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

夏蔚然第一次有了一種不知所錯的感覺。

“先吃點東西吧。”

出去這一趟,林嶽已經換下了那身被牛奶弄髒的衣服,依舊是淺色係的衣服,卻和他特別的相襯,仿佛初春的暖陽,擁有強大的魔力。

“我不想吃!”

夏蔚然倔強的別開頭。

林嶽的目光閃過一絲邪佞的張狂,隨後又漸漸的放柔下去,似譏似諷的說。

“不吃也好,你流了這麽多的血,不吃的話,正好營養跟不上,孩子到時候沒了,我更開心。”

“你……”

夏蔚然轉頭怒視。

林嶽臉上笑意不減,聳肩。

“是你自己不吃的,我又沒虐待你,別這麽看我。”

“你故意的!”

夏蔚然有種像捶胸的衝動,特麽怎麽以前沒發現這男人嘴這麽欠呢?

“我故不故意你還不知道嗎?”

林嶽再次將那被新倒的牛奶拿到夏蔚然麵前。

“不管我是不是故意,救了你是事實,如果我真想故意做什麽,根本就不用等到你像現在這樣跟我針鋒相對。”

一番話,說得夏蔚然啞口無言。

“來,吃點東西吧!”

林嶽頓了頓,有些話,他很想說,但是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林嶽!”

夏蔚然這次順從的任由他將自己扶起。

“等我身上的好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她不想鬧了,也知道現在根本也鬧不過他,與其這樣,還不如順著他,或許,他也能想通吧!

“那就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林嶽知道夏蔚然妥協了,內心鬆一口氣的同時,又難以抑製的痛著。

原來,這次真的換她離開了。

“好!”

夏蔚然有點心急,但還是理智的不再去深討論了。

林嶽動作輕柔的扶著她,目色緊鎖著她的小臉,柔情似水的樣子,仿佛他們還是曾經的那對戀人,仿佛間,他們又回到了曾經那甜蜜的日子……

他還記得她的那些小動作,就好像她記得他所有的喜好一般。

所以,直到現在,林嶽都覺得,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夏蔚然更適合當他的妻子,哪怕她現在有了別人的孩子,他還是期翼有一天,她會突然發現自己,然後回到他的身邊。

吃完東西,夏蔚然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所以說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點兒都是沒錯的。

見林嶽端著東西準備離開,夏蔚然忙又叫住了他。

“林嶽!”

“嗯?”

微微側身,光影下的男人亦是十分的出色。

“謝謝你……”

夏蔚然輕聲,不管怎麽樣,如果沒有他,她和孩子這次肯定是必死無疑。

“嗬……如果真要謝我,不如吻我一下。”

林嶽有些打趣的開口,瞬間也惹得夏蔚然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喂……”

夏蔚然是真的有些氣憤。

不過林嶽也是隨即打住。

“好了,你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可能一個小時後回來。”

夏蔚然眨巴眨巴眼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隻是還沒等她完全構思好,林嶽勾著狡黠的笑,徹底的將它粉碎了。

“別想了,老老實實的等我回來,你別真以為你肚子裏的那塊肉毫無影響,你失血過多,他沒有流產就已經是奇跡了。明白嗎?”

轉身,林嶽不再看她,原本深情的目光,也刹那間晦暗了。

夏蔚然頓時也因為林嶽的話而緊張了起來,隻是,真的像林嶽說得那樣嗎?夏蔚然的眉宇間,還充斥著幾分質疑。

這時已經走到門口,準備關門的林嶽突然又抬頭,似笑非笑的說了句。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試你妹!

夏蔚然立刻毫不示弱的瞪了他一眼。

幾分鍾後,別墅外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夏蔚然知道,林嶽確實是離開了。

微微動了動四肢,夏蔚然立刻嘶啞咧嘴的流了一身的冷汗。

艾瑪……當時到底是被弄傷了多少地方啊?為什麽全身就好像是真的被人給片成烤鴨了一般的痛呢?特別是大腿,完全無法移動。

看來,就目前自己這個狀況而言,要想在短時間內趁林嶽不在通知慕逸凡是不太可能了!哎……還是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將身上的傷養好,然後再想對策。

在醫院一處的控製室裏,慕逸凡從夏蔚然失蹤後的那一刻起便焦慮不以,甚至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隊長!dna報告出來了!”

這時一名身穿便服的戰士匆匆推門而入。

椅子上,已經連續兩天一夜沒合眼的慕逸凡雙目猩紅。

“給我!”

dna符合99999%。

慕逸凡的目光瞬間變得陰鷙無比。

“現在進展如何?”

“隊長,我們還在那輛汽車上發現了少量的血跡。”

戰士有些虛汗的咽了口唾沫。

“我們已經跟夫人的dna做了對比,確定是夫人的血跡。”

果然,麵前的首長在一瞬間就如同一塊隱秘多年的煉妖石,然後,徹底的狂暴了。

“準備直升機,擴大搜尋範圍!”

慕逸凡的聲音狂怒,霸氣四溢,同時也帶著三分的輕顫。

他是怕了!真的怕了!

一想到夏蔚然再次受傷,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幾乎狷狂得讓他想將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隊長,還有一件事情。”

戰士快步跟上慕逸凡的步伐。

“說!”

“歐洲約曆然斯發來一封急電,署名首長親啟。”

戰士隨即將隨身攜帶的另一個件夾交給了慕逸凡。

慕逸凡濃眉緊蹙。

“約曆然斯?”

這個地方,一直都是全世界最頭疼的地方,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有給他的急電?還是指名?

“是的,隊長!”

慕逸凡隨即打開了手裏的件。

件內容並不多,甚至可以用簡明扼要來描述。

‘youcan’tkillher’

慕逸凡直接將手裏的紙張給揉了,草泥馬!

“隊長……”

一旁的人有些猶豫的開口。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

他沒看見件上的內容,但是從慕逸凡此時的表情不難看出,現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好事。

“回電,既然他們管不好人,那就隻能死!”

慕逸凡用力的丟掉手裏的紙團,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抓了他的女人,竟然還敢來威脅他?可笑!

一小時後,慕逸凡他們的直升機到達目標出現範圍。

現在的時刻,天還沒徹底的亮,昏暗的光線,十分不利於搜索行動,隻是,一切都已經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