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古城,是鄯善遷都前的城廓所在,這裏本是一片水草豐美之地,但無奈氣候的變遷讓這裏的沙漠化最來越嚴重,最後,樓蘭國隻得搬遷到鄯善,而樓蘭城也隨之毀於一場黑沙暴之中。不過,樓蘭城並不是就此完全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一些經常行走於沙漠之中的人知道,在樓蘭古城的下麵還有一眼古井,而這井裏,蘊藏著沙漠中最寶貴的資源——水。

馬超等人走入了樓蘭古城的遺跡,雖說隻是一些殘垣斷壁,但貴霜帝國那濃重的氣息卻從各處傳出,時不時的還能揀到貴霜帝國的錢幣及無人問津的工藝品,讓人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馬超他們當然不知道,在一千六百多年後,有個瑞典人不遠萬裏而來,從樓蘭古城中取走了本該屬於中國人的寶藏,如果馬超能知道以後的曆史,他一定會寧肯砸碎這些東西,也不讓他們落到外夷的手中。

在樓蘭古城的遺跡,遼東軍休整了半天的時間,恢複了一力,向著最後的目標鄯善進軍了,又經過了兩天的漫長煎熬,馬超與賈詡最終率領著遼東軍走到了沙漠的邊緣。“將軍,前麵是綠洲!”士兵興奮的大叫起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在不遠處,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向所有人舒展著它們那生機勃勃的身姿,一條蜿蜒的小河在靜靜的流淌著。

“啊,我們走出來了!”每一個人都跳著、笑著,激動的淚水淌了下來。“弟兄們,衝啊!”馬超豪放的一聲大叫,無數的身影從他身後躍出,向遠處的小河衝去。然而就在這時,一隊陰森的鄯善士兵出現在樹林中,無數的弓箭已經悄悄上弦,瞄準了正跑過來的遼東軍。

“放箭!”隨著一聲大喝,如飛蝗般的箭支從森中射向了衝在前麵的遼東軍。

“啊……”慘叫聲頓時從遼色東軍中爆發了起來。“快撤退,有埋伏!”前軍的小校高叫著,向前奔跑的士兵立即轉身向後退去。埋伏在樹林中的敵軍轉即追了出來,不斷的向前拉弓射箭。人隻有在危險時體內的潛力才能被激發出來,雖說已經疲憊不堪,大多數遼東軍卻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逐漸脫離了險境,不過,仍有百餘名士兵倒在了河邊。

“娘的!”馬超大叫一聲,翻身跨上赤兔寶馬,提起了掛在馬背上的長槍從沙丘上衝了下來,他身後負責保護安全的五百遼東特種兵也連忙上馬,舉起單兵盾牌跟在馬超的身後衝了下來。

“呀!”馬超揮舞著長槍向河邊殺去,看到馬超如此來勢洶洶,本來打算追過河的士兵立即折斷了渡橋的橋板,沿河邊一線用弓箭阻擊著。河水雖窄,但也有八、九米寬,三米多深,足以保障鄯善軍的安全了。

“啊!”馬超一路拔打著箭支衝向了小河,眼見渡橋已斷,馬超雙腿用力一夾,赤兔寶馬一聲長鳴,一躍而起足有兩米多高,淩空從河水之上飛躍了過去。

“嘶!”伴隨著赤兔馬嘹亮的叫聲,馬超如戰神一樣衝入了目瞪口呆的鄯善軍中,一條金槍如行雲流水殺的鄯善軍人馬翻亂做一團。

兩員鄯善將領分持斧、錘咆哮著向馬超衝去,希望能以少勝多,戰退馬超。

“啊!”馬超大吼一聲,金槍一掄衝了上去,有道是錘棍之將不可力敵,而馬超卻反其道而行之,金槍直向一員敵將的大錘磕去,耳聽隻聽“鐺!”的一聲巨響,敵將手中的大錘將被震的脫手而飛,馬超金槍反手一刺,直接從敵將的咽喉穿了過去,馬超去勢不減,長槍用力向前一送,大半個槍身從敵軍咽喉間穿了過去,刺入了使斧敵將的胸膛。

“撲哧!”一聲,馬超一槍之下,兩名鄯善將領被串成了血葫蘆。“啊!”馬超震天一吼,掄起兩具屍體向四周砸去,隻聽“砰!砰!”之聲四起,頃刻之間,馬超周圍的數十個士兵被砸的飛上了天空。

