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醒過來的時候,感覺上並沒有用去多少時間,這也是他的職業習慣之一,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所以稍微恢複一點體力,他就會主動醒過來。當然,這也完全得益於他強悍的身體條件,以及多年來把身體調整成的狀態,這絕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成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具備這種條件,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各方麵的天才,這是建立在勤奮基礎上的收益。

這裏明顯是一間病房,而且是單間的貴賓式病房,他的身上隻是穿著一條醫院裏的長褲,上身打著繃帶。此時四周靜悄悄的,白熾燈照在雪白的牆壁上,映出一道道的光暈,使得病房裏看起來更加幹淨,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提起了精神,這一槍讓他在呼吸間都有種裂痛感,抬手時都會牽引著傷痛。

中東那波人明麵上都被抓起來了,那個小頭目也被他收拾了,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隱藏的人,這些人都是瘋狂的,身上都帶著炸yao,下一次見麵,一定要先發製人,幸運的是,那六個人身上並沒有攜帶這種東西,可能是為了參加這場晚會,所以都輕裝上陣了,尤其是那個四號,穿著晚禮服,若是身上再綁滿了炸yao,基本上沒可能進入到和平飯店的。

很久沒有受這麽重的傷了,前一次的重傷是兩年前那一次,他和南美幫那波人決戰於叢林之中,最後殺出重圍,滅了南美幫二十五名頂尖的好手。使得南美幫元氣大傷。但他也是奄奄一息,若不是謝清蘭,他很可能就去見佛祖他老人家了。

念想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把冷冷的聲音:“青青姐,這一次陳銳怎麽會受這麽重地傷?以他地能力,誰能傷他?剛才急著給他動手術,我並沒有細問。現在你也該告訴我了,有些事,我有知道的權利,我不想下次再看到陳銳躺在這裏。”

陳銳心中微微一暖,聲音雖冷,但那種關懷之意卻讓人心裏熱忽,她最後那句話。更是透著一股子關懷之意。這有別於她一直以來的清冷個性。好久未見的謝清蘭,她基本上成了陳銳的專用醫生了,能讓她親自操刀的手術基本上是沒有了,更何況她還沒辦法觸碰到陳銳以外的任何男人。

張青青幽幽歎了一聲,無奈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會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去,我慢慢和你說這件事,不過你動完手術才一個多小時了,現在已經快天亮了。是不是要先去休息一會?畢竟醫院剛開張,你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

“不用了,我們先不要去打擾陳銳了,估摸著再過一會,他就要醒過來了。反正唐婉一直在裏麵。有她照顧著陳銳就行了,我們去我地辦公室坐一會。我那兒剛買了一台全進口的咖啡機,你可以試試。”謝清蘭冷冷回道。

陳銳一愣,唐婉竟然在病房裏,他還真是沒有察覺到,看樣子是進了衛生間。而且現在已經是淩晨了,看起來他在病**躺了將了六個小時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這一場手術,看來是打上了麻yao,所以他才會蘇醒的這麽慢,到現在還有種麻麻的感覺,不過這病房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遮了起來,也看不出時間來。

“走吧,這個時間小婉一定會有很多話和陳銳說的,我們一起去聊聊。”張青青地聲音中透著一股子疲憊,這麽長地時間過去了,她也感覺到累了,當然,她更多的是擔心陳銳的傷勢,心下還有那一點小心思,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畢竟她和唐婉以及陳銳之間的關係,會怎麽發展,她一點感覺也沒有,陳銳身邊的女人實在是不少,她雖然自信不會輸給其他幾位,但偏偏他的未婚妻是唐婉,她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著,該怎麽去麵對她,在晚會上那一番肺腑之言,是她真正想表達的,但現在陳銳受了傷,她也很想和他湊在一起,好好襯著他,隻是唐婉在裏麵,她隱忍的不想和她去爭這些事,該讓的就得讓,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未來地時間還長著。

說完之後,她的話鋒一轉:“對了,這次陳銳的住院費用,就由我來支付吧,你的醫院剛剛開張,總是需要特別照顧一下的,在這方麵,我應當支持你,”

“這件事沒必要,我地確是需要更多地錢,但陳銳不一樣,就算把整間醫院賠進去,我也不可能讓別人來替他出錢的。更何況我們地生意現在還算是不錯的,再加上有和基金的介入,我們也省了不少的力氣。”謝清蘭冷冷說道,她還是這樣,清冷的性子,不知道怎麽婉轉的拒絕,這番話說得本來是好事,但說的意思卻有點強硬了。

