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鴛鴦宿成對,

無奈情路犯花劫:

情到濃時人自醉,

兩情相悅未相守:

漫天風雨鋪天蓋,

天地蒼穹何處棲?

“伯母,我聽說您曾經在大陸收了個幹女兒,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啊?”樓氏的千金樓映蘭撒嬌的對秦怡說道。

“她啊在房間裏看漫畫,你等下。”秦怡笑著說道,隨即便朝樓上那間房叫道:

“翎兒!”

白雁翎聽到幹媽的呼喚便轉身下樓。

隻見客廳裏坐著一個女人,美若天仙。一身淡紫色旗袍,一頭大波卷發,精致的五官上塗了層濃濃的妝,那優雅姿態仿如玉雕。白雁翎不得不感歎人生,這香港怎麽會那麽多美人,而偏偏全被她給遇上。

“映蘭,這就是我那個幹女兒白雁翎。”秦怡介紹道。

樓映蘭向前望去,卻一眼就瞟見了掛在白雁翎脖子上那條嫣紅色八卦石項鏈。心一怔,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這條項鏈此刻卻掛在這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得女人身上。怒火頓時向全身蔓延,但臉上仍不改色,她向來都善於偽裝自己。

“翎兒,這位是樓映蘭。樓氏企業的千金,他父親樓立雲和母親絲芹是我們的好朋友,樓氏是我們香港最大的紅酒專賣店,所有的紅酒都來源於我們鍾氏,所以樓氏與我們鍾家不僅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還是我們的世交呢。”秦怡笑著說道,由於她的出聲終於喚回了兩人正發愣的神智。

“映蘭是個乖孩子,你們年輕人以後要多多交往,互相照應。”秦怡繼續說道。

“你放心吧,伯母,我會常來找雁翎妹妹來玩的。我看她應該比我小,不知道叫聲妹妹適不適合?”樓映蘭說完便把頭轉向了白雁翎。

“隨便就好,就叫我雁翎吧。”白雁翎淡淡說道。她感覺讓她叫自己一聲妹妹,顯得特別的尷尬。

“伯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樓映蘭依然笑容可掬的說道。

可她這種姿態讓白雁翎感到極為虛假,她自己是個雙麵人,自然對別人的言行舉止看的很透徹。隻是不明白她為何對自己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樓映蘭倉皇的離開了鍾家,她不服氣。為了嫁進鍾家,接管藍亞集團,她付出了整整十年的計劃。

她拚命的去討他們的喜歡,結果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她不甘心……決不甘心……自己十年的計劃就隻差一步就成功了,現在卻被這個陌生的女人全毀掉了。那條八卦石項鏈已經昭告了她的身份。

她十年的付出難道就這樣拱手讓給她嗎?不……白雁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看我怎麽讓你死!樓映蘭咬牙切齒的陋出了一張大家都不曾見過的猙獰麵孔。

也就從那天開始,謠言蜚語不斷的傳進了鍾家。甚至還上了各張報紙的頭版頭條。秦怡看著手中的報紙,想不明白這些媒體是怎麽知道這兩個孩子的事情的?又怎麽會鬧到這種地步?她努力的想找點線索出來。

就在這時,一條熟悉的身影已出現。當秦怡想收回手中的報紙時已經來不急了,被白雁翎搶先一步奪了去。

這些天她一直納悶,為什麽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咋眼一看:一條印有“鄉下女色誘富少欲奪家產”的報道呈現於眼前。

那粗黑的大字仿如一柄尖刀直刺她心扉,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但最終還是沒讓它落下來。轉身便向房間跑去,她此刻隻想一個人躲起來。而秦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轉眼又到了禮拜五,整整一個禮拜沒出門的白雁翎終於提起貴腳走到了門外,不料卻被在鍾澤羿的司機吳伯給叫住了。

“小姐,我有要事在身,您能不能幫我把這份文件給少爺送去。這份文件很重要,少爺下午開會要用的。謝謝您了。”還沒等到白雁翎的回答人早已走遠。

的士打到一撞非常雄偉,龐大的建築物邊停了下來。這是白雁翎第一次來到鍾澤羿的公司——尼奧。走進前廳,才知道倘大的公司不知該往哪邊走,於是隻好走到前台問道:

“小姐,請問總裁辦公室怎麽走啊?”

