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的是一年之後再見,這才半年,軒轅金就來了,這讓傅依然驚詫不已,不由驚問道:“朝裏可是出什麽事了?”

軒轅金似乎是剛生了氣,臉色鐵青,連青筋都蹦了起來,一見她的麵,冷聲道:“你教的好兒子?”

這關金陌的事嗎?傅依然忙問道:“怎麽了?金陌出事了?”

“他能出什麽事。 ”軒轅金滿臉不悅,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自從傅依然和杜佑成離朝後,朝堂之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變化。 金陌小小年紀就很會裝樣,他一改原來不在朝廷打動幹戈的誓言,罷黜了許多朝廷官員。 初生牛犢不怕虎,軒轅金幾次勸說他,朝廷應以穩為重,都被他幾個軟釘子給碰回來了。

不僅如此,金陌已經廢棄大運和晉國都城,開始籌備重建新都,他在晉國和大運兩國國都中心的位置選了一個地方,進行重建工作。 據他所說,這地方位於四國的中心位置,乃是易守難攻之地,再次建都,有利於後繼發展。

對於他所謂的後繼,軒轅金根本不理解,反倒產生了一種將軍老矣的感慨。

這些還不算,確定國都地址,金陌宣布改國號為啟,大有承前啟後之意。 自此之後,什麽大運,什麽晉國,都隨這一變化灰飛煙滅了。

經此一次,金陌算是徹底的統一了兩國。 顛覆了兩國朝廷。 許多朝廷守舊大臣對此舉措大力阻攔,但都被他以強硬手段給按下去了。 金陌地處事,可比他娘傅依然要狠十倍,若有無故取鬧,頑強抵抗,膽敢阻止新朝廷行事的人,一概都派刺客殺了。 根本不給這些人以喘息的機會。

麵對這種情況,最難受的莫過於軒轅金了。 他受傅依然囑托輔佐金陌,可是看看現在,他做哪件事是跟他商量過的,就連朝廷新立,國都搬遷這樣的大事,都是在旨意下了之後,他才知道的。

這對一直身為權利中心地他。 無異於莫大恥辱。 什麽攝政王,空有其名,卻根本沒有其實,而且在某些方麵,他是完全被甩開的。 一個被閑置,在一邊晾灰地攝政王。

當然,隻是心理不平衡,這還是其次的。 軒轅金最大不悅來源大運的消亡。 對於這個國家他傾注了很大的心血。 他和傅依然風裏來雨裏去,耗了十幾年的心血,才有了今日大運的繁榮。

沒想到就被金陌一句話,他十幾年的奮鬥全被埋沒了。 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氣,但不管怎麽恨。 怎麽氣,麵對眼前已成事實,他都是無可奈何地。 最後隻能氣呼呼的帶著一隊人馬,前往鹿鶴山莊,找傅依然出氣來了。

聽完軒轅金的訴說,傅依然顯得也很無奈。 她兒子確實很強,年紀輕輕便鋒芒外lou,大有一代帝王的霸氣.但是他這個樣子,卻把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給比得無法立足了。

軒轅金不過才四十來歲,正值壯年。 也是最出成績。 大立功勳的年紀,但現在看著他氣憤的臉。 她忽然覺得他們真是老了,老到再無雄心大誌,也再無力抗爭了。 不過對於她應該也算是好事,反正她也不想做皇帝,有個能幹的兒子解了她身上地膽子也是件好事。

傅依然又哄又勸的對軒轅金說道了許久,才把他的氣平了。 既然金陌完全有能力獨掌天下,她也不用再回去受罪了。 幾人在這裏安享天年也未嚐不是一件美事。

軒轅金在此住下,最不高興的就是杜佑成,他每次見到軒轅金都冷眼以對,恨不得用白眼把他給翻跑了。 但是軒轅金又豈會跟他一般見識,他養了一群獵犬,每日裏帶著一隊武士滿山遍野的打獵,然後在山莊裏燒烤野味,吃得津津有味,任憑杜佑成氣得形象盡失,高聲怒喝,他也不放在心上。

如此又一年過去了,傅依然生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杜佑成和軒轅金對小生命都非常寵愛,不過兩人倒經常因為該讓她習武還是習文,爭得麵紅耳赤。

這一年裏,對麵山上地豪華宮殿已經建成,金漆的大門,閃亮亮的,從山的這一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連綿的一大片,屋宇相連,隱在山勢之中,一眼根本望不到頭。 隻用猜的就知道對麵宮殿的主人是個有錢人。

新鄰居入住的那一天,聲勢極其浩大,車馬來了一百多輛,從車上被搬下的除了一箱箱金銀財寶,奢侈用品,還有一個個的美貌地女人,環肥燕瘦,清純美豔,應有盡有,從山道之上排了長長地一大隊,看起來隻女人就有上百個。

望著這誇張的隊伍,傅依然忽然覺得右眼皮突突隻直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不成這是有什麽事要發生?當看到從車上長身玉立地身影時,傅依然立刻就明白自己的心驚肉跳到底來源於何處了。

雖離得比較遠,但是她一眼就認出那個頭戴金冠,身穿錦衣的男子就是淩紫陌。 這家夥也不知懷著什麽樣的心思,居然把家安在她對麵,兩個大門兩兩相對,隻一出門,對麵的情形就能一覽無餘。

淩紫陌似乎背後長著眼睛,看出對麵山上向這邊觀望的傅依然,不由揚起送給她一朵魅惑的小。 雖然看不清麵部表情,但傅依然就是感覺他在笑,那笑容平和中還透著一絲的挑釁。

對,是挑釁。 傅依然一度以為自己眼花,但以淩紫陌的性格,他跑到這裏來定居,還帶著後宮裏所有的女人,又豈是懷著善意的。

可惡。 傅依然暗自把拳頭攥的死緊,似乎要從裏麵擠出點水來。 說實話,不生氣那真是假的。 她寧可來氣她的,與她做鄰居的是鬥了十年的陳蔚然,也不希望是淩紫陌。

這家夥自從搶了她的兒子之後,十年來還從未lou過麵。 每次她特別去信去詢問金陌的情況,他都愛答不理,或者隻是極簡單的回複兩個字,“很好”。

就這一句話,這讓她心裏足足窩了十年的火,這回看見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他來就來嘛,居然還敢帶著女人來,這不是挑釁是什麽。 傅依然越想越氣,心中暗想著,新仇舊恨,這次他們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