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口口聲聲說“就算全世界對抗她,他也會站在她身邊,一直保護她的男人”,有一天要殺她!

冷天辰不怒反笑,伸手去撫摸她的臉。

夏千晨閃開往後退。

她一直退,冷天辰就一直逼近。

她退到牆後,再無退路,他伸手壓在她身邊的牆上:“雖然化作了惡犬,男主還是我。你不是喜歡我,怎麽會心心念念連惡犬都夢見我的名字?”

“……”夏千晨,“如果非得這麽自戀我也沒辦法。”

“還嘴硬。”

夏千晨猛地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鞋上,轉身就往門口逃去。

然而,她才拉開廚房門,又被他壓上。

“你跑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他揚揚眉,“陪我吃東西,你踩我一腳的事,就這麽算了。”

“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夏千晨才不信隻要陪他吃東西這麽簡單。

“我想看到某人吃醋變臉,五顏六色的。”

“……?”

“這種樂趣,你不用懂。”冷天辰拽著她的手,逼她回到餐桌前,忽然嚴肅問,“你喜不喜歡吃肉鬆。”

“肉鬆?”

冷天辰拿起一個肉鬆蛋撻,夏千晨立即明白,他喜歡吃蛋撻,卻不喜歡吃肉鬆的部分。曾經,他就是會在吃肉鬆蛋撻時,逼她吃肉鬆。

【我不明白,你既然不喜歡吃肉鬆,為什麽每次都要買肉鬆蛋撻。】

【我喜歡肉鬆的香味。】

【卻不喜歡吃?】

【也許有的東西,隻適合喜歡表麵……】

夏千晨恍然回神:“你可以把不喜歡吃的部分扔掉。”

“張嘴。”他舀了一勺肉鬆過來。

夏千晨皺眉:“你做什麽?”

“你不是建議我把不喜歡吃的部分,扔到你嘴裏?”

“我是叫你隨便扔啊。”

“這裏沒有垃圾桶,扔在地上多髒。”

“……”

接下來,冷天辰帶著這個“便攜式垃圾桶”,有什麽不愛吃的部分都統統交給她。

夜色很好,天際裏布滿星星。

夏千晨被拽到後花園的,兩人坐在階梯上,身邊擺滿了食物。

夜風吹過來有點冷,外麵還是狂風暴雨,雷聲不時一陣一陣地炸響。

夏千晨看著漆黑天空中閃過的遊龍……身邊坐著冷天辰,他的氣息靠得那麽近,可是,他又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了。

一件大衣脫下,罩在她的肩上。

夏千晨的心弦猛地觸動,想要將大衣拽下來,一隻勺子卻將奶油塞到她嘴裏。

夏千晨的眼睛裏忽然升起霧氣,這一切跟曾經太過相似:

“我不喜歡吃奶油。”

【我不喜歡吃奶油。】

“為什麽?”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不喜歡。”

【沒有原因我就是不喜歡。】

“沒關係,從現在起你開始學著喜歡,”冷天辰說,“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去喜歡和適應!”

【那麽從現在起,你要開始喜歡了,任何我不喜歡吃的東西,你都要喜歡!】

……

他們的對白,就仿佛跟從前疊起來,變成了回音,在夏千晨耳邊縈繞。

夏千晨忽然失笑,就算他失憶了,他的個性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又一勺奶油喂過來,蹭在夏千晨臉上。

“別動。”冷天辰拿出一麵手巾,輕輕擦拭了她的臉。

雷聲沉悶。

“你到底想做什麽?”夏千晨摁住他的手,“為什麽要把我強行帶來這裏?”

她不懂冷天辰到底在想什麽?

他是真的忘記她了嗎,如果忘記了,為什麽現在又要強迫她和他在一起。

如果沒有忘記,他的眼神和表情看起來根本不是裝的,他也沒必要裝失憶。

“你以為呢?”冷天辰眼眸一閃,忽然朝她靠過來。

夏千晨就要閃開時,他的手壓住她的肩,唇湊到她耳邊說:“我隻是想知道,能入南宮眼睛裏的女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除了你的F罩杯麽?”

夏千晨血色上湧。

“你說南宮看到我們這麽親密在一起,他會不會吃醋?”

說到南宮少帝,為什麽夏千晨立即覺得周身的氣溫都降低了好多度,冷意從骨子裏散發出來。

有烏雲罩在他們頭頂。

夏千晨抬起頭,對上幽暗的綠眸。

該死,接到保鏢的消息說她逃了後,南宮少帝差點派人將整個郵輪翻一遍!

胳膊猛地被他抓住了,他用力一帶,她站起跌到他懷中,胳膊都仿佛要被箍碎。

冷天辰笑著撚起一個泡芙:“好酸的味道。”

“……”

“南宮,你是不是生氣了?你現在看起來……醋壇子打翻了一地。”

“閉嘴。”

腳步踩過盤子發出碎裂的聲音,南宮少帝拽著夏千晨朝前大步走去。

冷天辰在身後愜意笑起來:“別忘記了我們的賭約。”

夏千晨被拽著一直朝前走,這個野蠻人的勁道很大,雙腿修長,所以步子也邁得很大。

夏千晨痛叫說:“你放開我,痛。”

“……”

“我的手都要斷了——”

忽然身體被狠狠一掀,壓在牆壁上,夏千晨的腦袋用力磕了一下,疼痛蕩開了。

南宮少帝壓著她身邊的牆壁,身形微俯,高挺的鼻梁近得幾乎要挨到她了。

“看來你的記性真的很差……我才給過你警告,你就偷偷逃出來跟男人私會。”

“……”

“你很寂寞?”

“……”

“你剛剛就像個**。”他語出傷人。

夏千晨的麵孔微白,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的沉默仿佛惹惱了他,他用勁掐起她的下巴:“說話。”

“我沒有跟他私會,我也不是**……”

下頜骨咯咯響動了兩下,夏千晨痛得皺起眉。

南宮少帝的眼眸陰暗得仿佛要殺人,一把拽下她肩上披著的衣服,用力扔到地上:“跟一個才見麵的男人濃情蜜意,互相喂食,你不蕩誰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