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啊陳菲茹感覺胡瑜的話中似乎帶著些許急躁,好好的,回德昌幹嘛去,再說都這麽晚了,就算要回,也是明早回啊

胡瑜搖搖頭:現在,馬上你在這裏我會分心

陳菲茹感應到了什麽,必須要走嗎陳菲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輕微顫抖,我

胡瑜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感覺到她身上的脈脈香氣,還有肌膚的彈性與溫度,不自覺地越攬越緊,恨不得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裏,柔聲說道:你放心帶著小狐狸去,我不會有事的,我有事的話,天下所有的玄術師都會有事了,嗯

陳菲茹點點頭,但眼淚卻沒能忍住,順著臉頰滴落在衣襟,趕忙在床頭櫃的紙巾盒裏飛快地抽了張擦掉,我馬上去退房

不一會兒,陳菲茹飛快利索地收拾好,又訂了連夜的機票回德昌,再讓酒店約了車,胡瑜讓李賽作了陪同,終於,陳菲茹還是含著眼淚帶著小狐狸走了。

陳菲茹一走,胡瑜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今晚,究竟是會怎麽樣,還不知道,現在自己就抓緊時間先休息會兒。

劉家園附近,一片漆黑,時不時有什麽東西嚓嚓地飛快跑過,或者不知名的小蟲子鳴叫兩聲,別的時候,都格外靜謐,忽然,一盞幽幽的燈飄了過來,照著前方的路,晃晃悠悠往前飄著,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就象個頑皮的小孩拿著燈籠玩耍的樣子。

胡瑜對這種不帶煞氣的魂靈,向來不多理會,也並非所有的魂靈都會上輪回道,有時候會漏掉這麽幾個,如果磁場接近,那就會顯現出來,正常來講,人與鬼的氣場都完全不同的。

胡瑜在劉家園轉了好一會兒,並沒有再感應到白天那種陰氣,正在納悶的時候,張簡之忽然說道:胡哥,我想我們走錯地方了,應該去落山溝村,我感應到自己的元氣在很強烈波動

張簡之的話,讓胡瑜大吃一驚,你確認

張簡之點頭說道:嗯,我在那兒受傷,倒下時畫了道符在地上,所以那邊隻要有陰氣震蕩,我立即就能感應得到,這次的元氣震蕩,比哪一次都強烈,感覺象是一個不得了的對手。

胡瑜心中一凜,不得了的對手

轉頭看向張簡之,他眉頭緊鎖,臉上滿是不安,看來,張簡之對這個陰貨是沒有把握的,不然也不會這麽焦急的神色了。

落山溝離此地還有段距離,我們得趕快胡瑜說著就往村口大路上跑去。

隨著他們身影的消失,不遠處,兩個駝背的影子飄了過來,青白的臉,呆滯的表情,如果胡瑜在的話,應該能認出,其中一個是崔寡婦。

到落山溝村口,月上中天,雖然不是滿月,月光卻格外明亮,如輕紗一般撒在樹梢和大路,胡瑜和張簡之走在路上,那影子隨著他們的走動而擺動著。

應該就是這裏了張簡之說著站住了腳步,從身上取出一個很小很小的紙符,手一揚,那紙符無火自燃。

忽然張簡之臉色一變,快,跟著這紙灰走

胡瑜頓時明白,張簡之的這手法,與除邪道士極為相似,也算是這陰煞的克星,象他這樣隻學了一年半載,完全靠師傅手劄學成的孩子,確實算得上先天聰穎了,相當能融會貫通。

二人隨著紙灰來到上一次的岔路口,這紙灰就不再前行,而是在路口不停旋轉著。

胡瑜見此狀況打開天眼,這才發現,落山溝村四周,被強大的陰氣所覆蓋,獨獨留出了落山溝村,如同大海裏突出的小島,完全被孤立了

四周靜悄悄,什麽聲音都沒有,太靜了這種靜,讓你感覺不到自己在哪裏,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耳朵還存在。

胡瑜取出的,是師傅給他的白虎八卦,看了看方位,將那白虎八卦放置在東方,緊接著,取出三個玉葫蘆並排放置,餘下來,胡瑜就不停地製出虛符,隨著他手不斷揮動,一道接一道金色的虛符就在他周圍產生並彈出,歸置在相應方位。

呼胡瑜最後取出一把桃木劍,對張簡之說道:走,我們去那邊

胡瑜的手指的是北麵,張簡之一愣,北方他感應不到陰氣在浮動,按理是南邊的陰氣最濃,為什麽要舍南求北,是害怕受陰氣所傷嗎

到了,就是這裏胡瑜指著一個孤墳,孤墳旁邊栽著三棵樹,這樹已經長得遮天蔽日,完全擋住了天空,胡瑜透過樹枝縫隙看了看天,最多再半小時,月光就能灑到這座孤墳上了

時不宜遲,胡瑜在周圍找了些幹柴靠著樹放置著,又打燃了打火機,呼地一下扔進幹柴堆,隨著火越燒越大,四周的陰氣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胡瑜能看到陰氣不斷地在旋轉上升漫延開來。

想遮住月光沒那麽容易

胡瑜手中的桃木劍看準死位,猛地朝地下一戳,頓時那洶湧上升的陰氣象被開了口一樣,瘋狂地被村口那三枚玉葫蘆吸收。

成功了張簡之興奮地說道,胡哥你設的陣好厲害言語中完全是敬佩之意。

二人正在得意,猛然一陣強勁的陰風吹來,讓胡瑜生高了警惕,這風吹得十分怪異,二人麵前的幾棵樹,還在被大火吞噬,如果風這麽亂刮,他倆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回到克邪陣裏去胡瑜拉著張簡之就往回跑,但此時一棵帶著熊熊燃燒火焰的樹倒下來,完全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背後的樹也帶著火倒下來。

胡瑜嚇了一跳,但還沒待他鎮定下來,隻覺地在搖動,而且是非常劇烈地晃動,讓二人完全站立不穩。

地震了麽張簡之摔坐在地上狐疑地說道:可是,新會並不在地震帶上啊,從來也沒地震過

張簡之的話音剛落,胡瑜身上的地麵就裂開來,能清楚聽到岩石因為裂開而發出巨響,這不是地震,是地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