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覺得金陽會不會死?”回往天月城的官道上,龍寒對龍蒼瀾說道。

“不會。”龍蒼瀾搖了搖頭:“最多就是重傷,讓他恢複兩個月時間,就一定會複員。”

“可是,根據情報顯示,他隻是白銀八級,胡庸卻是神兵三級,相差這麽懸殊……。”

“相差如此懸殊,換做是一般人,那是必死無疑。”龍蒼瀾搖頭道:“能以白銀階的修為一槍刺殺六個靈階高手,除了那招疾風突進,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任何招式可以辦到,這也意味著在對時機的把握上,金陽即使還沒有達到登峰造極,但也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在變起倉促的情況下,胡庸想殺他,還是困難了一點。”

“那招疾風突進,真有如斯威力?”龍寒一臉沉凝的問道。

“不然你以為當年的金?艾提斯憑什麽以神兵之身一舉刺殺三名聖兵高手?”龍蒼瀾沉聲道:“這招疾風突進配上那杆龍槍,本身就是專門為了越階殺人而準備的。”

龍蒼瀾如此對金陽充滿信心自有他的理由,然而,他終究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其他比殺掉一個人更令人崩潰的手段。

天寶閣,地下密室內。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密室內的一麵鏡子前,當在鏡子內看到那條幾乎占據了自己半張臉的長長疤痕時,金陽發出了歇斯底裏般的怒吼,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使用了接近三十包的極品天陽散後,他的臉上這道傷疤竟然沒有一絲一毫消退的跡象。

“金家!金家!不殺光你們,我金陽誓言不為人!”

連番的挫折之下,金陽甚至連整個金家都恨上了,畢竟,整件事情的根源完全在金陽這次的選拔之上,而胡庸本人更是金家的副總管。

從這一點上來說,金陽恨金家,並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

密室內,伴隨著這淒厲的怒吼,金陽的身體突然被陣陣紅色的氤氳所籠罩,那氤氳仿佛也受到了金陽情緒的影響,越發變得張牙舞爪起來,乍看上去,就仿佛一隻紅色的魔鬼一樣。

“啪!”

“啪!”

狂怒的氛圍之下,金陽體內那兩處橫亙在他修煉道路上的穴道應聲而開。

穴道的崩解似乎解開了金陽體內某一處神秘所在的閥門,下一刻,灼熱的氣浪仿佛洪水一般從該處洶湧而出,瞬息之間就充斥於金陽的四肢百骸。

然而,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當那紅色的氣浪在金陽的經脈內終於達到飽和時,否極泰來的事情出現了,那氣浪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快速消融……。

“嘩啦啦……。”當氣浪完全消失時,金陽全身的經脈內出現了一條潺潺流淌著的溪流,那位氣流所化的神秘能量體仿佛一座小溪一般,順著金陽的經脈緩緩流淌著。

如果這個時候有武者知道在金陽身上發生的這一切的話,相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對於一名武者來說,青銅白銀白金三大境界的戰氣組成完全是由“氣”構成,隻有達到了靈兵境界,氣態的戰氣才會在經脈內轉化成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