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門,陳銳發了一條短消息出去:我過來了,睡了

消息是發給謝清蘭的,這個冰冷的女人,雖然對男女之事不怎麽投入,但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陳銳因為蘇珊的事,心中有一份淡淡的落寞,一直在想著過去的那些事,所以他想找個女人聊聊,謝清蘭無遺是最好的人選,隻不過這次是陳銳主動找她的。

謝清蘭注定是寂寞的,她不僅對別人冷,對她自己也冷,總是在拚命的工作,寂寞就像是一壺酒,外表冰冷清靜,內裏卻是悠遠綿長,有一種讓人品過之後,身心俱醉的感觸。隻可惜,醉的是別人,酒永遠是清冷至靜。

她的短消息很快就回過來了:正在看書,你過來吧。

陳銳淡淡一笑,收起手機,很快就來到了謝清蘭所在的小區。上了樓,陳銳徑直進了門,如同往常一樣,房間裏沒有一絲的燈光,隻是當陳銳推開謝清蘭臥室的時候,裏麵還亮著燈,這讓他吃了一驚,謝清蘭向來是不會亮著燈等他的。

看到陳銳進來,謝清蘭合上正在捧著看的書,陳銳的眼角看到那本書的封麵上印著一行字:**指導大全。下麵是一行副標題:獻給勇於獻身的少男少女們。

陳銳心中笑了笑,沒想到謝清蘭還真是按照自己所說的話,去買了那樣一本書來,這還真符合她的風格。

“噢,這本書說的很有意思,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了。那的確是和呻吟無關的事,不過我依然覺得呻吟本身沒有任何的意義,隻要彼此的身體有感覺就行了,你說是不是?”謝清蘭將書抱在懷中,清冷的看著陳銳。

陳銳坐在床邊,然後直接上了床,靠在一側。心中再泛起一個苦笑,他不想和謝清蘭就這件事討論下去,因為那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這種事地確隻是個人的感受,你要是覺得沒意義,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生活吧,那樣可能會讓你更加的舒服。”陳銳歎道。眼睛盯在她的臉上。

她搖了搖頭,冰冷的臉上罕有地掠過一抹思索,淡然道:“陳銳,我所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讓我找到我的病因,這本書給我的感覺很新奇,不過這上麵所說的身體上的感覺我還沒有完全體會出來,以後我們再慢慢試驗吧。”

陳銳看著她臉容上泛起的認真模樣。心裏有種再一次崩潰的感覺,淡淡道:“我們已經認識兩年了,在我看來。你地性子和兩年前沒什麽區別,這都進行多少次試驗了,你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感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還有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這對男人,還真是種打擊,也就是陳銳,換成別的男人,弄不好會形成心理創傷。

謝清蘭冷冷看著陳銳。眼神平靜,接著她才放下懷中地書,輕輕道:“來吧,我們繼續試驗,這一次我會認真體會的。”

陳銳無語,男女間的這種事,講究的是一種氣氛,一種水到渠成的節奏。像她這般直白的說出來,還說的那麽坦然,倒真是令人覺得好笑。他本來到謝清蘭這裏,隻是想一起說會話,並沒有考慮到試驗本身。

謝清蘭慢慢下了床,她穿著一身絲質的睡衣,純白色,一如她的風格,非常簡潔,隻是落在陳銳眼裏。卻讓他微微吃了一驚,心想這身衣服倒有點意思了,向來冰冷地她,現在倒是多了幾分感性的氣質,睡衣隱隱透著內裏的肌膚,大有情趣內衣的模樣,這出現在她身上,還真是有點奇怪。

“清蘭,你今天很特別,竟然穿著這樣一身衣服。”陳銳讚歎著說道。

房間暗了下來,謝清蘭把燈關上了,她冷冷的聲音在此時傳來:“我看了這本書上寫的,女人如果穿著這種類型的衣服,會讓男人的情緒更加高昂,更會投入,我想這可能會對試驗有幫助。”

陳銳再次無語,心想本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就算她另有目地,但至少也是向著美好的方向前進了一步,沒想到她竟把燈關上了,這種感覺一下子全部破滅了,在這樣的黑暗中,穿什麽樣的衣服,倒真是無關緊要了。

謝清蘭上了床,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傳來,陳銳心中再浮起幾分的無奈,心想不管是誰找誰,到頭來鍾點工的帽子是摘不掉了,這次的狀態反而更嚴重了。

想歸想,他還是配合著謝清蘭的動作,慢慢躺在了她的身邊,再一次配合著她完成了試驗,隻不過這一次地謝清蘭和以前有點不同,顯然是從那本書上學到了一點知識,不再是直停停的如同木頭般一動不動,而是微微多了一點小動作,雖然不顯著,卻是讓陳銳感受到了她的變化。

隻是陳銳卻將她的兩條腿並在了一起,給予了她最大的刺激,要想美,並大腿,這才是老一輩傳下來的優良傳統。

長長的呼吸音後,兩人靜了下來,謝清蘭的身體微微的顫了幾下,半晌後才淡然道:“陳銳,這一次的感覺真的不一樣了,看來這本書說的很有道理,有時候多一點主動,會增加某方麵的情趣,雖然我不明白這個情趣和主動有什麽必然聯係,但這次的確是有感覺了。”

陳銳靠在她的身邊,淡淡道:“我反正總是出苦力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不過這種形式的溝通,我們也還是頭一次吧?以後你多看看書,隻是這對你的情況有沒有幫助,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我也想明白了,我從來就沒指望著這樣能根治我的這種情況,至少我現在可以做手術了,可能接受男人離開我一定的範圍了,這樣的生活很好,所以就算保持現在這種狀態,也可以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我這麽幸運,能夠在合適的時機,遇到合適的人。”謝清蘭清冷說道,末了,話鋒一轉道:“陳銳,以後你盡量多配合我,我要找出幫助別人的路,我想總會有人會和我一樣,如果我能幫別人改善狀況,就算讓他們能變成和我一樣,那也算是醫學史上的突破。”

“就當我欠你的吧,我走了,你慢慢回味吧。”陳銳跳下床,默默的穿上衣服。謝清蘭的肌膚一如既往的冰冷,如同冷玉般的舒服,但陳銳卻沒有半點事後溫存的感覺,而且她也不會,更沒有打算改善這種情況,更何況每次完事後,她都不再搭理陳銳了,所以他選擇了一完事,就開溜的方式,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