麵對著如凶神惡煞般的馬超,一股無邊的恐懼籠罩了鄯善兵,一個個身不由己的不斷後退著,趁此機會馬超用槍尖一挑,將橋板放了下去,對麵的特種兵立即沿著橋板衝了過來,看到身後的特種兵趕了過來,馬超心頭大定,雖說他們隻有五百人,可個個是精銳之士,裝備精良,足可抵得上五千人馬,守住這個橋頭還是不成問題的。

“殺呀!”對麵鄯善的領軍大將眼見馬超成功的控製了橋頭,不住的鞭打著士兵,指揮著士兵亡命的進行反撲,以期能將馬超壓回對岸。

“準備!”隨著特種兵頭領的一聲叫喊,五百特種兵每人從懷中取出一枚開花彈來,開花彈不便隨身攜帶過多,以免發生意外,所以,每名特種兵平時隻揣有一枚,到了這種危急時刻,他們把看家的家底拿了出來。

“投擲!”五百枚開花彈立即飛向了鄯善兵,一時之間炸的鄯善兵人仰馬翻,血流成河。與此同時,五百特種兵立即取出手弩,一弩十發不斷的向鄯善兵發射了過去,在特種兵這一係列的攻擊下,足有三千多鄯善士兵倒在血泊裏,整個鄯善軍徹底亂成了一鍋粥。馬超長槍一揮,五百特種兵從身後取出了兩截狼牙棒安裝在了一起,如五百頭惡狼撲向了鄯善軍。

就在特種兵與鄯善軍打成一團之時,遼東的大部隊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在賈詡的指揮下立即向渡橋邊殺來,在特種兵衝出之時,遼東的大隊鐵騎也殺過了橋麵,一時之間,局勢逆轉過來,勝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遼東軍。

“快跑啊!”也不知道哪個鄯善兵說了一句,鄯善軍那本來脆弱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如潮水般的向四外逃去,馬超怎麽能放過這個機會,立即一馬當先帶人奮起直追,雙方一追一趕直過了數十裏,正當馬超殺的興起之時,遠處的天邊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人、一匹馬、一柄刀,渾身散發著無邊的殺氣,來人擋住了馬超前進的去路。馬超定睛看去,隻見此人年約三旬,一身雪亮的戰甲,最怪異的,是他的手上持著一柄紅色的單刀。

“竟敢擋住我的去路,還不給我讓開!”馬超大叫道。

“嗬嗬,要想追趕鄯善軍,得先過我這一關,可敢與我單獨大戰一場?”對麵之人不急不慢的說道。

“哼,有何不敢?對麵之人報上名來,我馬超槍下不殺無名之鬼!”

“哈哈哈!”對麵之人仰天長笑,緩緩的從嘴裏擠出四個字來:“我叫薑囧!”

“原來是漢人,哼,為何與外夷做狗!”馬超怒喝著,在馬超的心裏,最看不起的就是不忠不仁、背叛國家的人,一見薑囧是一個漢人,不由心頭火冒三丈,挺槍就要刺來。

薑囧聞聽馬超之言,心中一緊,慚愧之情溢於言表,眼見馬超要殺來薑囧說道:“今天就用我手中的火焰刀會一會你的金槍。”言罷,薑囧從馬腹上取出了血紅的火焰刀,一拍戰馬,向馬超殺了過去。

“呀!”馬超大喝一聲,手持金槍與薑囧戰在了一處。隻見馬超手中金槍光芒耀眼,金光四射,薑囧的火焰刀勢如奔雷,如萬蛇狂舞,初一交手,馬超與薑囧心中均各自一驚,知道遇到了勁敵,於是都收起了輕視之人,全力以赴起來。薑囧招式精奇,體力充沛,與馬超交戰絲毫不落下風,馬超是越戰越心驚,不想西域中有如此了得的人物,一股好戰之意完全被薑囧激發出來,手中金槍舞的是風聲水起。憑心而論,馬超的武藝絕對在薑囧之上,可是馬超剛經過了在沙漠之中的長途跋涉,又與鄯善兵大戰了一場,這體力上就大大吃虧了,隻能夠依靠招式的精妙來抵擋薑囧的進攻,時間一長,馬超就有點吃不住勁了,隻覺心髒砰砰直跳,眼前一陣發黑,豆大的汗滴從頭上掉了下來,渾身像水撈出的一樣。

馬超自然是聰明之人,心中一盤算,今日之戰己方已經大獲全勝,自己要是折在這裏可是得不償失,一世英明也付之東流,想到這兒,馬超一拔赤兔馬如飛而去,薑囧也不追趕,見擋住了馬超,也就返轉而回。

