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曾有這樣一座山,此山形似俯臥的獅子。山體南北走向,與烏蒙山遙遙相望。山頂平闊,由南向北緩緩下斜,四周是百餘米高的陡峭懸崖。誰也不曾知道就在此山腳下建有一座地宮——魔宮,而此宮正是“濟洲四魔”之邪魔的住所。一抹邪魅的身影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正緩緩踏入地宮大門。

“主人,您回來了?”一個女子說道。修長的身材,一身火紅色的套裝將她勾勒成一幅浴火鳳凰圖,但原本清秀的臉蛋卻被冷漠的表情所遮掩,她正是魔宮的最高守護者韶豔紅。

“如果我的推算沒有錯,那魔石將會在今天正午時刻再次重返世間。”邪魔淡淡的說道。不由得想起了十五年前他們四魔的那場大戰——

“邪魔,聽說你手擁有顆能掌控天下的靈物,不如讓我們一起見識見識這個魔石的能量,看傳言說的是真還是假?”人魔一臉不削的說道。

“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有本事得到魔石,誰就是王。”血魔冷冷的說道。

“看來你們三人不得到魔石是不會善罷幹休了?”邪魔看了三人一眼淡淡說道。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那還羅嗦什麽?誰能得到魔石就各憑本事了。”火魔接著說道。

頓時,風起雲湧。原本晴朗的萬空隻在一瞬間便電閃雷鳴,烏雲重重。隻見血魔如一隻奢血的野狼一聲大喝,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由他手掌心射出直逼向邪魔等人。

而火魔的手掌心早已多出了一團火焰,兩血色交纏染紅了整個濟洲島。於是四人在此進行了激烈的戰鬥。人魔趁邪魔不注意之時凝住真氣,一團豔紫色的光環直逼入邪魔體內。邪魔暗吃一驚:被此光環逼退數步之遠,身受重傷。他緩緩凝住真氣喚出了體內的魔石。

就在這時火紅帶紫的天空中蒙了層詭異的色彩,烏雲已經開始越變越黑。三人同時怔住,齊看向邪魔。不知何時邪魔手上多了一樣東西,隻見此物呈蓮花狀,散著層層黑色光芒。絲絲光環越散越大,而這種邪魅的氣息似乎愈漸愈濃。邪魔伸手向前一推,這團黑色光焰直落向三人。

隻聽一聲巨響,三人紛紛撲倒在地,生死難料。就在邪魔打算收回魔石時,情況卻出現了轉機。

彈指間那魔石在空中轉了個90度,一陣神秘的風頓時從空中晾過,隨著人,血,火三魔夥同魔石一起神秘消失了。

一直到十年前烈熔岩與白宮的那場血戰才揭曉了他的身份,一直被認為黑暗之神的烈熔岩竟是當年消失的火魔,而其他兩魔仍不見蹤影。一記雷聲終於拉回了正在沉思中的邪魔。

向外走出,隻見原本烈陽高照的晴空頓時烏雲群聚,整個大地已被黑暗籠罩。那忽爾的雷聲和零星般的閃電仿佛在向世人宣告魔石即將出現。

抬眼望向天邊,一片朦朧黑光似雲霧般輕渺的散開。隨著散布的地域越廣,顏色也逐漸加深,隨後慢慢靠攏。隻見一朵黑色蓮花在空中隱約浮現,緊接著此蓮花由天而降,直落入邪魔手中。在一旁的邵豔紅看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看到的景象是真的。

“難道我真的是魔石的天命之人?看來是天助我邪魔,不倒轉乾坤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一片好意?”邪魔暗自想道。嘴角也浮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讓站在他身旁的邵豔紅打起了冷顫。她感到主人比以前更陰森恐怖了。

烏雲已漸漸散去,天空也慢慢恢複了原來的色彩。可凝望著天際變化的張宇沉卻遲遲收不回自己的目光,緊瑣的眉頭已顯出了他的焦慮和不安。隨即老人卜上一卦,日辰屬壬,本為受生扶及比和。用此卦克體,結果大凶。

站在張宇沉旁邊的梅菲見了也跟著皺起了眉,雖然她她不及小姐聰明,沒那麽高悟性,可對陰陽無行的占數還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張爺爺是為誰占的卦?

