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他肯定知道住俐鬼的藏身之處黃遠進神秘地說道。

許欣立即豎起耳朵,誰能知道

胡瑜聞言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副院長尤培民

黃遠進笑道:他叫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他養住俐鬼的話,我能知道,我現在就去找他

胡瑜想了想,說道:我想也許是尤培民原本與我師伯之間,就有什麽事情成為疙瘩沒解開,說不定要將此事化解後,才能完全結束此事。

黃遠進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許欣雖然不知道胡瑜口中的尤培民究竟是誰,但知道養住俐鬼是有其人的,因此不動聲色,想著看看結果如何。

吃完沒,吃完了就漱漱口,然後繼續睡覺胡瑜清冷的話語又傳了過來。

許欣加快了咀嚼的頻率,很快,半隻雞就被他報銷了,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說道:看來受傷真的很不錯,有得吃,有得睡,還不用洗碗

誰說的胡瑜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我啊,會把碗給你放在水槽,攢起來,等你傷好了,一塊兒洗掉

許欣聞聽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不是欺負人嘛哪有這樣對待病人的

胡瑜冷冷地瞧他一眼,譏諷地笑道:能吃能喝,你還病人啊

說畢就把碗盤全端樓下去了,吃完,就開始不由自主地打盹,鑽下去,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胡瑜到小隔間,喚出了阿花,讓它到南門口吳家巷去一探究竟,許欣出了事,因此也沒辦法顧及吳明遠家的情況。

阿花得到命令,欣然而去。

此時,黃遠進已經來到205室,他沒有見過尤培民,事實上,根本不知道尤培民的存在,但是,他知道,住俐鬼的氣息就在205室,這裏的氣息最濃。

指尖一道虛符,大門輕微一震,便向內打開,裏麵坐著的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白靜瘦小男子感受到動靜,抬起了頭,見到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臉,你是什麽人到院長室來幹什麽

嗬嗬,明明是副院長,卻偏偏自稱什麽院長,難道說,你早就認為自己是院長了黃遠進的話語裏充滿了濃厚的鄙夷,成功擊怒了對方。

你什麽意思再胡攪蠻纏我叫保安了尤培民眼中閃過的不僅是怒意,還有一絲殺意

黃遠進愈發覺得麵前這個人,是為了報複才養住俐鬼的,但是身上沒有修為,也就是說他並非道上人,那麽他是怎麽知道養住俐鬼

難道說是巫蠱嗎

黃遠進沒有理會,隻是心中默念召魂訣,很快,房間的另側有了反應,感覺梁炳承就象是從天而降般的,捂著腦袋摔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記沉悶的聲音。

斬陰戟迅速點向他的左耳,隻見一道棕紅色陰氣閃過,梁炳承身上的陰黑之氣褪了下去,轉為蒼白,並且人陷入了昏迷。

黃遠進沒有放鬆追蹤,這一次不僅僅用斬陰戟,而是用了地府的索魄令牌,這上麵有牛頭陰使的結印,法力剛烈,因此抽出令牌的瞬間,就聽到住俐鬼一聲慘叫,隨即縮成熱水瓶大小,倒在茶幾底下抽搐著。

一根銀色的鏈子從黃遠進手中飛出,精準無比地套住了住俐鬼的脖子,一拉一抽間,住俐鬼完完全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嗬嗬,小小童子之身,就用來煉成住俐鬼,你可真是滅絕了人性啊黃遠進犀利的目光掃向尤培民,此時因住俐鬼被縛,反噬作用,尤培民覺得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喘氣,根本顧不上回答黃遠進的話。

手上指訣變幻,收了住俐鬼,指尖一道白芒射向尤培民,破了他的功,住俐鬼,完完全全成為一個單純的魂靈,而不是被人飼養的傀儡魂靈,它得到了自由。

但是尤培民就不同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輕易破了他家的不傳之秘,盡最大努力向黃遠進撒出一道白霧後,尤培民大睜著眼睛,軟軟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望著天花板,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能說出來,就這樣咽了氣。

黃遠進將梁炳承背起來,以掌心吸收其身上殘留的陰氣後,背到服務台,交給了護士們。

護士美眉們一見是院長暈倒,紛紛都拿出看家本領,格外照顧。

直到傍晚,205室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啊--尤院長死了大家都慌亂起來,副院長突然死在自己的辦公室,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於是行政的人事的財務的還有其他幾個院長都來了,還有好事者旁觀,辦公大樓人滿為患,鬧得亂哄哄的。

黃遠進待事情辦妥之後,方來到胡瑜家裏,講述了經過,胡瑜感歎道:也不知道二人是因為什麽原因,非要害死另一個,我觀察過師伯,他並不是想把人逼到死路的樣子。終歸是條人命啊,怎麽就這麽不珍惜呢

黃遠進冷笑道:這是他們自己造的孽,你又何必替他們可惜若真有這麽多可惜的事,那地獄十八層恐怕就要放空了,單單十四層就送去了不少煉獄的

胡瑜輕歎一聲道:人來世間走一回很不容易,若這麽不愛惜上蒼賜給的生命,去枉死地煉獄,也是該的。

忽又問黃遠進道:你對這借陽壽還陰壽的事,有沒有經曆過

黃遠進愕然地望向胡瑜:你是說有人想用自己的陰壽來換取別人的陽壽,讓自己在世間能多活幾年

胡瑜點頭稱是,又道:我們見過的那個叫吳明遠的人,有沒有印象他說他的奶奶要借兒子的陽壽,並且要借十年,這實在有點難以置信,連親生兒子的陽壽都能奪取,她還有人性嗎

黃遠進搖搖頭道:這是一種秘法,據說隻傳給女子,隻為了讓女人能向兒子借陽壽的方法,不過,很損陰德,一般很少有人會,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