這一夜,鄯善軍與馬超分別紮營,馬超咽不下心中這口氣,決定來日再戰薑囧。次日,馬超養足了精神,騎著赤兔馬,來到鄯善前耀武揚威,以激薑囧出來再戰,果不其然,薑囧立即提槍出營,雙方二話不說,又戰在了一處。

說也奇怪,今天的薑囧與昨天相比,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與馬超戰不十個回合,立即敗退而走,向著側麵的樹林而去。馬超心道,他向樹林而去,莫不是有什麽埋伏不成?哼,就算有埋伏又能奈我何?想到這兒,馬超一拍馬追了上來。馬超的赤兔馬快,幾次就要趕上薑囧,可是薑囧卻如泥鰍一般,不斷的改變逃跑的方位,幾次與馬超擦肩而過卻毫無損傷,把馬超氣的哇哇大叫,兩個人這一追一趕之間,就進入了森林之中。

眼見四下無人,前方的薑囧一拔馬頭,將火焰刀掛在了鞍上,從馬上跳了下來,向馬超抱拳施了一禮,“馬將軍,薑囧在這裏賠罪了。”

馬超一愣,心說這又是演的哪一出戲,不由的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薑囧。

隻聽薑囧說道:“馬將軍,薑囧原為西涼一小吏,因為番夷作亂,所以才逃難到了西域,心中常懷抱國之心,可惜未遇明主,幸得今日遇到將軍,薑囧願投效遼東軍,為國效力。”

馬超心中一動,口中說道:“既然你心懷忠義,為何還要助鄯善擋我遼東天兵!”

薑囧道:“在下也屬無奈之舉,我現為鄯善駙馬,怎能不為之效力?”

“那你要怎麽做?”馬超問道。

“在下願助將軍奪下鄯善,隻是薑囧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將軍能夠成全。”

“薑將軍有事可直言。”聽了薑囧的話,馬超也放下心來,他知道,隻要自己策略運用得當,鄯善定可拿下,而薑囧就是這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

“將軍,在為鄯善駙馬,隻想請求將軍能饒過鄯善王綽羅斯全家及全城百姓的性命。”

馬超沉吟了良久,饒過全城百姓自是沒有問題,遼東軍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不過對於鄯善王綽羅斯,馬超可是深惡痛絕,正是此人發不義之兵直扣西涼,是武威三屠的直接策劃者,如果饒了他,自己怎麽能對得起死去的百姓?想到這兒,馬超不由的踟躕了,就在這時,臨走時袁新對他說的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孟起啊,為將者,凡事要以大局為重,處理問題要靈活機動不可僵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想到這,馬超如醍醐灌頂般如夢初醒,是啊,死去的人已不可活,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鄯善真的降了,那麽整個西域就可以輕易被自己拿握在手中,將有多少無辜的人免於殺戮與死亡啊!想到這兒,馬超神色一凜,正色說道:“薑囧,我答應你!。”

鄯善王宮內,豪爽的笑聲響成一片,一隻隻斟滿葡萄酒的夜光杯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殺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陣前的殺伐在這一刻都化在了酒中,令人心情激昂。

“哈哈哈,有薑囧這樣的佳婿,我綽羅斯有什麽可擔憂的,我必要先敗遼東軍,再攻中原,把漢人的花花世界奪過來!”人心不足蛇吞象,綽羅斯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美夢之中,仿佛天下就在他的掌握之中,當然,今天薑囧在陣上的表現無疑是他信心的來緣,沒有想到,從樹林裏奔出之後,薑囧竟然反敗為勝,追的馬超到處亂跑,有這樣的勇將,自己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想到這,綽羅斯美美的咂了一口酒。

王宮內,一片喜氣洋洋之色,人們眾星拱月的誇讚著薑囧,視薑囧為鄯善的擎天柱石,可是薑囧卻依然那麽的冷淡,對於眾人的稱讚,薑囧理也不理,隻顧一個人在一邊品著美味的葡萄酒。

“愛婿,今天你是主角,怎麽不說話呀。”綽羅斯笑嗬嗬的問道。

“父王,薑囧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薑囧說道。

“有什麽事盡管說,在我麵前不要有什麽隱瞞!”綽羅斯樂嗬嗬的說道。

“那好,我就說了,恕我直言,現在是與遼東軍議和的最佳時機,請父王不要錯過機會。”

“議和?怎麽議和,難道要我鄯善投降不成?”綽羅斯的話語裏透出了一絲惱怒之意。

“父王,遼東軍訓練有素,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現在西域國家已經大半歸順了,加之馬超世之虎將,我軍隻能趁勝議和來爭取更大的談判籌碼,不然,一旦遼東軍動真格的,那麽鄯善必將片甲無存!”薑囧慷慨激昂的說道。

