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一見龍誌勤,就說道:連死了兩個兄弟

龍氏兄弟倆都愣住了,胡瑜見自己表達得不準確,便改口問道:我是指,連死兩個親兄弟嗎

龍誌勤吃驚地睜大雙眼:你

龍誌毅笑道:他第一次看出我的情況,我也被嚇一跳。

胡瑜沒有停頓,直接對龍誌勤說道:您的父親去世應該不足兩年,今年內您家裏連死了兩個兄弟,現在家裏兄弟更少了吧

龍誌勤聽到胡瑜的話,心下一酸,那淚花就在眼眶裏打轉,用力眨了眨眼,強抑著要噴湧的淚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父親是個很努力的人,他和我母親一輩子為了我們四兄弟,吃盡了苦頭。

胡瑜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許欣端上了兩杯水,目光與龍誌勤接觸的瞬間,忽然聽到有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救救我

許欣放下水杯,抬頭四望,他沒有看到陰人,但卻聽到了聲音,難道是自己的幻聽嗎

救救我啊又是那蒼老的聲音,充滿了壓抑的痛苦,似乎在竭盡全力要把所有的期望都喊出來,聲音帶著無奈的嘶啞和驚懼的顫抖。

什麽聲音許欣驚疑地輕聲問道。

有什麽聲音嗎胡瑜有些詫異。

嗯許欣肯定地點了點頭,應該是個老人。

龍誌毅與龍誌勤對望一眼,就聽胡瑜問許欣:你都聽到什麽了

有人說:救救我聽聲音有點啞,象是老人家的聲音許欣說出了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又道: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但我沒看到他背後許欣指了指龍誌勤。

龍誌勤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聽到許欣言語後的驚詫,就象是口渴時喝到一口滾燙的水,舌頭因為感覺到燙痛而不得不吐出來那樣。

胡瑜明白許欣想說的是:並沒有在龍誌勤背後看到跟隨的陰人

在靈界,能聽到莫明其妙的聲音總是不妙的,因為你必須要承認,每個人每天能夠經曆和處理的事情總是很有限,一旦被一些古怪的事情打擾,原本的思維和人的套路有可能會發生極大改變,從而影響整個人的運程。

但是許欣並不懂得這個規律,他隻是奇怪自己為什麽會看不見陰人了,難道被胡瑜稱之為通天鬼眼的功能消失了嗎

南無阿彌陀佛,自己這段時間內可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龍誌毅說道:如果有什麽不好的事,請胡大師隻管明說,我們龍誌毅謹慎選擇合適並中性的詞句,來表達自己的觀點。

龍誌勤也點點頭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兩年,家裏倒黴的事情接二連三,我母親雖然在世,卻是在我父親去世的第二個月就中風癱在**,我老婆要上班,請了家政每天照顧,我兩個兄弟一個是肝癌去世的,一個是心髒病猝死的,我大哥的兒子,上周因為跟人打架,肋骨和腿骨都斷了我大哥明明在臨終前將侄兒托付給了我,沒想到唉

龍誌勤的長歎聲,飽含了對兄弟的愧疚還有一些生活中無法盡訴的哀痛之意,讓許欣感同身受,不由說道:別太難過了,總是會好起來的人不會一直倒黴下去的,又沒有人詛咒你們。

不,他不會好起來的,他現在也患了病症,雖然較輕,但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的生活,如果再不快點解除麻煩,很可能他整個家庭都會受影響,甚至影響到他胡瑜的手指向了龍誌毅,把端坐在椅子上的龍誌毅嚇得一抖,不由自主就身子坐直往前傾。

許欣皺著眉頭說道:話是這麽說不假,可是我確確實實沒看到陰人啊

胡瑜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朝許欣嘟了下嘴,說道:這種情況,多半是魂靈受製,隻能傳聲,而傳聲,正常人又聽不見,剛才連我也沒聽到,唯獨你聽到了,能跟對方交流嗎

許欣怔了怔,他倒不知道胡瑜聽不見魂靈的傳聲,我去試試吧。

許欣閉上眼,嚐試著跟那聲音交流:是誰

我是龍家人。

你在哪兒

雲市鶴雲公墓北坡22排65號。

接著,周圍恢複寂靜,無論許欣怎麽用意念,都無法聯係上,但許欣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胡瑜見狀,立即喊停。

許欣睜開了眼睛,接過胡瑜倒來的一杯水喝掉,轉頭告訴正在焦急等待的龍家兄弟:雲市鶴雲公墓北坡22排65號的人在給我傳信,但隻說他是龍家人,再也聯係不上。

見到許欣一臉的疲色,龍誌毅知道恐怕今天的事情僅僅能說到這裏,對胡瑜說道:胡大師,我們今天來是想看看我這堂兄弟為什麽會運氣這麽差,許兄弟提到的公墓,是他大哥的埋的地方,但具體的,我記不準,要去看過才知道。說著看向龍誌勤。

龍誌勤哆嗦了一下,印象中大哥就是埋在北坡,但具體的是不是那裏,他也想不起來。隻能低著頭說道:我的確是想不起來,知道怎麽去,但就是號碼什麽的沒印在心裏,我是記的大概方位。

胡瑜想了想,對許欣說道:你現在閑著,不如跟他們去一趟雲市吧

許欣愕然地看向胡瑜,我去我又不懂玄術

胡瑜朝他擺擺手,可你能跟魂靈交談呀你隻要把大概的情況弄清楚就行,能說就說,能比劃就比劃,總之把事情整明白,我一周內都抽不出空,而他胡瑜伸出手作了個手勢,等不了三天了,馬上就動身,雲市也是大城市,缺什麽都能買到。

許欣被胡瑜的一番話說得一點回口餘地都沒有,加之龍氏二兄弟也對他尊敬有加,便點頭答應。臨行前,胡珍將背包內的銅獅子爐讓許欣帶上。

阿花一聽要去旅行,高興得顛顛的,許欣由得它瞎轉。

龍誌毅把在德昌的事情跟趙德柱交待一番,三人便驅車六百公裏,當天傍晚便到了雲市,原計劃是第二天才去公墓,不想胡瑜卜卦之後,認定要立即去公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