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盾牌……,很貴吧?”金陽苦笑道。

“價錢當然不便宜。”燕秋賢微微一笑:“在咱們這裏,神兵的價錢向來都是用紫金來衡量的,紫金與黃金的兌換率一般是一比一千,而作為防具,盾牌本身由於比較片門的關係,咱們這裏很少有人使用,這樣一來,價錢也就比其他防具便宜一些,即使是這樣,一麵神兵盾牌的價錢也不會低於十萬兩紫金。”

“十萬兩紫金?那豈不是一億兩黃金?”金陽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這一刻的他對神兵總算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這個價格,還是最便宜的價格。”燕秋賢微笑道:“當年,我這裏曾經拍賣過一件玄兵,光是起拍價,就是一億兩紫金。”

“那我還是要靈兵吧,神兵實在是太紮眼了。”金陽擺手道。

“這樣吧,等有時間你可以去天寶閣的庫房挑一麵盾牌,無論是什麽,就當我送你的禮物。”燕秋賢微笑道,與金陽的價值相比,說實話,即使是一麵神兵盾牌燕秋賢也願意送,問題是他很清楚金陽的為人,到時候真要他自己選的話,金陽很大可能會選一麵靈兵盾。

金陽暫時確實沒什麽時間,他必須盡快修複受創嚴重的身體,不然即使將來他恢複了,身體也難免會留下後遺症。

金陽修複身體的藥物依然還是天陽散,隻不過他所用的不是一般的天陽散罷了,在修複身體方麵,隻有極品以上的天陽散才是最有效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金陽才會要求那四味藥材必須是五百年以上的,因為這些正是極品天陽散的主要材料。

天月城郊外,官道。

背負著雙手盯著地麵上某一處的龍蒼瀾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而他的目光所在之處,一灘幹涸的血跡在黃色的土地上顯得格外令人心驚。

龍蒼瀾沒有心驚,他的心在歎息,在為自己失去了的一次機會而深深的歎息著。

“你說你目睹了整場戰鬥?”不知道過了多久,龍蒼瀾那威嚴中不乏憤怒的聲音陡然響起。

“是的。”站在龍蒼瀾身後十步開外的一個藍衫青年恭聲道。

“你就那麽幹看著?”龍蒼瀾突然轉過身,衝著青年冷聲道:“龍家平時就是教給你遇事袖手旁觀,眼看著別人以眾淩寡而不聞不問?”

“家主恕罪!”青年“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不是弟子見死不救,而是那些人為首之人是金家的副總管胡庸,暫且不說弟子就是上去了也救不了那個少年,就說他們的戰鬥幾乎在瞬息時間就已經結束了,弟子想出手也來不及。”

“父親,這件事情不怪火風。”龍寒上前道:“以他三級靈兵的修為,即使上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那樣的話,我們是不可能這麽快就趕過來的。”

“你說,是胡庸?”龍蒼瀾沉聲道。

“是的,弟子看的很清楚,絕對是金府的副總管胡庸,他的那招月落星沉譽滿京城。”火風沉聲道:“本來那個少年已經就要衝出去了,最後就是被他的這一招攔了下來。”

“金家的人難道瘋了?”龍蒼瀾側臉壓低聲音對龍寒說道:“能讓胡庸親自出手,說明金家人已經發現了金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可是……,為什麽胡庸會出手殺人?”

“我認為,金家人在這件事情上還蒙在鼓裏,發現金陽的人隻有胡庸一人。”龍寒冷笑道:“父親您忘了?金陽當日可不就是被他趕出了金家?血月出現的那天夜裏,這個胡庸一定從金超然那裏聽到了什麽,所以他才會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在權衡利弊之後,他最終決定殺掉金陽,隱藏自己的失職。”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龍蒼瀾點了點頭:“不過,胡庸是怎麽發現金陽的行蹤的?我們找了四個多月才大致確定了金陽的住處,他又是從哪裏得知道的?”

“金陽的身邊,應該有人被胡庸收買了。”龍寒冷笑道,出身世家的他在這一點上可要比金陽明白得多大家族裏麵的那些齷齪事兒:“畢竟不是什麽人都像金陽那麽看的開的,麵對著金家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能有機會進入這樣的大家族,那是一般人一輩子都辦不到的事情。”

“悲哀啊,被身邊的同伴出賣,相信金陽這輩子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龍蒼瀾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說道。

“這是人性的悲哀,更是道德的淪喪……。”

“這一切,開始於三百年前,那一年,龍騎兵在摧毀了俠客們那高傲的內心同時,也摧毀了這塊土地上的道德準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