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話,慕逸凡久懸著的心,似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但緊隨著的,卻是更深的憂慮。

如果夏蔚然真的出現在那輛車上,那現在她又到哪裏去了?難道……

慕逸凡的目光瞬間浩瀚如海,澎湃著洶湧的暗潮!

這絕對不可能!

摩市ody酒吧,歌聲鼎沸,一處隱秘的包房裏,三三兩兩的進出幾個人,看似一切正常,卻又透著一絲緊繃的氣息。

“說,為什麽善做主張?”

真皮的沙發裏,王靜依一身雍容的皮草,裏麵黑色緊身皮衣,將胸前的渾圓包裹得圓潤有型,蜂腰,翹臀,一雙網格絲襪,配著一雙黑色長靴,妖豔得簡直是人間尤物。

跪在地上的女子,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即便是濃妝豔抹,但遮掩不住她臉上的慌亂。

“我是不是說過,那輛車必須開回來?”

王靜依的聲音很平緩,甚至聽不出什麽喜怒哀樂,可是偏偏越是這樣,越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慌著。

“我願以死謝罪!”

女子依舊低著頭,作為一個殺手,任務未完成就是死罪,所以,你根本就不必為自己做過多的解釋。

“死?”

王靜依紅唇微勾,明眸滿是譏誚,伸腳勾起地上女人的下顎,說。

“你知不知道,我留著你到現在是為什麽?”

地上的女人被迫抬起頭,雖然妝容已經有些暈開,但還是難掩她本身美麗的五官。

劉夢溪不敢吭聲,惶恐,不安,還有濃濃的懼意。

“夢溪,你知道嗎?”

王靜依輕聲重複著,卻猶如裂穀得風一般,尖銳。

“夢溪不知。”

劉夢溪睫毛輕顫,對於王靜依的懼怕,已經深入骨髓。

“不知?”

王靜依挑眉,放下腳,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酒杯。

“站起來!”

劉夢溪快速從地上站了起來。

“把衣服脫了!”

一瞬間,劉夢溪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再厚的妝底都掩蓋不住她現在的懼意,雙手用力的環住自己的手臂。

“別讓我說第二遍!”

王靜依的聲音很動人,卻是毒蠍。

“不是想以死謝罪嗎?做錯事,你以為隻有死才能解決嗎?跟了我這麽多年,你果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不要……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了,不要……”

劉夢溪的身體,隨著王靜依的一字一句,顫抖得更加劇烈,那些被深埋在記憶,更是如走馬燈一般,讓她生不如死。

“我說過,你的死,隻能我來決定。”

王靜依似是已經失去了耐心,百無聊賴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

“明天,代我去醫院問候我的好侄兒,你可是我給他準備的一份大禮。”

與此同時,原本坐在包房裏其他角落的人,紛紛也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