“請問您有預約嗎?請出示您的身份證。”秘書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是來幫他送文件的。”白雁翎邊說邊掏出身份證。

“三十九樓,出了電梯向右轉,第三間便是。”秘書好心的告訴了她。

當白雁翎剛出了電梯,走到鍾澤羿辦公室門口,還沒來得急打量這裏的裝橫設計便被裏麵的爭吵聲收住了向前行的腳步。

“羿,我愛了你整整十年,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賤女人。”樓映蘭大聲的吼道。

“請你對她放尊重點。”鍾澤羿冷冷的說道。

“她,她,她……你心裏就那麽在乎她嗎?她不過是個鄉巴佬,沒什麽值得你為她付出的。隻有我樓映蘭才配的上你,告訴我你隻是一時新鮮而已,我會告訴我爸讓我們結婚。”樓映蘭邊說邊用手去扯他的衣服,怎樣勾引男人是她的強項。任何男人遇到她都會敗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不信眼前這個男人能無動於衷。

“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滾。”鍾澤羿絲毫不動的冷冷說道。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此刻的忍耐力已經到極限了。而這個女人似乎一點都不懂的察言辨色。

“你瘋了,我這麽好你不要。卻偏偏要跟那個賤貨在一起,你遲早會後悔的。”樓映蘭尖銳的刻薄道。

“啪”,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落在了樓映蘭的臉上。

聽到聲響的白雁翎趕緊走了進來,隻見兩人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她麵前。而樓映蘭第一時間抱住了鍾澤羿,那畫麵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鍾澤羿不知道白雁翎怎麽會突然來公司,一時間也忘了解釋。白雁翎看了他們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便轉身離去。隻有樓映蘭嘴角泛著一絲笑意。當鍾澤羿反應過來時,早已不見佳人蹤影。

“翎兒除了心腸沒你狠之外,什麽都不會比你差。”說完便向前追去。

既然她在你們眼中這麽好,那就看我怎樣一點一點的毀了她。樓映蘭說的這句話仿佛受了魔咒,在空氣中遊蕩久久揮之不去。

白雁翎麻木的走出了尼奧,進了一個小型公園,神遊中仿佛碰到了什麽東西。收住心神才發現自己踢到人了。

“對不起,先生,你沒事吧!”白雁翎撐起一麵笑容趕緊道歉。

“沒事。”烈熔岩淡淡的說了句。望著白雁翎遠去的背影,他不禁怔住了。從她背影中,他看到了那副勉強撐起的笑容和那份落寞的惆悵。也許同是孤寂之人,使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

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喂,雁翎。我跟馨兒在沁緣咖啡廳等你,一起來喝咖啡吧!”鍾澤穎興奮的說道。

“好。”白雁翎說完便收了線。

沁緣咖啡廳是香港眾多咖啡廳中生意最好,裝修最豪華的場所。來這裏的人一般都是些有錢人。

就當三人點好的咖啡送來之際,一個記者突然冒了出來向她問道:

“請問你就是白雁翎嗎?聽說你色誘鍾家的大少爺鍾澤羿,意欲要奪取鍾家財產是嗎?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羞恥嗎?……”

眾人一聽到這個人就是白雁翎時,都圍了上來。個個都指手畫腳的罵了起來……真是不知羞恥……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樣子?還是不是人啊?……望著眾人的冷嘲熱諷,白雁翎欲哭無淚。幸好馨兒夠機靈,在人群中找了個洞,拉著白雁翎和鍾澤穎鑽了出去,三人倉皇而逃。

自從上次遭到記者偷襲後,白雁翎已經足足半個月沒出門了。雖然她沒出門,可不代表麻煩就不來找她。

隻見此刻她前方正站著她最不想見到的人,而此人正是樓映蘭。

“我以為你會知難而退才是,難道你還沒照鏡子看夠自己?就憑你也配得上羿?”樓映蘭尖酸得刻薄道。

“不關你的事,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對嗎?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針對我。”白雁翎望著這張無比虛偽的麵孔說道。

