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住俐鬼的分身法術施展成功了

眼見梁炳承在扭動著,驅靈索的吉氣一道一道被掙脫,看來,驅靈索對一個已經汲取宿主血液的住俐鬼來講,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僅僅隻能阻止它的攻擊,但依照梁炳承目前的情況看來,形勢極為不利,明顯,梁炳承再次受製於住俐鬼

胡瑜觀察著梁炳承的反應,情知不太妙,但是,在斬陰戟和八卦帕還有桃木劍同時在的情況下,梁炳承是哪裏被攻擊了呢所有露在外麵的看不到一點傷痕,也就是說並非從傷口處進去的

嘣最後一道驅靈索被掙脫,梁炳承站在床前,實際就是在轉瞬之間的事情,看樣子,他要攻擊許欣,胡瑜迅速指尖一道虛符打出,擊得梁炳承身體向後退,左臂碰到了胡瑜事先貼著的朱砂符上,那朱砂一道淡金色吉氣彈出,梁炳承嘴裏哇哇怪叫,發出的聲音完全不是他本來麵目。

看來梁炳承已經被住體了

趁那住俐鬼根基未穩,我們趕緊找到它本體存寄之處。黃遠進雙掌交叉,再次驅動斬陰戟,許欣則拿著桃木臉直直對著梁炳承,實際上他並不知道住體是什麽意思,但梁炳承的反應過於詭異,已經不由他多想,隻能機械地舉著劍,以防他撲過來。

耳朵胡瑜突然沉喝出聲,聞聽胡瑜識破其存寄位,梁炳承的眼睛裏透出明顯的驚恐之色,幾乎是用盡全力,一股極陰寒的氣息朝許欣擊來

黃遠進立即側身上來,用斬陰戟抵擋,兩力相擊,餘波折向周圍,許欣被大力掀翻,整個人重重砸向牆壁,人事不省。

胡瑜化去了身前的餘波,但另一道餘波擊向窗欞,窗戶發出一聲巨響,整整兩頁窗戶連同窗欞都從樓上直直摔落地麵,發出哐啷的聲音。

唉呀,怎麽回事啊,我的車啊有人驚慌失措地跑到窗下。

而住俐鬼捂住左臂,從樓上跳了下去,化為一道棕紅色陰霧。

黃遠進立即化為一道白光,也消失不見,胡瑜蹲下來查看許欣傷勢,還好,他隻是被巨大氣流給衝擊得閉了氣,胡瑜在他身上幾個要緊穴位推拿了一下,許欣便醒了。

醒過來的許欣覺得自己象死了一回似的,撞到牆上的感受,似乎在腦子裏重複回放著,嘴裏還有些甜腥味,呼吸裏還有著淡淡的生鏽味,我嘴裏有血嗎

許欣開口才發現自己似乎力氣都沒有,你受了內傷,別說話蹲下身就把許欣給背了起來,卜隆那桃木劍就掉在了地上。

胡瑜蹲下身將桃木劍抓在手裏,許欣這才發現自己連搭肩的力氣都沒有了,胸腔裏鈍痛不已,而且整個人開始發冷打顫,牙齒忍不住咯咯直響。

胡瑜背著許欣回到車上,並立即驅車回了家。家裏才有治內傷的藥。

被一大碗說不出來有多苦的藥灌得暈乎乎的許欣,帶著疼痛的記憶陷入了昏睡,胡瑜盡管元氣耗損也很厲害,但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睡著,怕許欣下半夜有危險。

但是胡瑜的擔心是多餘的,許欣真的是爛命一條,經過一夜好眠的他,臉上已有了幾分血色。

好餓許欣因為自己無意識的話而睜開了眼睛,隻聽胡瑜錯愕地笑出聲來,怎麽剛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你過份向吃貨轉變了吧

許欣試著動了動身體,已經能移動了,但胸前還是很痛,我是不是肋骨斷了

沒有胡瑜直接否定了許欣的臆測,你隻是被陰煞氣所傷,會侵入你的心髒,讓你心髒不能及時供應血液到全身,所以胸口痛。

可我得上班啊許欣有點無奈地說道。

胡瑜說道:跟你公司請假,就說去醫院複查還需要幾天。

許欣想翻白眼,但總覺得很困,於是僅僅嘴唇動了動又睡著了,等再次醒來,已經上午十點,臥室裏一個人也沒有,格外安靜。

胡瑜呢忽然聽到樓下傳來說話聲,但是聲音很低,他聽不真切,慢慢地支起身子,哦嗚好餓現在的許欣感覺到自己真的前胸貼後背了。

稍微動動就覺得眼前發黑,按胡瑜的說法,這是什麽氣虛還是血虛之類的,總之中醫的說法聽著很懸,名詞都一套一套的,聽得他一愣一愣的。

終於站在了門口,扶著樓梯,許欣不敢抬腳下樓,現在自己這種狀況,肯定會象個球一樣滾下去的。

樓下的胡瑜感應到了許欣的目光,轉過頭,立即指著他說道:你給我站那兒不許動

說著就衝了上來,對樓下的人喊道:幫我把鍋裏蒸好的雞端過來一下

許欣這才發現樓下的人是黃遠進。朝他笑笑,許欣覺得自己的笑容咧得很真誠,但在黃遠進看來,卻是許欣很虛弱的表現。

許欣被扶到**坐定,胡瑜把小電腦桌給他支上,黃遠進端了蒸好的雞進來,許欣聞到香氣,真是饞得要流口水了。

拿過筷子就吃,雞肉帶有藥香,許欣餓得兩眼發綠,根本不管是什麽藥材燉的,隻管大口大口地吃,火候蒸得極好,非常軟爛,吃了一半,突然想起來,問黃遠進道:對了,遠進,你是陰差,後來那個怪物捉到沒

黃遠進搖了搖頭,沒有捉到,那住俐鬼衝出去後,狂性大發,連醫院保安都被咬了,不過,由於光線很暗,那保安也不知道是被誰咬的,隻是說醫院有精神病人。

胡瑜長歎口氣,說道:看來,咱們必須以最快速度找到住俐鬼,但是現在都不知道他在哪裏,這實在是有點難辦呢,何況阿欣又受了傷,我一旦時半會也走不開,再說他受傷的事,還得瞞著他老爹,不然還以為我把他兒子打成這樣了。

許欣白了胡瑜一眼,喝了口雞湯,說道:哪有這麽誇張

黃遠進突然神秘地一笑:我們雖然不知道住俐鬼去了哪裏,但有一個人,他肯定知道住俐鬼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