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百姓夾道歡迎,在方天定的預料之中。

國人喜歡湊熱鬧,不管是壞事還是好事,不管是看貪官還是看英雄。

可以料想,其他國度也一樣,若是到了開放的西方,說不定會有美麗的少女出來獻花環。

方天定的看到宋帝,一路前行,直接到了汴梁河邊,當年張擇端畫清明上河圖的著手點。

方天定翻身下馬拱手道:“皇帝陛下,臣奉命回都受賞。”說著轉身看了看殺氣騰騰的背峞軍,回頭道:“戰不卸甲,眾騎兵將士無法解甲跪拜,望皇上恕罪。”

徽宗咬牙忍下了怒氣點頭道:“愛卿有禮了,我為愛卿再宮中擺了一席酒宴,為英雄接風洗塵,當然,我會派遣高太尉親自去犒賞三軍的。”

高太尉,當然是高俅,高俅這個人,心術不正,但是也不算大奸大惡,所以曆史上的北宋六賊也沒有他。

方天定在燕京,都聽說了高太尉被徽宗開刷的事情。這事還讓童貫擔心了不短的時間。

宣和三年,也就是去年的中秋節,徽宗組織大宴,凡是開封府六品以上的官員全部要參加。

徽宗就問高俅,每每見到蘇氏門生都要贈與錢帛送入考場,實在是有懷舊感恩的品德。高俅隻當是誇他,厚著臉說了兩句那裏那裏。

結果徽宗話鋒一轉,說道高太尉真會賺錢啊,這麽多錢財送給了蘇氏門人。不知在朝堂上賺錢,內政裏賺錢,還賺軍隊的前,刮軍隊的地皮。

說話的時候還依次看了看蔡京楊戩兩人,要是童貫在,估計也要被行注目禮。

高俅嚇得滿頭大汗,結果徽宗哈哈大笑道:“愛卿不必在意,官家是說著玩兒的,你要繼續為國效力。”

就是有徽宗這樣的態度,朝堂之上才有這麽多的奸臣。

高俅蔡京楊戩童貫四個人貪汙軍餉居然都沒有事,不得不說,悲哀啊。

方天定拱手道:“陛下費心了,臣這次前來,還有要事相商,在市集之中不好說。”

看著徽宗身後兩把遮陽傘,兩把遮陽扇,不由感歎,真是闊綽。

徽宗捋了捋胡須道:“那眾愛卿隨我回宮。”

方天定則是一直在看眾人之中誰是高俅,誰是蔡京,誰又是楊戩,誰又是傳說中的東京保衛戰功臣李綱。

你說都叫李綱,差別咋就這麽大呢?正應了曆史對秦檜的評價,後世取名不再用檜了,你這以後後世取名不敢再用剛了。

徽宗帶領著隊伍掉頭,當然,徽宗是坐在轎椅上的,其他人是走的。

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家夥對方天定做請道:“小王爺,請!”

這公鴨嗓子,一定是梁太監才對,北宋六賊第三位的梁師成,梁守道。

至於那個慢吞吞走路一搖三擺的長胡子的瘦子,自然是蔡京,能吃那麽多又長這麽瘦的,一定是吃的最有品味的。你看滿朝文武都是胖子,你一個人是瘦子,徽宗不讓你當丞相都不好意思。

會溜須拍馬也是本事。說道溜須拍馬,方天定突然想起溜須的故事就發生在宋朝仁宗皇帝和兩個臣子身上。至於具體的兩個人,就是丁謂和寇準,至於溜須,十有**是下官丁謂溜寇準的胡子了。

方天定笑了笑,對於都要死在1126年的北宋六賊,方天定都不怎麽有好感,能夠貪財,就能害命。

百姓們當然是歡送殺字軍入宮。

方天定領著眾多人入宮,當然,入宮還說什麽留下兵器,恐怕你是認錯人了,這一千個人的兵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拿得走。

宴席間,方天定自然和皇帝同席,方傑沈澤,坐在第二輪的座椅上,至於背峞軍,方天定隻說給肉給飯不給酒。

一千個人的飯,足夠把皇宮的禦廚忙的吐血的了,十有**還要去外麵買那些酒家的飯菜。

與方天定同桌的幾人,蔡京,高俅,王黼,楊戩,當然還有徽宗,以及趙桓。(曆史上這個時候的趙桓還叫趙亶dan,宋朝的人,各種改名字,怕大家看暈了,以後這樣的情況就不提示了。)

對於宋欽宗趙桓,方天定都不覺得有什麽,倒是宋高宗趙構方天定比較期待。

這個集勇猛懦弱智慧愚蠢與一身的人,這個世界上都找不到第二個典例了。

對於徽宗龍生九子九子命中都缺木這個現象,也是一大曆史奇觀,方天定還沒記起有那個皇帝的兒子名字全部是一個偏旁的。

席間,徽宗說道:“愛卿此次有功於天下,有功於大宋,想要怎樣,才能安心的離開幽州呢?”

此話之意,就是穩方天定需要什麽樣的獎賞才會離開幽州城,將燕京送還大宋。

方天定毫不猶豫的說道:“江寧府。”若是江寧府給南國,作為屬地就將燕京給你,舍得麽?

