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歎氣說道:去啦市中醫院都查不出,就這麽讓她睡著,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呢,跟個植物人似的她爹媽都不在這兒

一時間,這幾個聊天的酒客都安靜下來,舞台中央換了一首英文歌黑蝙蝠中隊,胡瑜覺得很適合這個酒吧的裝修格調。

胡叔叔,我想喝一口那個小狐狸指著吧台上那調酒師剛剛調好的一杯藍色海洋,胡瑜點頭,叫侍應生上一杯。

嘎許欣傻眼,胡瑜,你腦子沒進水吧,敢讓她這麽小的孩子喝雞尾酒

胡瑜白他一眼,你爸說你四歲就偷喝你爺爺的老白幹,醉了睡你爸鞋上呢,小孩子喝一兩口怕什麽,你越不給她喝,她好奇心越重,將來指不定惹點什麽事,再說了,她朝我提要求,說明她知道我這裏是有話事權的,我為什麽不答應

許欣苦哈哈地說道:我才說一句,你這兒蹦出一大堆話扔給我,服你了

不一會兒藍色海洋調好了,胡瑜笑著端到小狐狸麵前,小狐狸眼睛一亮,雙手捧著杯子,移到自己小臉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酒杯裏波光蕩漾,目光裏滿滿的驚喜,很開心地朝胡瑜笑道:謝謝胡叔叔,你最好了

說完喝了一口,胡瑜看著小丫頭皺著眉頭的樣子,笑著問道:味道怎麽樣

比我爸爸喝的啤酒好喝多了,主要是太好看啦

似乎小狐狸對酒的味道並不重視,最看重的還是那酒的顏色

突然小狐狸臉色一變,目光呆滯地盯向吧台後麵,胡瑜驚訝於小狐狸麵色變化,不由得順著小狐狸的目光向吧台內望去,但是出乎胡瑜預料,吧台內一切正常,但是小狐狸依舊呆滯地盯著那個吧台發呆。

陳菲茹也發現了不對勁,輕輕搖著小狐狸,又朝胡瑜抱怨道:你看你,給這麽丁點大的小孩喝酒,現在好了吧,喝傻了

陳菲茹的眼睛,滿是不爽,卻沒再繼續說下去,公眾場合,她可不想給胡瑜沒臉。

忽然小狐狸恢複正常,跑到胡瑜跟前,把他拉得彎下腰來說道:鏡子裏的人說,今天晚上可能很危險,會死很多人,對方在引動地劫,讓你千萬要小心

引動地劫胡瑜被這話弄得有點暈,天劫不算,還有地劫,這新會夠慘的

胡瑜忽然回過神來,剛才你是跟獨角鬼聊天

嗯,是啊小狐狸眨眨眼睛,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以為我在發呆

平時小狐狸就喜歡望著窗外發呆,父母叫她,她也沒反應,所以謝老太總認為這個孫女是個智商有問題的。

小狐狸古靈精怪,但很懂事,胡瑜還是很喜歡她的,陳菲茹小時候過於乖巧,完全沒有同齡人愛玩愛跳的樣子。

轉而又想到許芊越,好好的就突然昏睡,醫院查不出,堂姐的老公變白骨,讓胡瑜馬上推斷出這個許芊越也許就是許芊雅的堂妹

但不能確認,如果說許芊越在這裏沒有親人的話,有可能許二伯家會派人照顧。

簡之胡瑜輕輕踢了踢正在吃香蕉船的張簡之,一會兒你到市中醫院去看看許芊越究竟為什麽昏迷的,我懷疑可能跟陰貨有關,不然醫院不會查不出病因。

好張簡之點頭道:我吃完這個就去

胡瑜點點頭:我和阿欣十一點就會到許村,如果你趕得及就一起過來,法器什麽的,要帶齊,今天晚上或許真的有地劫

聞言張簡之身子一顫,今晚有地劫

怎麽,你知道地劫胡瑜看了他一眼,滿是狐疑,你知道地劫是怎麽一回事嗎

地陷

地陷也就是地裂胡瑜吃了一驚,象永福寺大街的那個鬼坑一樣

張簡之長呼口氣說道:那是鬼坑,地陷的話,直接進火途了

火途,也就是八難三途中的地獄之途,這通常是最可怕的地界,若真是出現火途,胡瑜很擔心新會在明天來臨之前是否還能存在於這地球之上

張簡之果然知道一些他以前忽略的東西

胡瑜想著,好在他人品端正,如果是個唯利是圖的勢利眼,或者他早就腰纏萬貫了。

張簡之吃完就匆匆離去,胡瑜這幾個人,已經引起了酒吧內熟客的注意,沒有誰是帶著五六歲小孩來酒吧打發時間的,也沒有誰會給小孩點一杯雞尾酒來喝的,更沒有誰是帶著學生來酒吧吃冰淇淋的

盡管周圍人打量的目光有異,胡瑜依然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好象那些竊竊私語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陳菲茹歎口氣,她很無奈,胡瑜從來不把周圍的人看在眼睛,可能這酒吧百來號人,在他眼裏,隻有他們這一桌人和酒吧內的服務生罷了,其他人他都看不見。

小狐狸拉拉胡瑜的袖子,胡叔叔,我不喝了

胡瑜低眸一看,眼睛一眯,小狐狸,你腦袋暈不暈

小狐狸小小的臉蛋上,全是紅暈,眼睛也水汪汪地,朝胡瑜嘻嘻傻笑,但似乎並沒有完全醉,有點暈,不過很好玩啊

胡瑜有些無語,但還是笑著把小狐狸抱在自己懷裏,小家夥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許欣放了一粒話梅進嘴,立馬酸得眉毛眼睛皺得一團,霧草,這話梅,太夠勁了,我要是沒睡醒的話,這話梅馬上就能讓我進入工作狀態。

說話間,隔壁一個男的大概喝多了,砰地捶了下桌子,nnd,婚房居然不能寫我的名字,丫的,這婚不結了說完把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許欣被嚇一跳,想起什麽,問陳菲茹道:你倆結婚的婚房以後寫誰的名字

陳菲茹想了想道:房子應該是胡瑜哥哥準備啊,我可不管,不過他懶得準備的話,我也買得起,寫誰的名字一點都不重要啊

胡瑜白了許欣一眼,剛想說什麽,手機短信響起,胡瑜一看之下,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