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逸凡這樣經年累月的在拳印湖周圍修煉的經驗,沒有他忍受痛苦的意誌,在這裏胡亂倔強的練功隻有一個下場,身負重傷。這還要看運氣好不好,反正秦逸凡開始的時候,可是修為差不多盡數毀去的。

就算是她是修道之人,還是個高手,但秦逸凡顯然不會認為她比那個淩空站立抵抗天劫的人還要強。連那個人都要飲恨,何況林秋露隻是個不知道是不是修道之人的護衛。

沒有任何的猶豫,秦逸凡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那個院落當中。房屋當中已經沒有了痛苦的呻吟,隻剩下斷斷續續的殘喘。

推開門,秦逸凡就看到了倒在**的林秋露。嘴角上滿是血跡,身前的地麵上,一灘紅豔豔的血跡。而林秋露看起來還比較清醒,隻是渾身無力,軟綿綿的癱在榻上,一動不動。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個人,這樣的人是來做自己的護衛,還是給自己添麻煩來的?看著已經脫掉了禁軍盔甲,一身薄紗襯裙的林秋露,秦逸凡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救她。

不救的話,估計到時候就是和秦逸凡一個下場,盡管第二天肯定可以自己醒過來,但一身的修為可就很難說了。秦逸凡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擺脫了這個重傷的影響,不知道林秋露能用多長時間。

林秋露此時的裝扮,實在是讓兩人都比較尷尬。估計是為了舒服,她脫掉了身上的禁軍服飾,隻留下輕薄的裏襯。她也是個講究人,畢竟是跟在皇帝身邊的,裏麵都是薄紗。不過此刻卻是春光大泄,柔軟剔透的薄紗根本掩不住她身上的肌膚,甚至還有些地方大片的肌膚都露了出來,一片眩目的白。

此刻的林秋露顯然是清醒的,隻是因為練功出了問題,身受重傷無法動彈。看到秦逸凡的身影,身上也能感覺到秦逸凡毫不掩飾的目光,自己身上什麽樣的情形她自己清楚,一時間羞憤交加,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這下,連自己的胸口也是一片血跡。

唉,秦逸凡還是長長的出了口氣。皇帝陛下雖然是好意,派了一個護衛過來,而且據皇上的聖旨中說這還是他身邊少有的高手之一,但如此的表現,實在是和他想象中的高手一點都沾不上邊。

人畢竟還是皇帝陛下的人情,現在站在這裏,也不能見死不救。過去把林秋露扶起,靠在榻上。動手之際,不可避免的又會碰到她的身上,讓無法動彈的林秋露更加的羞憤。這個小妮子也真是,練功的時候還蒙著麵紗,好像怕誰看到一般。秦逸凡也沒有這麽無聊要摘下她的麵紗,隻是扶著她開始動手。

這還是從大師那邊學來的手法,也是秦逸凡去向大師求醫的時候特別學到的。針灸手法可以很快的解除經脈中錯亂的真元的影響,而且可以迅速的調理受傷的經脈。為了適應那個妖孽的影響,秦逸凡沒有少在自己身上紮過,不知道用在林秋露身上合適不合適。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麽機會來研討這個問題,還是先施救要緊。反正能不能起效,隻要下針就可以知道了。有真元的支持,秦逸凡運針的手法比大師看起來還要地道。一手扶著林秋露,一手如電光火石般,幾支細細的銀針就已經沒入了林秋露的幾個大穴。

還好,大師的手法估計是不分是不是習武之人的,下針後隻是片刻,就聽到了林秋露“嚶嚀”一聲,呻吟出聲。隻是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扶著,林秋露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正要著急起身,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

“不要亂動!”耳邊傳來秦逸凡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林秋露停止了掙紮。見她情緒穩定住,秦逸凡也緩緩的放開了手臂,林秋露可以自己坐直。

“千萬不要試圖運功療傷,會傷上加傷的。”這次,林秋露沒有像不久前一樣毫不理會秦逸凡的警告,老老實實的坐著沒有敢運功。

不過,這次的傷勢如此的奇怪,到現在居然連伸手都如此困難,好像動一動就要牽扯到全身的傷勢。“你自己有什麽療傷的好葯嗎?我手上沒有。”秦逸凡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異常的清晰。

微不可見的動作點了點頭,林秋露斷斷續續的開口道:“包袱…,紅…紅色…葯瓶。”話音剛落,紅色的葯瓶已經出現在眼前。

“一…顆。”強忍著自己說話的時候也帶動的全身疼痛,林秋露說出了需要的葯量。

秦逸凡沒有說什麽,很利索的從葯瓶中拿出一粒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丹葯,遲疑了一下,兩個手指拈著,送到了林秋露麵前。現在林秋露的模樣,不像是可以自己能動手吃葯的樣子。

林秋露現在實在是無法動手麻利的自己動手吃下傷葯,但要讓她從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男子手上吃葯,即便她是個看破紅塵的修道者,仍然是無法承受這樣羞澀的事情。登時,臉上一片潮紅,身體也隱約發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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