張青青搖了搖頭,臉容上掠過幾分的無奈,陳銳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是這麽有個性,都不想沾別人的便宜,偏偏他身邊的女人還真是個個都很有能力,所以將來就算真互相容忍了,勉強接受了彼此的存在,那日子怎麽過,還真是得需要長時間的調整,或許也隻有陳銳才能鎮得住場麵。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我就不提了,反正你喜歡就成,走吧,我去和你說說這件事,說起來,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張青青低啞徘徊的聲音響起,柔膩中透著幾分堅強,一如她的性格。

陳銳心中一暖,感覺到她那種想進來看他,卻又顧忌著他和唐婉之間的那點事,不得不隱忍的心裏狀態,心下不由一歎,這年頭,他這種情況也不知道算是多情還是無情,以前他是浪子,不需要考慮這些事。但現在。他無意招惹,但最後卻超出了他的想象,這種局麵他也沒法改變,但就是這種看似融洽,卻有著種種矛盾的存在,讓他一時之間感慨良多,所幸這些女子,都很會體諒別人。不過未來地日子,怎麽讓這些能力出眾,個性突出地女人真正互相接受,而不是現在這種客客氣氣的狀態,還真需要長時間的調整,這或許可以定義成婚後的適應期吧,在這一點上。他和張青青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念想間。他長籲一口氣,這受傷了,想法也多了起來,頗有點多愁善感的味道了。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謝清蘭冷冷地聲音遙遙傳來:“青青姐,一會有件事我還想問問你,你是過來人,對男女間的那點事有經驗,現在好像和陳銳之間也有點糾葛。問問你應當也沒什麽,我想和你有同樣的感覺…”

聲音走遠,但謝清蘭這一點卻讓人滿意,雖然清冷,卻也恰恰不知道吃醋這回事。所以就算她知道了陳銳身這還有別的女子。也沒什麽特別出格的表現,一如平時的清冷。這也算是一個妙人了。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或許她也沒把她看成是陳銳的女人,她才是真正擁有獨立精神地女性,就算是和陳銳地關係已經成了事實,但依然保持著絕對的獨立。

衛生間傳來一陣的抽水聲,末了拉門音響起,唐婉跨了出來,依然是那一身晚禮服,臉上帶著女子的柔和,配著眼神中的那股子無以言傳的情緒,包容著擔憂、堅忍、自責、吃醋等等情緒,不一而足,這使得她看起來充滿了一股子優雅,那股子魅力更是無法傳言,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陳銳,你這個魔鬼,明明你是木法莎,我卻還得裝成不知道,為什麽我得受你的欺負…為什麽你得替我擋著那一槍,你怎麽就知道我躲不過去?我已經變得很強了,自信可以應付更強的敵人了,你不能總是這樣,至少也要讓我有一個展現自我地機會吧?”唐婉沒有看到陳銳已經醒過來了,所以很有點女人式的喃喃自語。

“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了那種地步,下次也該換你擋在我的身前了。對不起了,小婉。”陳銳散淡的聲音響起,本來他還打算再偷著多聽聽唐婉式地絮絮叨叨,但想來想去,對待唐婉地性子,不適合玩這種小遊戲,倒不如直接順著她的話說上兩句,趁著她在迷惑地時候,嚇她一跳倒也好。

唐婉果然嚇了一跳,身子猛然繃緊了,那股子平時的英氣勃勃又出現在她的身上,這種極致的對比讓她的魅力再攀上一級。

但當她看到陳銳斜倚在床邊,麵含微笑的臉容時,不由輕輕哼了一聲,眼神中掠過一抹羞意,末了大步向床邊走來,因著她腳上穿著一雙高達七八公分的高跟鞋,還是在晚會上穿的那一雙精細至巧的鞋子,所以身條隻能左右搖擺,這使得她的細腰更具柔感,火爆的胸脯更是上下起伏,場麵絕對火爆。

隻可惜,剛走出幾步,她卻傳來一聲嬌呼,腳下一軟,她始終還是沒習慣這種高度的鞋子,身子猛然撲在了陳銳的床邊,展露出來的雪白雙臂在床沿上就那麽一撐,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這個動作讓陳銳卻是眼睛發直,因著這種牽引,她的大半個雪白的胸脯已經**出來,形成一個惹眼的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