“為什麽?哈哈……我整整十年的計劃全讓你給毀了,你還敢問我為什麽?該呆在羿身邊的人應該是我,你現在所得到的原本應該是屬於我的。你奪走了我的愛,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樓映蘭一時忘了自己的形象,不顧一切的大吼了起來。卻不知這聲大吼不僅引來了鍾家的女傭蘭姨,連秦怡也震住了。如果不是今天樓映蘭失控的說了出來,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翻話是從一向溫文爾雅的樓映蘭嘴裏說出來,一時間對她之前的所有好感都消散了。

樓映蘭先是愣了下,但很快便恢複了鎮靜。

“映蘭,翎兒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你怎麽能這樣說她呢?”秦怡冷冷的說道。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冒牌貨在這裏湊熱鬧啊!”樓映蘭譏笑道。

秦怡被她的話逼退數步。

“樓小姐,你在對誰說話呢?請你對夫人尊重點。”蘭姨實在看不慣樓映蘭的囂張便出聲指控道。

“哼,夫人?別忘了你眼前的這個夫人根本就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夫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她不過是個替身。”樓映蘭輕蔑的繼續說著。

秦怡臉上頓時一臉血青,她不知道她是替身的身份樓映蘭怎麽會知道。而白雁翎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愣住了。

“看你們的表情好像什麽都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你們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夫人其實是秦怡的雙胞胎妹妹秦玲。哎,如果讓羿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或是傳到媒體上去?鍾家會不會顏麵無存呢?而羿又會怎樣做呢?”樓映蘭仍沒停止對他們的人身攻擊,訕訕的說道。

“你……”秦怡驚慌失措的不知該說什麽。

“如果你們不想這件事暴光,就乖乖的配合我。還有你白雁翎,我想你應該有自知之明才是,你是配不上羿的。我這有塊碟,你自己拿去慢慢欣賞吧!”樓映蘭說完便揚長而去。

當白雁翎打開那盒樓映蘭交給她的光碟後,不禁呆住了。裏麵傳出的盡是**的聲音,不用想便知道裏麵的主角是誰。那交纏的畫麵讓她的眼淚直流。一顆疲憊的心不知該何去何從?

剛趕到家的鍾澤羿迅速的在整棟房子細索佳人蹤影,他今天心裏特別不安定,怕就這樣失去她。跑上樓時才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靠在窗前,那眼神異常的冷淡,是他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白雁翎瞟了眼眼前的人,淡淡的說道:

“羿,我們分手吧,我打算明天走。”

鍾澤羿愣了幾秒,不敢相信她會這麽絕情。“你連讓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嗎?”鍾澤羿開口問道:

“機會?你要我給你什麽機會?你都做了些什麽?這張光碟又是怎麽來的?”白雁翎指著光碟問道。

“這隻不過是電腦合成的而已,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你對我就這麽不了解,不信任嗎?為了我,你就不能降降你那高傲的自尊嗎?”鍾澤羿看了一眼後便吼道。

“我不能放下我的自尊??你既然這樣說我。我每天都成為別人的笑柄,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都早已化成肉泥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這些天讓我看清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你我天地相隔。有樓映蘭夾在中間,我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個第三者,仿佛真的是我奪走了她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白雁翎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那泛泛而出的淚水。

“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鍾澤羿無奈的問道。

“不可能,除非你跟我站在同個起點上。為了我你會舍得放棄你的家產,你的地位嗎?”白雁翎說完便留下一臉惆悵的鍾澤羿走了。

拖著身心疲憊的身軀再次回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翎心園。幾位好友相互對望,很是詫異這個突然從香港回來的白雁翎。

白雁翎徑直上樓,麻木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對好友的連數叫喊聲也沒聽到,關上房門上了鎖。尊在地上的牆角裏,任憑眼淚的滑落。就這樣在黑暗裏靜靜的舔著自己的傷口。