“張爺爺!出了什麽事嗎?”梅菲問著眼前的這位老人。

“大事不好,翎兒不僅沒回白宮,還扭轉了自己的命格,引出了魔石。逆行天意將要受到七七劫之難,而魔石的出現會讓人冥兩界大亂。陰陽陣上賭生死,八卦局裏定乾坤。難道真的沒辦法避開這個天數?這Y頭一時任性闖下了大禍啊!”張宇沉擔憂的說道。

“什麽是生死劫?又怎麽會出現陰陽陣呢?”梅菲不解的問道。

“七七劫是翎兒將要遭受七次死劫。陰陽五行相生相克,靈石與魔石相互對克。翎兒跟邪魔都屬兩靈物的天命之人,一正一邪。如果邪魔找齊了七十二煞星練了陰陽陣,那就隻有天宮二十八星聯手的星法陣才能對那陰陽陣有所克製。

看來這一戰遲早都要來,陰陽陣乃是死局,誰能活著走出陰陽陣皆看他們的造化?原本以為翎兒去白宮完成她的使命,也算是應了她的劫數。可天數就是天數,我還是沒能扭轉人冥兩界的這場浩劫啊!“張宇沉臉色沉重的說道。

“張爺爺,您別擔心了。小姐她心地善良,為人隨和不會有事的。”梅菲安慰道。

“哎,罷了,禍已闖下,明夕是福是禍上天自有定數!”張宇沉沉聲說道。自從白雁翎離開梅園後,梅園顯得一片寂寥。

在鍾澤羿的別墅裏今天意外的多了個人。“滅風,來也不通知下大家,我們好去接你。”雷歐看著常年神出鬼沒的好友柳滅風說道。

“你們都各自都抱的美人歸,哪會管我死活啊?聽說連我們的這位鍾大少爺都陷入了愛河中,羿,你是不是該把你女人介紹給我認識啊?”柳滅風看向幾位好友說道。

“你也別老在花叢中打滾,趕緊找個女人結婚算了。”一旁的席風插進來說道。任誰都知道柳滅風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名言名句都是這樣說的。”柳滅風回道。

“我看你哪天定死在裙榴中。”藍馨兒白眼說道。

“藍精靈,你嘴巴一定要這麽毒嗎?真是蛇蠍女人心。幸好有雷歐娶了你,不然你一定嫁不出去。”柳滅風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你們別把我給忽略了哦,合夜之星你們都不打理,所有的事情全都讓我露麵。”何以軒不滿的叫道。

當初他跟好友鍾澤羿,柳滅風還有那個呆在澳大利亞享清福的羅敬語一起合資創辦了合夜之星保全公司。誰知道除了他露麵外,其他三人都當幕後者。以前他們還會偶爾去幫下手,可現在是連人影都見不到了。

“沒有我們你不是照樣把合夜之星打理的很出色。”鍾澤羿丟給好友一記笑容。

何以軒苦笑的搖搖頭,沒想到他們既然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他感到自己悲哀到極點了。

五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鬥了起來。正欲下樓的白雁翎不僅被眼前的景象一愣,不知何時客廳來了這麽多人。

“嗨,雁翎。”藍馨兒起先打了招呼。

鍾澤羿輕輕擁住她並向她介紹:“翎兒,這位是我的朋友柳滅風,他最喜歡神出鬼沒。”

白雁翎抬眼看向眼前這個男人,隻見一張帥氣的臉,七分的發型,一身白色西服將他襯托的既飄逸又英俊,與其他幾位不相上下。可不同的是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氣質仿佛帶有一絲邪氣。

白雁翎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她再次望向其他幾人,都不曾像他一樣帶有邪氣。

此時,腦中警鈴大作,直覺感到眼前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更為恐怖,更讓她感到不安。

同樣柳滅風也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感到不解,他不知道她為什麽用這種眼光打量自己?他笑了笑便收回眼光,也就在他收眼的那一刹那,他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女人卻擁有一種極不平凡的氣質,全身充滿靈氣。不注意看站在人群中的她絲毫不會起眼,而且是很容易就會被人忽略的那一種。可仔細看她似乎隨時都很容易成為眾人的焦點。好奇特的一個女子。“她到底是誰?”柳滅風暗自思索道。

鍾澤羿看著兩人那種奇怪的眼神,不禁感到迷惑。但也沒曾多想。

白雁翎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等到了他們的離開。“這個人需小心提防。”白雁翎看著柳滅風離開的背影暗自說道。

“羿,你跟那個柳滅風很熟嗎?”白雁翎不安的問道。

“恩,他跟我們有十多年的交情了,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怎麽想到問這個?”鍾澤羿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並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

“他跟你們不一樣:席風是個警察,給人的感覺很隨和,是個重情義的人:雷歐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何以軒雖然愛搞笑,可避不掉他眼神中透著的精明:而你雖然冷清,但不至於像他那樣身上透著一股邪氣。這個人還是提防下比較好。”白雁翎分析道。

“翎兒,我知道你對花心的男人有很大的存見,可不是每個人都是你所想的那樣。乖,別像太多了。滅風雖然很花心,但還不至於會傷害我們。你就放心吧,畢竟我們都是生死之交,都是相互了解的。等你跟他相處久了後,你就會改變對他的看法。”鍾澤羿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翎兒會對滅風有那麽大的存見,他不想翎兒對滅風產生誤會,所以隻好解釋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聽了鍾澤羿說的話,她感到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益。隻希望是自己的感覺出錯,白雁翎歎息的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