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現在唯一挽救的機會就是找到慕逸凡,隻有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才能避免這場禍事的發生。

就在慕逸景和夏蔚然離開之後,王嫣然打電話給了一個人。她剛才看過證據之後,就知道夏蔚然所言非虛。可是現在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也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她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一心隻想借著嶽氏集團來發展慕家,卻不想在自己兒子的身邊安放了一顆定時炸彈。她打電話找人全程跟蹤和保護慕逸凡和慕逸景的安全。人心叵測,她打了一輩子的鷹,這次差點卻讓鷹啄瞎了眼睛。

想到這裏,她不由對著夏蔚然生起愧疚之情,但是心裏有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先委屈夏蔚然了,等到日後時機成熟再補救回來。

慕逸凡和嶽樂珊剛從服裝城裏走出來,迎麵就碰到了風塵仆仆的慕逸景和夏蔚然。

“逸景,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媽正打算讓我找你回去商量事情。今天碰到你,也省的我去找你了。我們等一下一起回去吧!”

慕逸景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說:“不用了,我不想回到那個沒有人情味的慕家。那裏對我來說隻是回憶裏的家,現在就是一幢冷冰冰的建築物。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的。”

嶽樂珊一看他們兩個人同時到來,就知道來者不善。夏蔚然現在來找慕逸凡,一定不是為了求他回心轉意的。她今天的眼裏沒有什麽悲戚之情,眼睛裏到是燃起了很旺的篝火。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樹,要在夏蔚然熊熊烈火的目光裏化為灰燼。

“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這裏沒有外人。”

慕逸景看了一眼嶽樂珊,又看向慕逸凡。

慕逸凡知道他的意思是嶽樂珊在場,這件事不好說。他回頭告訴嶽樂珊自己和慕逸景有事情要說,等一下就會回來的。嶽樂珊點頭表示同意。

她看到兄弟兩人走遠了,於是滿麵春風看著夏蔚然。她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輸在今天。努力這麽久,就算夏蔚然真的找到了證據,她也不能讓她破壞自己的幸福。

“夏蔚然,你為什麽總是這麽陰魂不散,我已經放過你兩次了,難道你真的想要鬥個魚死網破嗎?我現在就要和逸凡結婚了,你要是個聰明人,就拿著這張支票遠走高飛吧!有了這些錢,你這一輩都不用發愁的。”

夏蔚然停頓了一下說:“你以為什麽東西都是金錢可以買到的嗎?我愛逸凡,就算你花多少錢也休想讓我離開他,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做賭注,也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嶽樂珊冷笑說:“夏蔚然,你以為隻有你愛逸凡嗎?我比你更愛逸凡。從年少懵懂到現在將近而立之年,我愛她整整十多年,你拿什麽和我爭?你憑什麽和我爭逸凡。他現在愛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明白嗎?”

“你愛逸凡,那你為什麽要傷害逸凡。你為什麽要和林嶽合謀讓慕家傾家蕩產,最重要的是你怎麽舍得讓他出車禍。那場車禍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你知道嗎?”

夏蔚然越說情緒越激動,她對嶽樂珊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一個口口聲聲說著愛慕逸凡的人,竟然不惜將他推向死亡的邊緣,這樣的愛情未免太過可怕了。

“夏蔚然,逸凡的車禍都是你的那個好前男友林嶽一手安排的。我就算會讓別人開車撞死我,我也絕不會讓逸凡受到半點傷害的。”

嶽樂珊的腦海裏將這些時間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裏快速過了一遍。她感到莫名其妙的疲憊,越是靠近慕逸凡,她的心裏就越感覺到害怕。擔心那些事一旦東窗事發了,自己該如何去麵對慕逸凡。她沒有想過將慕逸凡怎麽樣?可是愛情讓她陷入了瘋狂的境地,用靈魂和魔鬼做了交換。

“林嶽,我沒想到你們之間的合作這麽默契。從那次我看到逸凡將你摟在懷裏,後來逸凡看到我和林嶽摟摟抱抱的樣子,這一切都是你們精心計劃的。你覺得很快樂是嗎?難道你覺得現在的逸凡真的像你想的那麽快樂?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手段將我們分開。”

夏蔚然忽然對嶽樂珊生出無限的同情心。在這場愛情遊戲裏,誰也不是最後的贏家,都是失敗者。因為飽經磨難之後的他們,依舊是貌合神離的生活。嶽樂珊為了愛慕逸凡,也是傾其所有,甚至不惜鋌而走險。到了今天,她也不知道誰更愛慕逸凡多一點。當她身處嶽樂珊的處境,不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去愛他。

“夏蔚然,這一切都是宿命。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從愛上同一個男人的那一天起,你和我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同舟的人不一定會共濟,或許都在等待對方悄無聲息的沉入海底。

嶽樂珊不知道慕逸凡最後是選擇相信了慕逸景和夏蔚然,或者是相信自己。慕逸凡沒有說起過隻言片語那天他和慕逸景的對話,就好像從來沒有遇見過一樣。這讓嶽樂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沒有說就是代表慕逸凡是相信自己的,嶽樂珊在心裏這樣默認。她也不敢問慕逸凡那天到底說了什麽。

兩個人之間相安無事,可是忽然之間就少了那種應有的濃情蜜意。嶽樂珊明顯感覺到慕逸凡有了心事,他又恢複了往日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慕逸凡是在傍晚接到醫院的電話,那個女醫生說是找到合適的骨髓移植者,她讓慕逸凡聯係一下對方。慕逸凡撥通電話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由於這幾天夏蔚然一直來找他,因此對夏蔚然的聲音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永遠都是你想不到的樣子。

“喂,請問是夏小姐嗎?”

慕逸凡的電話她一直沒有刪掉,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夏蔚然的眼淚不爭氣地就掉了下來。時光竟是如此的冷酷無情,隻是短短的時日而已,就連稱呼都變得如此陌生。

“你好,慕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慕逸凡回話說:“我有一件事情想約你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