:嗯,如果需要我幫忙也請直說

走出門,陽光猛烈地照在身上,胡瑜馬上就覺得身上有點薄汗了,打開天眼,看到斜對門那家堂屋內有個年輕人,一個年輕男子,皮膚白得象雪一樣,屬於十年都不曬太陽的類型,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胡瑜一眼看到那年輕男人手臂上的極小的骷髏頭刺青。

再定睛一看,那骷髏頭居然嘴巴一張一合,這是被奪舍還是合體了

若是被奪舍,那這個年輕人就非常危險,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陰煞

但是目前還不能肯定,胡瑜走到外麵,在一個屋簷下,看到一位很胖的中年婦人,麵無表情地坐在長條石凳上,眼睛卻骨碌碌看著他。

眼裏是滿滿的精明計算

胡瑜格外討厭那種一看到你,就象掃描儀那樣對你進行一番掃描,然後估算你大概值多少錢的眼神,會讓他想到古裝劇裏青樓老鴇。

很不幸,胡瑜今天也遇到了這樣的人物。

不管怎麽樣,胡瑜不會讓自己一臉尷尬去跟那胖女人聊天。

往上一次與佩農夫婦見麵的小賣部走去,他覺得自己需要喝瓶橙汁什麽的冷靜一下。

剛走到小賣部,胡瑜就感覺到小賣部的窗口比正常時候陰暗很多,往外緩緩透著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