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兒胡瑜大聲說道,但是他的聲音被轟鳴聲所掩埋,張簡之完全聽不見,耳朵裏全是轟鳴,隻看到胡瑜在不遠處,嘴巴一張一合,根本不知道他說什麽,隻好十指緊緊扣住地麵,朝他苦笑搖頭。

胡瑜見狀,向他打手勢,意思是二人趕緊跑路。

但是地劫確實如同地震一般,似乎有什麽力量在把他往某一個方向猛烈推動,胡瑜和張簡之二人的動作都差不多,都是側坐在地上,完全不能站起身來,怕一動彈,人就會摔倒。

地塊移動,帶來的塵土漫天,完全摭住了月光,四周燃燒著的熊熊大火也完全將二人困在其中,沒有一點辦法能逃出來,胡瑜暗自慶幸,此時的陳菲茹,隻怕已經快到德昌了

突然,胡瑜一個激靈,他想起來,小狐狸曾說道:鏡子裏的人說,今天晚上可能很危險,會死很多人,對方在引動地劫,讓你千萬要小心

對方

什麽樣的人,能夠引動地劫

法力修為要相當程度,至少是等於或者高於自己的恩師司徒其的修為,要麽是舍了靈命,也就是說引動地劫之後,對方就會灰飛煙滅了

但是,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一定要用地劫是對付自己嗎

一股陰氣淡淡地飄散開來,胡瑜正陷入沉思謀而沒有發現,但張簡之卻感覺到很不妙,這個陰氣極為霸道,象鐵鏈一樣,將他們分別綁了起來。

張簡之手勢一變,把上衣打開,隻聽得叭叭二聲,他麵前的陰氣斷成幾截,隨後散去,而胡瑜那裏的陰氣卻不見減少。

胡瑜還在沉思,張簡之心急如焚,但是他們倆人之間隔著一個至少有五米寬的溝,他根本跨不過去,而且二人四周都還有燃燒著的樹幹。

這要怎麽辦

張簡之心知再叫不應他,胡瑜有可能真的被陰氣傷到,隨手抓起身邊的一顆棗粒般大的石頭就扔了過去,打到胡瑜的腿上,胡瑜吃痛,終於醒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被陰氣裹得象個繭,隻有兩條腿露在外麵。

桃木劍不在身上,玉葫蘆不在身上,想製虛符兩手被陰氣縛緊,根本不可能施展製出虛符,也不可能再取出什麽鎮邪法器

張簡之四下張望,終於發現不遠處那個地裂不那麽寬,自己衝次一下,應該能跨得過去,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能夠助跑的距離不足五米,不過應該也夠了。

張簡之深呼吸了一下,他在跳遠方麵是弱項,平時也不感興趣,此時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己的弱點,但是沒得選擇,他必須出擊

助跑到跳,張簡之用盡全身力量,半空中,閉上了眼睛,等腳落到實地,才睜開,回頭一望,腳後跟離那裂縫不足兩公司,嚇得他身子晃了晃,差點栽下去,趕忙向前一躬身。

心裏舒了口氣,這會子胡瑜還被困在陰氣裏頭自己可不能浪費時間了

往前跑兩步,將身上的三道除邪符咒直接彈出,這陰氣繭就象一個炸彈爆炸那樣,完全崩裂,張簡之連忙跑上前,胡瑜雖然臉色有點蒼白,但看樣子,似乎沒有什麽大礙,慎重起見,張簡之還是想確認一下,胡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胡瑜搖搖頭,放心吧,我沒什麽事情,隻是剛才被陰氣縛住,有點難受。

地裂停止,胡瑜和張簡之四下裏張望,隻是地裂,沒有什麽其他變化,突然一切都平靜下來,隻有周圍燃燒著的樹枝發出劈啪聲,胡瑜苦笑一下說道:看來我們一時半會,還出不去呢。

當然出不去火焰竄得快有人高了,怎麽過得去,隻能火滅了,或者火小了才能出去,但是二人都被火圍在裏麵,中心溫度很高,就算胡瑜背包裏還有兩瓶礦泉水,隻怕都不夠汗水蒸發掉的多。

怎麽樣在保證不脫水的情況下順利逃脫,變成了現在二人馬上要麵對的問題。

胡瑜抬頭再度看了看天,依舊黑漆漆一片,再看了下腕表,已經四點了再熬一會兒四點半以後,我們就沒事了

擦了把脖頸上的汗,胡瑜打開背包,把礦泉水遞了一支給張簡之,先喝著再說。

張簡之喝一口說道:我背包裏還有四瓶礦泉水,我尋思著萬一搞不定摔到什麽山洞裏,也好有點水解一解。

胡瑜忍不住嘴角一勾,你這想法是對的,我一般出來,也會在背包裏帶水。

那我們現在咋辦張簡之一氣將水全部喝幹,救了胡瑜,思想一鬆懈,馬上就覺得又累又餓。

胡瑜眉頭微皺說道:我想的就是等天亮了我們再想辦法,但是現在想想恐怕不行,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還在不在新會市內,如果不在,得想辦法回去啊

剛才的地裂,將他們推移了好遠,胡瑜根本分不清楚,他們現在是在落山溝村的原址,還是說已經連地都被推到鄰縣了,如果是後者,確實很麻煩。

想到這裏,胡瑜略帶歉意地拍拍張簡之的肩膀笑道:抱歉啦,估計這一回,學生會長也趕不上正點到學校上課了

張簡之笑起來,這有什麽我就是太乖太聽話了,從來不違背長輩的意思,其實我挺羨慕那些差生的,可以逃學看電影打遊戲,我什麽都幹不了,因為是學生會長,隻有這個包袱丟開,我才能做回我自己。

二人正說著,突然感覺到身後一寒,胡瑜頓時臉色一變,這麽快就來了

張簡之也有感覺,二人交換了個眼神,沒有回頭,胡瑜一道虛符就打了出去,手勢變幻,兩手開弓,連續七八道虛符製出,胡瑜動作嫻熟程度,讓張簡之驚歎不已。

感應到陰氣不再襲來,胡瑜才轉過身,這是一個女鬼,鮮紅色的陰霧,說明這個女鬼是個不折不扣的陰極煞觸之必死

張簡之心裏默念阿米豆腐,忽然目光所及,驚叫,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