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遠剛從死亡線上走了一回,還在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但他知道,奶奶對他的確存在著殺意

為什麽奶奶從小就隻疼二伯家的堂哥,但他也不差啊

無論母親怎麽孝順奶奶,能得到的隻是冷淡,隻有父親在奶奶跟前,才能見到奶奶的笑臉,他也能見到臉臉的笑臉,但是隻能看到臉在笑,眼睛卻沒有笑意

被大伯父送回自己屋子,大概剛經曆剛才的驚心動魄,吳明遠覺得腿都在發軟。侯斌乍見吳明遠臉色蒼白,一臉的呆滯,忙迎上前來說道:吳大伯,明遠怎麽了眼睛看到他頸間的傷痕,驚呼道:這這是誰幹的

吳清逸尷尬地說道:可能是老人病了,神質不清,所以

聽說是吳明遠的親奶奶做的,侯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因為吳明遠身體剛剛開始恢複,還比較虛弱,現如今,再看扶住的明遠額頭上都是虛汗,趕緊把他扶到**躺了下來。

吳清逸見侄子有人照顧,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吳老太太始終沒有清醒,象一截浮在水上的朽木,老遠就能感覺到她身的的生氣極淡。

吳清逸作為長子,自然是在跟前照顧,妻子進門見吳老太太躺下,也斂神靜氣坐在一邊不出聲。

三伯母扯了扯自家丈夫吳清德的袖子,示意回去,確實家裏還有個正在月子裏的媳婦和小孫子要照顧,大伯吳清逸和眾妯娌都表示理解。

回到家,三伯母對吳清德說:我看老太太那樣,隻怕是沒多久了,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麽要弄死自己的小孫子,平時看她挺疼孫子的。她現在腦子不清楚,隻怕是我們上前也會是一樣的排場,我可跟你說啊,咱們自己沒事兒,別讓兒子他們也受罪,你娘偏疼二伯和小叔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咱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我跟著你幾十年了,也不圖你家有個什麽,現在隻要一家老小平平安安就好,等媳婦出了月子,咱們就跟著兒子到海州住,別回來了

吳清德心裏也不是滋味,拍了拍妻子的肩說道:知道了,你放心,那邊不叫,咱們也就不要去了。

老宅的磚房,吳明遠和侯斌都覺得在這裏住著很不放心,遂帶吳明遠去市區看病為由,離開了老宅,二人直奔胡瑜家。

許欣麵對著早上離去時氣色不錯的吳明遠現在變成臉色煞白,呼吸急促的樣子,有點說不出話來的感覺,輕咳一下,問道:你們出什麽事了

侯斌說道:明遠他奶奶想掐死他

一句驚得許欣捂住了嘴,怎麽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吳明遠的話語中,有著強烈的哀意,這是一種被否定被拒絕的低落情緒。

許欣把二人拉進家來坐定,剛想關上門,冷不丁被一隻手給頂住:小兔崽子,連我都敢關在外頭

一聽是胡瑜爺爺的聲音,許欣慌忙打開門,馬叔和胡爺爺都回來了

胡瑜,胡瑜爺爺回來了許欣朝樓上大聲喊著。

呃,你們倆是胡瑜的朋友嗎老爺子一進家就看到兩個陌生的年輕人,而且這兩個年輕人似乎家境都不錯,看樣子不象是外頭不三不四的人。

胡爺爺好,我是胡師兄的學弟侯斌,他是吳明遠,我們是來找胡師兄的侯斌反應快,先向胡老介紹了自己和吳明遠。

胡老爺子職業習慣,直接拉起了吳明遠的手號脈,心神不寧,這是受了驚嚇而且還虛損挺很重的。胡老爺子皺了皺眉,抬眼見胡瑜已到跟前,直接一個後腦拍,罵道:你個混帳東西,學醫沒學成個什麽,倒開始給病人擺譜了

胡瑜很委屈地說道:我哪兒擺譜了啊,我在樓上熨衣服,那不是阿欣最不喜歡熨衣服了嘛我可不知道他們來家裏了。

哼這個姓吳的,身子勞損得很嚴重,需要用心調養,你啊,上點心思吧,別每天死啃那些沒用的金融書,爺爺可告訴你,別指望以後搞金融給爺爺我多啃點醫書,多多救人才是正經事胡老爺子咋呼了一通就回自己房間去了,老馬朝胡瑜低了下頭,將行李提著向老爺子房間走去。

胡師兄,對不起,我們隻是跟您爺爺介紹了一下自己,啥也沒說。吳明遠的精力已經不夠穩穩站立,侯斌扶住了他,轉頭焦急地對胡瑜說道:胡師兄,明遠他奶奶想掐死他

什麽別說是胡瑜,就是許欣聽到也吃了一驚。

被鄭一熊破了蠱和借壽術,居然老太太還有力氣掐人,可見,她的修為是很高深的,但胡瑜當然是不知道那死老太婆就要活不到三天了。

先跟我到客房來吧胡瑜聲音還是那樣清清淡淡,沒有什麽情感。

突然手機響了,胡瑜拿起來接聽,喂,胡大師,我是趙德柱啊,金融中心的我老板龍總想見你,看您啥時候方便

胡瑜想了想說道:這樣吧,讓他們到皓彩公寓1306等我,明天上午九點半吧。

掛線後,胡瑜對吳明遠說道:你要在我這兒調養沒有問題,食宿費得交來,你許欣師兄一月交一千五,你也一樣

胡瑜的話,沒有置喙的餘地,吳明遠除了點頭,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我可不可以先賒著慢慢還我手裏實在不夠。吳明遠不敢欠帳,但是他手頭確實沒有太多錢,上次的錢還沒還清。

可以胡瑜說完轉身便出去了。

客房的床軟軟的,對於身體虛累的吳明遠來說,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天氣很好,大清早就豔陽高照了,都說心情與天氣有著莫明的聯係,龍誌毅和他的堂弟龍誌勤來到了皓彩公寓1306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許欣開的門,把他們兩個人請了進來,胡瑜跟龍誌毅握了握手,龍誌毅指著龍誌勤說道:這是我堂弟,叫龍誌勤,是雲市專程過來的。

胡瑜一見龍誌勤,就說道:連死了兩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