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然在淮陰王府住下的當天,就出事了,事情的起因就是那位淩欽林嫉妒懼怕的王妃。

淮陰王妃對於丈夫平白無故的留下一個女人的事,大吃非醋,拽著他的脖領子,不依不饒的逼著他,非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淮陰王妃人送雅號:阜良河東獅。 最是凶悍不過,揪著淩欽林的脖領子,好一頓胖揍,大巴掌不要錢似的扇在臉上,好險沒把淩欽林給打傻了。

淩欽林腫著一臉,照直說傅依然是大運使臣強行留下的,那女人也賴著不肯走,跟他無關。 可王妃根本不相信,非說大運使臣想賄賂他,所以才送了個女人給他。

王妃打完了,氣才算出了一半,末了命令他,“馬上把那女人送回去,不然以後休想踏進王府一步。 ”

淩欽林是有苦說不出,隻好撫著一張臉,去找傅依然,拐彎抹角的告訴她,希望她能離開王府。

傅依然好不容易才進來,哪肯輕易離開,便使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套把戲。

淩欽林剛挨了揍,正在火頭上,便幹脆動全武行了,吩咐幾個家人把傅依然強行拽出去。 他心想拾掇不了王妃,還收拾不了傅依然嗎?

但是事實上傅依然的功力較之淮陰王妃,更見厲害。 她隨口幾句話,就逼得淩欽林當她麵發誓,絕不再趕她出去。 傅依然進目的達成,這才善罷甘休。 放了淩欽林。

這邊有一個千奇百怪地傅依然,那邊是一個死活不依的王妃,淩欽林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幹脆他躲出去,上皇宮那裏避避難,找皇兄告狀去。 隨那兩個女人在王府裏折騰個遍吧。

淩欽林前腳剛走出王府,淮陰王妃就帶著一幫子娘子軍。 殺氣騰騰的趕到傅依然的居所。

“來人啊,把房門給我堵住。 誰放這個小騷蹄子出來,我打折她兩條腿。 ”王妃吩咐了一聲,怒氣衝衝的帶著幾個粗壯的婆娘進了屋裏。

她們一進院子的時候,傅依然就聽見了,但她絲毫不理會,依舊慢條斯理地整著妝。

等淮陰王妃走進堂屋,傅依然動作極為優雅的站起來。 輕施一禮道:“依然見過王妃。 ”

淮陰王妃仔細打量了一遍傅依然,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地女人,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 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lou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 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這樣的女人果然美的令人讚歎,她自己在女人之中也算是出色的了,但和傅依然一比,硬是比人家稍遜一籌。

這麽美的女人。 也難怪王爺會如此迷戀,哪怕是惹她這個正室生氣也要留下她。 王妃心中醋意翻滾,恨聲問道:“你就是那狐狸精?”

傅依然微啟朱唇,故作吃驚狀,道:“王妃在說什麽?我怎麽會是狐狸精呢,我隻不過是一個可憐地女人罷了。 ”她說著說著,竟滴落了幾滴眼淚,看起來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淮陽王妃本來是怒氣衝衝的想揍他,見她一哭。 竟然不由怔住了。 呆了半晌才道:“你怎麽可憐了?”

傅依然哭道:“王妃您一瞧就是個好人,活菩薩一樣。 您可為依然做主啊。 ”

淮陰王妃耳根子最軟,聽不得好話,被她這麽一說,反倒越發的好奇起來,追問道:“到底怎麽了?你說啊。 ”

傅依然見有門了,便含淚給她講起自己的血淚史。 她經曆確實坎坷,說起來聲淚俱下,顯得格外的真實。

大意是她被兄長逼迫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一年之日,那男人死了,兄長還要把她嫁給別人,她不同意,逃了出來。 然後就遇到一個晉國男人。 那男人花言巧語的欺騙了她,使她懷有身孕,然後人就不見了。 她辛辛苦苦的帶著兒子長大,結果有一天兒子失蹤了,她就千裏迢迢地來到阜良尋找。 沒成想兒子沒找到,還差點被壞人欺負了。 也是王爺好意收留她,同意讓她再次暫留,還答應替尋找兒子。

若是淩欽林聽到她這番話,鼻子非得氣得歪了,明明是她自己賴死賴活的非要待在他家裏,他哪有好心的收留她。 至於答應替她找兒子的事,淩欽林敢發誓,他從沒這麽想過。

王妃是個麵冷心熱的人,聽她這麽一說,頓時可憐起她的身世來。 一個女人帶個孩子不容易,不過最可氣地就是那個晉國男人,始亂終棄。 像這樣的男人真該千刀萬剮,下輩子超生成豬、馬。

在禦書房正批閱奏折的淩紫陌,忽然打了兩個大噴嚏。 不由摸了摸鼻子,心想莫不是誰罵我來著?他抬手叫過小太監,拿了塊兒熱毛巾,敷了一下臉,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淩紫陌剛要繼續埋首在奏折堆裏,就聽到有內侍進來通報:“啟稟皇上,淮陰王請求陛下見。 ”

“讓他進來吧。”淩紫陌合上奏折,輕聲道。 他這位皇弟,很少往他這裏跑,每次想見他,還得特別宣旨。 不知今天這是天塌下來了,還是王府裏著了火了,這麽心急火燎的來找他。

不一會兒,淩欽林進了殿內,行過大禮,淩紫陌吩咐內侍太監給王爺看座。 淩欽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喘氣起來。

淩紫陌太眼一看自己這位皇弟,差點沒樂出來。 淩欽林仿佛剛跟誰打了一架,脖領子上的扣子都被扯掉了,lou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他的左臉之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五指印,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剛打的。

“皇弟,這是怎麽了?”淩紫陌含笑問道。

淩欽林苦笑一聲道:“我的親哥哥,你救救我吧,家裏都快打成漿糊了。 ”

淩紫陌問道:“怎麽回事?”

“還不是大運地那個使臣杜佑成,非得要強留個女人在我府裏,我那王妃是個標準地醋壇子,以為我見色起意,瞧我這臉被打的。 ”淩欽林說著抬起頭,用手指著自己那張紅臉紅給他看。

淩紫陌想笑,又不好意思當著他麵笑出聲來,隻憋得一張臉微紅。 他早就聽聞自己這個弟妹乃是晉國第一母老虎,隻是沒想到居然厲害到敢扇老公地嘴巴子了。

“杜佑成送個女人給你,你不收就是了,或者差人把她送回去,朕就不相信那女人還能死賴著不成。 ”淩紫陌道。

“皇兄說對了,那女人還真是賴著不肯走。 ”淩欽林苦笑道。

“你可以趕她走啊。 ”

“趕過了,可是趕不走啊!”淩欽林一想起府裏的傅依然,頓時頭就疼了起來。 那女人論起難纏的程度比他的王妃更甚。

“一個女人而已,皇弟怎麽就懼成這樣。 ”淩紫陌笑問道。

“皇兄你是沒見過那女人,她比我們家那母老虎還厲害,我們那母老虎最多凶一點,可是她......,她滿肚子都是心眼,而且臉皮比城牆還厚。 ”淩欽林氣道。

“她怎麽著你了?”淩紫陌眉毛一揚,問道。

“她威脅我。 ”淩欽林氣呼呼道。

“她威脅你什麽?”

“她威脅我,她......。 ”淩欽林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 一想起那天他和傅依然的對話,他就心情鬱鬱,那麽牙尖嘴利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ps:

先偷笑一下,這段很好玩,不過明天再看吧。 不要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