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現麵癱男

回到家以後天已經黑了,尹父沒有問尹澈和尹湛關於祭拜的事情,兩兄弟誰也沒有提起,大家似乎是達成了一種共識.

這個城市一到晚上,總是給人一種華麗麗輝煌的感覺,而本市一個出名的某GAY吧的吧台上,一個長得特中性的男子,把臉皺成一個團,麵前擺著半瓶XO,正一杯一杯往嘴裏灌酒,好心的酒保把男子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先生,您喝多了,給您點杯飲料吧.”

“不用你管,”男子伸長胳膊向酒保討酒杯,“快還我.喝多了就不會想了.”

酒保拗不過,酒杯被男子搶了回去,畢竟顧客是上帝,酒吧哪能不讓人喝酒的道理.

隻是這一切,都被後麵一卡座上表情冷冷的男人看在眼裏,卡座男人彎彎眼角,端著酒杯往吧台靠近,雖說盡力想讓自已的表情看起來線條柔和些,可是似乎並未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可以坐在這兒嗎”音色很MAN

但很冷。

“呃!”吧台男人打了個酒嗝,側著臉看著一個麵癱男立在自已右邊,眼裏射出的光茫好似能把人凍成冰棍,“眼睛好像,好像,”像他,隻是他的眼神從來隻讓人覺得溫暖,吧台男甩甩頭嗬嗬笑著.

卡座男不管三七是二十一還是二十四,坐在他身邊,繼續彎了彎眼睛,“我叫路理,能和你聊聊嗎”說著伸出右手.

“哦,我叫井柏然,嗬嗬,你的,你的眼睛,”井柏然已經喝醉了,他沒有顧對方伸出來欲與他握的右手,而是把自已的手下意識撫上路理的眼睛,喃喃道,“你的眼睛和他很像,隻是,隻是”

“和誰像”

“隻是你的眼神太,冷了”斷斷續續把話說完,井柏然又是嗬嗬一笑。

路理的眼神輕輕的暗淡了一下,他明白,他一直明白,自已給人的印象也一直是如此。

兩人靜靜的喝了幾口,井柏然突然側過臉定定的看著路理,看得很認真。

“怎麽?”路理有點莫名其妙

“你喜歡男人嗎?”

路理猶豫了一下,大方的點頭承認。

“果然,”誰說不是呢,GAY吧什麽不多,喜歡男人的多,“那,想跟我,做嗎?”井柏然一臉通紅的盯著路理,就脖子都紅了,隻是不知道是因為自已說的話還是因為喝酒的關係,又或是兩者都有。

路理也定定的回望著半趴在吧台上的井柏然,“你喝醉了,我可以送你回家。”說著就掏錢買了兩個人的單,伸手扶井柏然從吧台椅子上站起來。

酒保掃了眼喝醉的井柏然,然後用右手一指麵前的XO把目光看向路理,“先生,您的這瓶酒…”

“先存著吧,”扶著懷裏的人出了酒吧,“你家在哪?或是給你朋友打電話?”

“不想做嗎?”半眯著眼,惺忪的看著麵癱男,這是井柏然在心裏給人起的外號。

“我是怕你醒了會後悔,”清冷的聲音。

“嗬嗬嗬,”井柏然一膀子甩開麵癱男,“沒種,”然後跌跌撞撞往自已的車麵前走去,沒走幾步,突然被一雙胳膊捆住身子,冷冷的聲音從自已身後傳來,“那你說去哪?賓館,我家?”井柏然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酒也嚇醒不少,隻是話已說出口不好收回,硬著頭皮說,“你,你家。”

上了路理的車,一路上兩人都沒張口,井柏然覺得有點後悔,但一想人一輩子怎麽過不是過,既然不能和愛的人一起生活,那至少不能讓自已寂莫,他打量了一下車的內部環境,比起自已的愛車看起來還高檔豪華些,不禁有些自嘲,居然找了個闊少,如果以後有福氣,還能讓他把自已包起來,東想西想之後,已經沒有先前那麽緊張尷尬,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的想法,轉過臉仔細觀察起麵癱男。

眉很濃,眼很深,鼻子挺,嘴唇薄,奇怪的是把五官分開來看都很漂亮,隻是放一塊兒之後總透出股股涼意,讓人不想靠近。

“看什麽?”麵癱男邊開車邊開口。

“隻是在想”依舊盯著他臉

“想什麽?”

“夏天抱著你睡,可以不用空調,”

麵癱男快速側過頭看了一眼定定望著他的井柏然,“你的酒還沒醒。”說的酒話。

“為全球氣候變暖做出了貢獻,”

“什麽?”雙眼盯著路況。

“嗬嗬嗬,”井柏然突然覺得這樣也很好玩,然後把身子陷入車座裏,將眼輕輕閉上,尹哥,我變得這樣,你知道了是不是不會理我,可是我不想再寂寞孤獨的守著一份不屬於我的感情下去,我太累了,也想休息休息,哪怕會傷痕累累。

第二日清晨井柏然周身疼痛不堪,頭也沉,睜開眼,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大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簾,腦袋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是昨晚做過頭被送到醫院來了吧,若真是那樣丟臉就丟大發了,但反之為什麽被壓的那人會是我啊,難道氣力不如人就得這樣?沒等他想多久,一人推門而入。

定睛一看,不是麵癱男是誰,手上端著一個碗,還在冒著熱氣。

“醒了?”坐到床邊

“嗯,這是哪?醫院?”井柏然艱難的起身。

“我家,”然後把碗裏的勺子攪了攪,舀起一勺在嘴邊吹吹遞到井柏然嘴邊。

井柏然還在環顧四周,卻實不是醫院,豪華多了,雖然都是純白色,但卻不是醫院的那種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很寧靜的味道,轉過眼看到被送到自已嘴邊的,粥,有些呆滯。

看到井柏然久久不張口,麵癱男解釋道,“應該不會很難吃”

井柏然張嘴慢慢嚼著,半響,“你經常做飯?”

“嗯,”再次舀起一勺在嘴邊吹吹遞到井柏然嘴邊。

張口,慢嚼,“很好吃,”

“對不起,”

“怎麽?”井柏然吃著他遞過來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知道就不會上我,而是讓我上?”井柏然一臉壞笑。

麵癱男沒有說話,隻有手在機械的動作著

“怎麽,怕我讓你對我負責?”井柏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久久之後“怕你後悔,”隨著出了房門,在門關上的刹那,“你休息吧,我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