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對於不在乎的人,不想要花費什麽心思,尤其是對於藍天婉婉這個女子,她想要鬧就隨她去鬧,她想要說加隨她去說,反正我又不會少一塊肉。

再說了,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麽,我哪裏管得了

。我隻要確認曉蘭並沒有受到藍天婉婉的騷擾這就夠了。

夏夜的夜空,月明星稀,略帶悶熱的空氣,隨著輕風飛舞。

我拿起桌子上泡好的茉莉花茶,輕輕地喝著。

好整以暇的看著筆記本,正演著剛剛上映的喜劇片人在囧途,非常的好玩。

後天的時光,很快便到了,一大早起來,打好豆漿,吃了兩片麵包,拿上酸奶,背著包就出了門,我一早起來就沒有看見曉蘭,估計她又去公園或者周圍的名山寫生去了。

早上,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有不少鍛煉身體的人,脖子上繞著毛巾,正在跑步,我向來羨慕他們,可以夜以繼日的這樣堅持鍛煉,羨慕歸羨慕,我雖然一直想要跑步,卻一直賴在被窩裏不想起來。

背著包,檢查了一下該帶的東西,又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一隻筆,還有一個好看的筆記本,上次去就因為沒有準備,發放禮物的時候特別的混亂,到最後,有些孩子都沒有拿到禮物,還是李明宇臨時去外麵買了一些玩具,才解了葉嵐和我的窘境。

呆在車站等車的當口,我拿出從潘教授那裏借來的紅樓夢,紅樓夢是中國的四大名著之一,要研究中國的古典文學,自然不能少了它,在國內也有不少專家研究紅學,可以說紅學基本上都成為了一個流派,許多專家都靠著這麽一本書吃飯呢!

紅樓夢的精裝版,全部都是文言文,讀起來稍微有點吃盡,不過,基本上還是能夠讀下來,我正讀到林黛玉進去賈府,第一次碰到賈寶玉。

“喂!”突然,有人拍我的右肩。

我轉過去沒有看到人,下意識的轉向左邊,原來是胡真,那個有著卷頭發,藍色眼睛的文學院學生,他可真是自來熟,直接不由分說的就將我的背包搶過去,說什麽背包太重,由他背,什麽葉嵐吩咐他好好的照顧我,另外,曉蘭也警告他,一定要保護好我。這什麽跟什麽,貌似我是個健康人,又不是患了不治之症的人,有這個必要嘛!

麵對胡真如此熱情,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也就隨他去了

車子很快便來了,我先上車,正要付車費,胡真已經將錢遞了過去,我無語的他看他,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補充一句:“不用謝謝我,這是應該的!”

好嘛!應該的就應該,回來的時候我在買,也是一樣的。坐在車子上,胡真的話特別的多,一路上就聽他在講,關於他的家庭,關於他的那些兄弟姐們,關於他的夢想和理想。

下車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戲謔道:“胡真,你不去做答辯手,還真是浪費了!”

他一點也沒有聽出我話裏的粉刺一樣,反而極為高興的應和:“我的姐姐也是這麽說呢,你說,我要不是再去修一門辯論學?”

好吧!我徹底被他給打敗了。

葉嵐早已經在福利院的門口,在她的旁邊是一身休閑裝的李明宇,李明宇身上背著一個特別大的旅行袋,裝的鼓鼓囊囊的。他們兩個人看起來特別的高興,好像在說什麽令人愉快的事情。

胡真直接跑上前:“嘿,葉嵐,我是胡真,早啊!”

我本來想晚點上去,可以給葉嵐多一點的時間和李明宇單獨相處,哪知道胡真這個小白癡,就這麽上去了,呼喝的聲音還特別的大,我怕連福利院裏的院長都能聽到。

“朵朵,你來了?”葉嵐看起來挺興奮的,我想剛才她和李明宇之間應該相處的很愉快。

李明宇微微向著我點頭,算是招呼過了,我也微笑著向他點頭。對於他背著的那個背包,真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陸陸續續的,這次活動的其他成員也到來,都帶上了一些自己準備的禮物,找到福利院的院長時,她正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有了前麵幾次的經驗,這次來福利院的活動特別的成功,尤其有了李明宇的加入。

我才進一步的發現,原來李明宇不僅會做演講,同時,給孩子們講故事的水平也是一流,就連我都聽得極為有趣,更別說這些孩子們了。

怪不得李明宇這麽受歡迎,看著被孩子們團團圍住的李明宇,微笑著向孩子們分發禮物,不時還跟孩子們說上幾句,其實,李明宇也不是那麽的討厭,甚至,現在我覺得他還有些可愛了

活動進行的非常的順利,沒想到這個胡真還會表演魔術,在他精彩的表演下,孩子們都睜大了眼睛,不時爆發出熱烈的鼓掌聲,我坐在一邊,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左邊的小女孩才四歲,名叫蘭蘭,右邊的呢,是一個小男孩,是蘭蘭的哥哥,五歲大,兩個寶寶先天性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們安靜的呆在我的懷裏,十分認真的看著胡真的表演,不時,在他們臉上能看到甜蜜的笑容。

到孩子們大合唱的環節,我一邊唱,一邊特意的有節奏的拍著孩子們的胳膊,讓他們也可以感受到,一些歌曲的節奏。

一直到了晚上,福利院的院長特意為我們多做了一些菜,晚上,我們便在孩子們的簇擁下,在食堂吃過晚飯。天色漸漸地黑了,活動已經結束,在孩子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們坐上回去的車子。

原本,說好如果回來早的話,便要去潘教授那裏去報道,可當我回到屋裏,都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時間,教授應該早都回去了,不如第二天一早再去。

早上,我起的很早,見到的梳洗完畢,背上我最愛的書包,裝上紅樓夢,很奇怪,曉蘭居然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在悉尼她也沒有什麽朋友和親戚啊,我給她打了電話,她沒有接,隻是給我發了個短信,叫我不要擔心,她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既然她沒有什麽事情,我也就放下心來。當我到文學院的時候,胡真已經在學院的門口等著,他見我一來,馬上整個臉部表情都變得生動起來。

還真是磨人啊!不管我怎麽說,明示也好,暗示也好,這個胡真就當做是不明白。

還有其他幾個學生,也是這次研究項目的學生,我們大家一起去潘教授的辦公室,敲了半天門,居然沒有人開門,又去學院當中的涼亭,也沒有人在。

知道教授的電話的同學,打了電話,也沒有人接,正是怎麽回事?潘教授說一不二,極為守信的品行是學院裏公認的,他怎麽可能忘記今天一早的聚會呢?

我們又回到教授的辦公室門前,我大膽的上前推門,原本緊閉的門居然開了,我們愕然的發現,淩亂的辦公桌上,讓我們找尋良久的胡教授,正趴在桌子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