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金見她麵色微紅,似對自己的說辭,嬌羞不已,忽然笑了起來,問道:“你在害羞?”

傅依然的頭垂的更低了,暗想著,我這是憋尿給憋紅的。現在她真的很想去一趟如廁。想她堂堂一國公主,被折騰如廝,也隻能大歎時運不濟了。

“你今天就留在這兒吧。”軒轅金望著她,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

“為什麽?”傅依然問道。大運有法令,不得強行關押良家婦女。

“就因為你打破了我的頭,這個理由怎麽樣。”軒轅金抱著肩斜睨著她道。大運是有法令不得關押良家婦女,可是看她的行為,又哪點像是良家婦女了。

“然後呢?”傅依然歎了口氣問道。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

“然後,然後我洗好澡,等著你霸王硬上弓。”軒轅金忽然從牆上摘下一把寶劍,麵無表情說道。

傅依然隻覺嗓子一陣發癢,激烈的咳嗽起來。若這會兒她喝著水,估計得立即被嗆死。軒轅金這話說似是玩笑,又非玩笑,聽得傅依然根本分辨不出其中有幾分真意。

尋思了好半天,傅依然才幹笑道:“將軍莫要開玩笑,那些市井之言,不可信的。”

“是嗎?”軒轅金斜瞥了她一眼,道:“市井之言可不可信我管不著,不過我想怎麽做,卻用不到你來教。”說著‘倉啷’一聲,寶劍被抽出了鞘。那劍身的寒氣,在傅依然臉上劃過一個弧度,然後一閃而過。

頓時傅依然嚇得額頭滾落了兩滴汗珠,剛想吐出口的反駁的之言,全一股腦的咽了回去。隻當自己從上輩子開始就是個啞巴。

軒轅金對著門外叫道:“福安,福安。”

管家福安應聲進來。

“把這個女人帶下去。”軒轅金冷冷的道。

“是,將軍。”福安行完禮,就拽著傅依然往外走。傅依然掙拖不過,隻好任他拽著。

出了將軍的書房,傅依然忽然撒腿就跑。

“喂,你要幹什麽?”管家在後麵緊緊追趕。

“上如廁啊,早跟你說我要上的啊。”依然邊跑邊喊。在將軍書房裏磨蹭了那麽半天,沒當場尿出來都算給軒轅金麵子了,此時此刻她真有些憋不住了。

“在左麵,如廁在左麵。”老管家邊追邊氣喘籲籲的喊道。這女人一個勁兒往右跑,跑到死也找不到如廁的影子。

傅依然忙轉身向右跑去。

福安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這姑娘看樣子不要是寒門出身的窮家女,但做起事怎麽這麽沒規沒矩的,上個如廁也可以滿院子狂喊的嗎?真是太不象話了。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依然,她是被他追急了才這般冒失的,俗話說的好,人有三急,又有誰能抵抗得了尿急的衝擊力呢。

過了一會兒依然回來,兩人向內院中走,傅依然忽然問道:“管家,敢問你們將軍到底有幾房夫人啊。”

福安想了想,似計算不過來,然後掰開手指開始數,當十根手指用完了,還沒出現最終數字之時,傅依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崩潰了。

算了好半天,福安才道:“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三個。”

傅依然頓時滿臉的黑線,二十三個還不多不少?當然,跟她大哥的後宮比起來確實是少了點。

隻是,天知道那個狗屁將軍會不會把她當做第二十四個。一想起這個數字,她就忍不住一身的惡寒。二十四?古有二十四孝,今有二十四妻,這倒是還滿有曆史依據的。

福安把傅依然帶到一個房間裏,便扭頭走了,走的甚是迅速,害得傅依然想問他點什麽,都沒機會了。

快到晚上的時候,屋裏來了幾個丫鬟仆婦,在屋中擺放了兩隻龍鳳燭,然後又拿了大紅的桌布,鋪在她麵前的案幾上。

“這是要幹什麽啊?”傅依然看她們忙前忙後的,忙攔住一個婆子問道。

“你沒長眼睛啊,你今天要成親了。”那婆子顯得甚是凶悍,聲音也比別的女人粗了幾分。

傅依然被她粗壯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不由暗想道,大運的律法裏,貌似有那麽一條上寫著:不得強搶民女。不過這一條,卻也一直形同虛設,經常被一些達官貴族們視為放狗屁。

她此刻也摸不清那軒轅金到底是不是玩真的,所以一時也不敢造次,隻好坐在椅子上幹巴巴的等著。隻可憐這整整一天,也沒人想起給她送口水喝,渴得她嗓子不斷的往外噴火,就差沒燃起一道青煙,直上九霄雲天了。

鼓打一更的時候,軒轅金帶著一身的寒氣,走了進來。吩咐仆人備了一桌酒菜。

不一會兒,幾個仆人魚貫而入,上等的酒菜擺上了桌子。

傅依然看也沒看軒轅金,幾步上前,抄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嘴,就咕嘟嘟灌了幾口。這酒辛辣至極,頓時嗆得她咳嗽了起來。

倒也不是她不顧禮儀,她幼時的禮儀老師多得都可以打突擊戰了,她自然是被教的很完美的,不過此刻人渴到極處,就把老師教的全還給她們了。

軒轅金冷冷道:“你想自殺也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吧。”

傅依然根本不理他,等咳嗽平複下了,便抄起筷子吃了起來。或許是真的餓急眼了,她吃飯的速度極快,如風卷殘雲一般,隻一會兒功夫,一桌子就下去了一大半。

又喝了一口酒,打了個飽嗝,傅依然望著一旁一直抱著肩冷冷的看著她的軒轅金,道:“大將軍,咱們談個條件吧。”

軒轅金並沒理會她的說辭,隻冷冷道:“既吃完了,就上床拖衣服吧,我還有別的事要辦呢。”

傅依然驚得好險沒跳起來,這位將軍說話還真是不含蓄,天知道做那種事也需要趕時間的嗎?

“那個,咱們有什麽話,好商量的,咱們……。”她本是一個很擅長言辭之人,此刻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軒轅金依舊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這人沒什麽耐心的,你最好別惹急我,我會掐死你的。”

傅依然忽然想起以前曾聽過,有很多朝中大臣懲罰不聽話的小妾,一般喜歡直接用掐的,沒想到眼前這一位也好此道。

說實話,傅依然膽子雖大,但麵對這樣一個人時,倒真有些膽怯了,期期艾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看著他越來越冷的眼神,她隻覺後脖頸子往下呼呼的往外冒涼氣。忽然升起了一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以她對眼前之人的了解,他絕不是在說大話,他真的會掐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