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生活力量的源泉,沒有了他們,人生又如何還有意義。

不再理會曉蘭古靈精怪的表情,我認真的翻著書,拿著筆跟著老教授的講課,該寫的寫,該畫的畫。

我沒有曉蘭那般天賦,勤奮是唯一的出路

中午吃飯,依舊沒有擺脫曉蘭這妮子的糾纏。

一路上,簡直就是掉著我的膀子在走路,眸間是如水的柔情,就好像是看著最愛的情人一般,弄得路人紛紛側目。

估摸是將我們兩個當成同性戀了。

這小妮子的八卦精神果然可歌可泣,中午的夥食也替我管了。

我想想,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恰好遇見,估計自個遇見潘一舟的時候,這個曉蘭口中的冷血狼正好心情太好,要不就是剛剛做了壞事,要在做做好事,相互抵消抵消唄。

他的才氣也確實讓人驚豔,他的氣質同樣吸引人,尤其是在那次雨落的日子,他的背影,如此讓人震撼,看在心上,便也忘不了。

若是我對他有什麽曖昧的情愫在裏麵,別說曉蘭不相信,她至多就是喜歡八卦而已,就是我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本就是個不容易動情的人,又如何會為了才偶遇過兩次,從來都不了解的人曖昧,至多隻是敬佩而已。

倒是曉蘭詭異的眼神,讓我一時看不清而已,此時,想的通透,便不再故意繞開曉蘭。

她想要知道,便告訴她,反正也沒有什麽。

於是乎,就在學院最好的中餐館裏。

曉蘭睜著大眼,捧著下巴精精有味的聽著。

而我手裏捧著一杯豆漿,訴說著那兩次的相遇,不過就是簡單幾句話而已。

倒是曉蘭太誇張,眼睛瞪得老大,連手裏的杯子歪掉,乳白色的豆漿流在桌子上,都沒有發現。

“喂!你就別再那繞你的花花腸子了,這麽無聊,不如替我想想,下周我該怎麽對付那隻可惡的霸王蟹?”這件八卦無聊事,也該在這裏打住,尤其曉蘭這張嘴巴,那絕對是高分貝的擴音器。

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的將她壓在牆上:“若是走路風聲,哼,殺!”我此時就像是化身殺手的模樣,滿身煞氣,曉蘭麵上做出惶恐的模樣,眼裏卻全是笑意:“大俠饒命啊,小的在不敢了

。”

我哀歎一口氣,不管何時,這一笑便會露出甜美酒窩的可愛姑娘,總是將我吃的死死的。

看著八卦心情被滿足之後,興高采烈的曉蘭,我摸摸頭,自個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所以這一輩子要來還。

今天是周五,早上兩節選修課,下午許多教授都要和家人準備周末出去玩,絕大多數的學院都沒有安排課。

校園裏,三三兩兩勾三大背的學子,麵上浮現起興奮的表情,估計都想著出去好好happy。

手挽手,模樣甜蜜的情侶自然是學校裏不可缺少的風景線。

我也手挽著手,不過,不是情侶,倒是曉蘭這妮子。

不上課,也不用去公司上班——李明軒這個霸王蟹,這周上班第一天,便揮舞著他的大鉗子,吩咐我這周不用上班,用所有的時間準備迎接國內參觀團的到來。

那日,在人事部。

他架著厚厚的眼鏡,麵露溫和,重重地拍拍我的肩膀:“公司將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那是總經理看重你,千萬要好好幹,別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在我充分表達了誓死的決心,以及總經理大人和李明宇大人的英明決策,在謙虛的表明自個不過是個小人物,還要李明宇大人多多提點,反正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這次談話,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卻比我上了一天的課還要累。

後來,就在李明宇對麵坐的小王,悄悄地跟我比劃:“你們兩個人磁場,簡直就是南極碰北極,霸王蟹那家夥的臉皮,一般的人哪能比擬的,連一點臉紅的跡象都沒有呀。”

這位小王同誌,顯然也是頗為曉蘭的風範,不過才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和霸王蟹對吹的話便傳遍了整個公司,後來,夏茹雨看見我的時候,表情特別的古怪,什麽話都沒有說,上來就先摸摸我的額頭。

還用特別疑惑的表情到自言自語:“咦?不燙啊

。”

“去你的。”

霸王蟹能有什麽好想法,估摸著就是想找機會將我這個眼中刺給開除。我和他幾乎水火不容的關係,在小王這位很盡職的八卦眾手上,很詳盡而且特別鮮活的在公司內部人員裏流傳。

餐館裏,掛在牆壁上,大紅色的中國結隨著從窗戶外吹來的風,輕輕的擺動。

空氣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混雜的人聲,還有節奏分明的音樂聲,像是一個個快樂的音符,跳躍在空氣間。

曉蘭把玩著手裏的杯子,乳白色的豆漿晃來晃去:“怎麽,霸王蟹不是霸王蟹了,變成軟腳蝦了?”

“才怪!”我撇撇嘴,喝了一口濃香的豆漿,溫熱的感覺,流進胃裏,特別的舒服。

“哦,我曉得了。”曉蘭故作神秘。

我張著耳朵,有點好奇。

她撲在我的耳邊,慢悠悠地道:“本來你們兩個人有一腿,可是因為出現了一個潘一舟,你移情別戀,霸王蟹因愛成恨,故而跟你勢如水火。”

我冷笑:“想象力不錯嘛,那他現在怎麽又給我材料,又給我帶薪放假準備的。”

曉蘭無所謂的嘟嘴:“就不興人家又因恨生愛啊,切……一點想象力也沒有。”

我無語凝噎,老天,我怎麽會和這麽個妮子成朋友,還是那種形影不離,整天黏在胳膊上的貨。

尤其是今天,曉蘭童鞋幾乎是半掛在我身上,為了保護我我良好的形象不被摧毀在狼爪下。

“砰!”一腳提出,某人“哎呦”大叫一聲,其慘烈程度跟某天李明宇“不巧”踩上一根香蕉皮,摔了四腳朝天差不多。

至於那根香蕉皮,某人咧著白牙:“這麽陰險的事情怎麽可能是我幹的。”說完,從塑料袋裏掏出一根香蕉,吃掉,回頭,測量距離,倒數一二三,丟皮。

“砰!”慘兮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