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進說道:女人能向兒子借陽壽的方法,是不傳之秘,很損陰德,一般很少有人會,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家

胡瑜輕笑了一下,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叫阿花去探虛實了,這會子正在回來的路上,如果你閑著的話,幹脆跟我一起吧收陰靈的功夫,我遠不及你呢。

黃遠進擺擺手:話不能這麽說,論預測與推演,我就什麽都不行了,這個大概就是職業和愛好的區別。

說到這裏,黃遠進轉頭四周望了一圈,阿欣還在睡嗎

胡瑜輕鬆地回答道:可不是內傷就是靠睡才養得快,不過他命真的很硬,我還擔心那陰氣把他刺傷,結果啊,完全不受陰氣影響,隻是被氣流所擊,受了點點輕微的內傷,正常的話,明天就會完全好了。來,喝茶

胡瑜將泡好的茶端給了黃遠進,黃遠進喝了兩口,突然有點難為情地問道:我家裏人,你能不能給看看我是陰差,整天在外頭,也照顧不了他們,我父母他們,大概也是被我身上或多或少沾到的陰氣給染上病了吧,唉

做陰差,顧得上魂靈,卻是顧不上自己家人的,這種無奈與傷感,隻有身處其位的人才能切實感受到。

胡瑜笑道:這有何難,我先去看看,我若不濟,家裏還有爺爺在嘛,不過,我可告訴你,醫生最多隻能治十分之一的病。

黃遠進驚訝地問道:隻能治十分之一

胡瑜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所以萬一治不好,你可別怨我啊

黃遠進笑道:你都還沒看呢,先就說治不好了。

胡瑜也笑了起來:我這不是先給你打預防針嘛

二人說笑間,胡瑜聽到二樓門鎖響了一聲,阿欣肯定醒了,我上去看看,你要不要也上去

好吧,我也去看看,他受傷我也是有責任的。黃遠進說完跟著胡瑜一同上了二樓。

此時的許欣,幾乎看不出有受傷的樣子,咦,你回來了怪物捉住了

黃遠進聽後笑出了聲:你怎麽一看見我,就問怪物,而不是問我好不好啊

胡瑜也笑了起來:他就是那樣,想到啥說啥,直得很呢,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他說話不經大腦,唉,白長了個這麽圓的大頭。

許欣剛睡醒,二人一句一搭,又極有邏輯性,他根本沒有插話的餘地。

便悶悶地坐到了**,端著桌頭櫃上的玻璃杯喝水。

阿欣,你晚上先休息,我今晚要跟遠進一起到吳家老宅去一趟。胡瑜說道。

許欣瞪大眼睛:去吳家老宅就是那個很古董的破院子

胡瑜點頭說道:是的,去他們家佛堂看看。

感應到一絲氣流波動,是阿花回來了胡瑜說道:我們下去吧

說著就跟黃遠進下了樓,許欣繼續坐在**發呆。

這都叫什麽事一條蛇回來也能讓他們這麽激動

許欣打個哈欠又躺回**,哎呀,還是睡覺最幸福了

黃遠進與胡瑜走進了小隔間,胡瑜發現阿花有氣無力,覺得奇怪,再仔細一看,發現阿花身上的修為也折損了,阿花,發生什麽事了

小主人,那個破房子時有人會法術,施了法,我一靠近就被發現了,還被一個莫明其妙的漏鬥收去不少功力,我好累,我要進爐子裏休養

阿花懶洋洋地鑽進了銅獅子爐,胡瑜頓時感覺到心情帶了一些不爽,居然把我的阿花害成這樣了

黃遠進推了推胡瑜,問道:現在怎麽弄是馬上就去呢,還是晚飯後動身

胡瑜想了想,對黃遠進說道:我先給吳明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決定是否立即動身吧

說著,取出了手機,撥通了吳明遠電話,電話那端很快就接聽了,但是電話中的吳明遠顯得精神不濟,胡瑜感覺到不妥,收線後對黃遠進說道:看來那邊也出了什麽事,我們馬上動身吧

二人來到南門口,胡瑜問清楚吳明遠仍在那間佛堂附近的磚房處歇息,打開天眼,觀察整座吳家老宅,應該說,吳家老宅是標準的封建大家族居住模式,據說這個老宅曾經被收回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回到了吳家手裏,幾經修葺,才能見到現在的模樣。

吳家老太太梳著一絲不亂的小圓髻,身穿著灰色的老式上衣和黑絲綢的長褲,坐在大門口,目光冷冷地望著院子裏的物件,胡瑜感覺到,她的眼睛,完全不象九十歲老人,倒象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臉上的顴骨較高,眉毛有棱,兩腮瘦削,這在麵相學上,是為克夫之相,故其夫早喪,不是沒有原因,眉有棱角,說明這個人個性剛強不讓,吳明遠曾說他奶奶就是一言堂。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胡瑜的天眼探索,老太太的眼珠一動,目光鋒利如刀,直直看向胡瑜。

胡瑜立即收回天眼,剛才天眼有個小小的推繹,就是老太太會在當天子夜,再次走進佛堂,她究竟要去佛堂見誰呢

到吳明遠的磚房有個小小的偏門通向外側大街,此時門開著,二人便從偏門走了進去,吳明遠的房門未鎖,一推開,便是一股陰寒之氣,胡瑜一驚,上次來還沒有這種陰氣,怎麽會這樣

咳咳有人咳嗽的聲音從**傳來,胡瑜這才發現吳明遠躺在**,兩天時間,吳明遠的神形發生很大變化,眼窩深陷,麵色蒼白如紙,唇色不見,倒是幹裂得厲害。

胡瑜上前搭脈,心下更是驚疑,這是內髒衰竭之兆,略帶著遲滯,什麽人下的手呢

黃遠進看了看,說道:有人給他施了咒法,讓他好一段時間都病著,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

胡瑜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吳家老太太,有點本事,我們是不是都小看她了連自己的親孫子也能下狠手啊

黃遠進算了算時辰,抬眼望向胡瑜,皺眉說道:今晚子時,應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