徽宗沒有如方天定料想中的那樣勃然大怒,而是緊皺眉頭:“這個容官家在想一想。”

方天定差點把嘴裏的酒噴出來,這趙官家是怎麽想的竟然連放棄江寧這樣的事也可以考慮?

要知道江寧的財政收入算是全國最高的地區了。

當然,方天定沒有想到的是,在宋朝之前的兩千年中,王朝統治的中心都在北方,燕京城有著特殊的意義。當然,像洛陽長安這些地方象征意義更大。

南京就不同了,因為,現在金陵城還不是六朝粉都。

要是後世的人知道了,會說這是莫大的恥辱啊。朱棣朱棣,都是你害的,北京人民住不起房,主要就是朱棣的過錯。不過南京人民還是很感激永樂大帝的。

當然,不能就此推斷上海人民住不起房就和許文強馬永貞等人有關,這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方天定反倒是陷入了沉默,不過想起了昨晚收到的信,隨即抬起頭,對著剛剛認識的王黼說道:“王大人心係江南啊,我為江南百姓感謝王大人了。”

王黼麵色不變微笑道:“那裏那裏……”

話沒說完,方天定再次說道:“若是江南有變,相比王大人也要傷心的流淚,指不定會哭死過去。”

**裸的威脅,連徽宗都感覺到了殺氣。蔡京這個時候裝作不知道,出來緩和氣氛道:“眾位,江南去年風調雨順,明年後年也是大豐收的時候,那裏有什麽變端對吧?”

徽宗點了點頭道:“對極對極。”

桌子上趙桓一直看著眾人對話,想從中找出什麽秘密,卻始終看不出來。這個與方天定同年出生的皇子王爺,出生就注定是皇帝,隻可惜卻相人之術太差了,眾人暗中交戰幾個回合,他都沒有看出來,雖然聽出了一些門道,卻始終不得真要。

和這樣的對手對敵,真是無趣。

方天定再次問道:“據說王大人的手下都到江南感受江南風光,風土人情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啊?”

王黼急忙道:“那是楊大人的手下,江南雖然好,但是守衛都城更為重要,當然立刻歸來。”

王黼這話的意思就是警告方天定不要亂來,不隻是那禁軍,童貫的大軍也隨時可能回來拱衛京師。

方天定卻不在意,隻是說:“我那千騎,縱橫大漠草原無敵,關內也是連敗遼軍。這世上真的很難找到敵手,不知道楊大人的手下能否戰勝?是否來一場比鬥?”

楊戩立馬道:“軍令調遣,全憑高太尉。”

高俅順水推舟:“軍事全由皇上為準。”高俅膽子不可謂不大,竟然讓皇帝頂包,不過楊戩王黼高俅也沒資格承受方天定的怒火,雖然推脫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

宴席到一半,方天定突然說:“現如今幽州兵荒馬亂,臣還是呆在幽州等到兵亂結束吧。”

徽宗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真理點頭道:“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愛卿為天下太平辛苦了。”

方天定沒有接話,實打實的不給徽宗麵子,他這一次前來就是要這滿朝文武吃癟的。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方天定隨後表示:“我看開封府民風不錯,等我在城中遊玩數日也就會幽州了,希望到時候看到楊大人你手下的雄兵。”

幾日?從江南回來?你這不是為難人麽,誰叫你是大爺呢,回就回吧,不回也得回,沒有多少軍隊的開封府,實在危險。

席間,徽宗命令高俅帶上十萬紋銀犒賞城外的殺字軍,並且使眼色,這次你要是再貪得無厭,大家都要死在這兒。

高俅欣然會意,抬上財寶屁顛屁顛的出去了,這算是買命錢吧。

曆史上估計還是第一個造反造的明目張膽要贖金的,當然,方天定有先天後天的各種優勢。

宋庭需要他抵抗遼軍甚至金軍,他本身也有強大的武力。

當然,曆史上不是沒有軍閥入京的前例,比如董卓,隻可惜董卓一入京城就想當皇帝,這就叫貪得無厭,雖然董卓肚子很大,還是撐死了。

方天定想過了,今年就要驅逐遼人,等明年金國內亂,就一舉將宋王朝退下曆史舞台。

這個腐朽的王朝,確實沒必要存在了。

隻可惜紙上談兵是走不通的,曆史是否真的會按照方天定的設想前進?

昨晚的信中,提到了三點,第一,禁軍出現在江南,是王黼挑撥徽宗的後果,其二,兩萬把彎刀出爐,兩萬件鎖子甲完工,第三點,南國鄭彪呂師囊相繼聯絡朱言幾人,私下勸說幾人完全投入南國麾下,現在的江南已經統一,軍隊人數以逾十萬,加之殺字軍八萬眾,十八萬人,足以橫掃八荒**。

這一年間,趁著冬雪,方天定偷襲拿下了數個馬場,將數千匹良馬送回了江南,蘇州馬場已經建成,似乎,天平的一切都偏向了南國一邊。

最近要去駕校弄理論考試的事情,更新可能不穩定,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