麵對把自己關進房間裏整整一個禮拜沒出來也沒吃東西的白雁翎,幾個好友既擔憂卻又無可奈何。他們知道,她受傷了隻會把自己藏起來,誰也接近不了她。

“我進去把她給拖出來。”汐蘭站起來便打算衝進白雁翎房間裏。卻被另雙手給拖了回來。

“蘭,讓她靜靜吧。”苑悠說道。

“靜?已經讓她靜了整整一個禮拜了,再不拖她出來,她會餓死在裏麵的。”說完又轉身去拖人。不料一陣門鈴聲拉回了她的腳步。三人同時感到一驚。

打開門,隻見一抹修長身影挺立在門口。於嫣不得不感歎眼前這個男人,不論長相,身材都是極品。菀悠不禁猜到:“他應該就是另雁翎把自己關了一個星期的肇事者吧。”

“請問白雁翎在家嗎?”鍾澤羿望著站在眼前的三個女人問道,他們應該就是翎兒經常提到的幾個好友吧。

汐蘭一聽到他問到雁翎,便已清楚是怎麽回事。正想把他趕出去,卻被菀悠攔住了。隻見菀悠打了個手勢,已告訴他白雁翎的所在。

鍾澤羿費了很大工夫才打開了房門,看到雁翎坐在牆角裏似是睡著了。臉上還掛著絲絲淚痕,於是輕輕走上前試去她眼角依稀殘留的淚水。

白雁翎朦朧中感覺有人在動她,於是猛的睜開了眼睛,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競是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

鍾澤羿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裏,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他從來都不曾哄過女人。他們鍾家有的是錢,不會輕易的了解到什麽是能失去的,而什麽東西又是不能失去的。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終於想明白,錢,他可以失去了再賺。可雁翎失去了他怕是怎麽都賺不回來吧,他不想自己遺憾終身。

“翎兒,別再丟下我了。不要溫暖了我的心後再棄我而去,這樣對我太殘忍了。你能夠用你的笑容溫暖別人,為什麽就不能溫暖你自己呢?

你知道嗎,其實你不是像你自己所說的無心人,更不是活死人,隻要你願意走出來,你的心就是活的。

答應我放過你自己的心吧,你知道的,我不會甜言蜜語,但我一定會緊緊牽著你的雙手一起走過。隻要沿途我們彼此不把手放開,生活的每一天都會很幸福的,相信我好不好?“鍾澤羿喃喃的說道。

雁翎看著一臉憔悴的他,心裏喚起層層漣漪,無言的俯向前,輕輕的送上了自己的吻。頓時四片唇緊緊貼在一起,相擁纏綿。

“咳……咳……”一陣咳嗽聲終於很不適時的響了起來,秦怡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麽火辣的場麵。

白雁翎看到幹媽的突然出現不禁紅了臉,而鍾澤羿已是不悅的皺起了眉。

秦怡知道如果不先把正事給說了,這個兒子一定會給她好看。於是便開口道:

“我來這裏是接翎兒的,我們打算向媒體公布你是我們幹女兒的身份。你幹爸要正式宣布你將是藍亞集團的接班人,我們做長輩的不能再看著你們受委屈了。”

“不,幹媽,不能這樣做。即使你們宣布了我的身份不僅阻止不了流言,還會讓藍亞陷入困境。我不能再讓你們為我付出了,是我該站出來完成我的使命的時候了。

你們都已經知道靈石的存在了吧!我就是靈石的主人,也是靈石天命之人。隻因我不想沾若這些恩怨是非才封住了靈石的能量。也封住了與心石之間的感應。原本逆天而行隻是為了不受命運的擺布,可沒想到因我一時的任性而闖下大禍。

隻因靈石的逆轉引出了魔石。將會引起天下大亂,甚至會毀了這個世界。禍是我闖的,也該由我來收拾殘局。

我曾拜過師傅,學得琴棋書法武。對音樂是獨有的天賦,就讓我踏進娛樂界,用自己的真本事來征服眾人迷蒙的眼睛吧。也好讓我完成自己的使命,軀除魔石,還世界的安寧。“雁翎站起來淡淡的說道。

而這個答案卻是鍾澤羿最不想聽到的,自那次無意碰到她手腕上的那條手鏈時,他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沒想到這不該來的一切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