“哼,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我鄯善軍是戰無不勝的,沒有人能滅得了鄯善!”綽羅斯暴叫著,大廳內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綽羅斯的一聲大叫震住了,薑囧一咬牙,決定跟綽羅斯徹底攤牌,於是接著說道:“請父王投降大漢朝的遼東軍,以保百姓無憂,馬超已經答應我,隻要我們投降,一定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啪!”的一聲,綽羅斯手中的夜光杯一下子被捏的粉碎,一股紅色的**從綽羅斯手上流了出來。“好你個薑囧,竟敢暗中勾結馬超!來人!把薑囧給我拿下!”

“咣鐺!”一聲,一隊士兵匆匆從門外闖了進來,鋒利的刀槍紛紛出鞘,對準了大廳內的薑囧。

“哈哈哈,想不到我一番好心,卻換來如此的下場,有種的就上來吧,不要忘了,我是西域刀郞!”一股無形的殺氣瞬間從薑囧的身上迸發出來,彌漫著整個大廳。

“父王!”一聲悲呼從內廳傳了出來,美麗的達米爾如梨花帶雨,淚眼婆娑的從裏麵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跪倒在綽羅斯的麵前。“父王,你就饒了薑囧吧,女兒的腹中已經有了他的骨肉啊!”

薑囧聞言心中不由一驚,口中大呼道:“達米爾,你快回去,不要求他!”

“不!父王,你就饒了薑囧吧,你就饒了他吧!”達米爾一次次的以頭磕地,鮮血從她那美麗的麵額上流淌了下來。

“噢,我的女兒。”綽羅斯蹲了下去,大手輕柔的撫摸著達米爾的額頭,口中顫抖的說道:“從一出生起,你就是我的驕傲,你是我所最引以為豪的,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懷上這個叛徒的孽種,父王對不起你!”

“啊!”達米爾睜大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詫異的望著綽羅斯,一滴淚花從她的眼角中滴落了下來。

“撲通!”達米爾仰麵躺在了冰冷的地麵之上,開始迷離的雙眼依戀的望向了薑囧。

“不!”薑囧一聲悲叫,如瘋子般的衝向了達米爾,一把將達米爾抱在了懷中,淚水從這個鐵一般漢子的眼中泉湧而出。“達米爾,達米爾!”薑囧不停的搖晃著達米爾的屍體,嘶心裂肺的叫著。

達米爾從半昏迷中漸漸清醒了過來,用她那已經幹癟的嘴唇顫抖的說道:“囧,帶我回家吧,我想再去看看月牙泉,看看那泉邊的……”達米爾的頭一頓,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達米爾!”薑囧仰天悲呼,淒厲的叫聲在整個鄯善城上空回蕩。

“達米爾,你等著我,我一定帶你回家。”薑囧的嘴唇輕輕蠕動著,緩緩的放下了達米爾的屍體,一股衝天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滿頭的長發開始飄動,兩道血光從薑囧的眼中電射而出。

“啊!”薑囧狂嘯一聲,從腰間抽出了血紅的火焰刀。

“殺了他!”綽羅斯大叫著,士兵們揮舞著刀槍,狂叫著向薑囧撲了過去。

“殺!”薑囧手中的火焰刀不停的揮動著,“撲!”血光一閃,一名士兵的半個腦袋帶著頭盔飛了出去,“喀嚓!”一刀之間,兩名士兵被攔腰斬斷,滾燙的鮮血將薑囧噴成了一個血人,“殺!殺!殺!”刀光每閃動一次,薑囧的口中就大吼一聲,薑囧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狂暴的狀態,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綽羅斯。

此時的綽羅斯已經被侍衛們保護著向外跑去。薑囧遠遠的大叫道:“綽羅斯,我殺了你!”火焰刀揮動之間,一片紅光四射,薑囧如同一個混世魔王向綽羅斯追來。

“快給我擋住他!”綽羅斯大叫著,眼中閃過了一片恐懼之色,在他的叫聲中,身邊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侍衛又衝向前去以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薑囧前進的腳步。

“啊!”薑囧獸吼一聲,一口鮮血噴到了火焰刀之上,使出了最後的殺招—弑神斬,弑神斬每使出一次,必須以自己的精血為引,乃是救命殺招,不到最後時刻絕不能輕易動用,不然使用者輕則受傷,重則喪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薑囧再也顧不得許多,隻要殺了綽羅斯,即使死了也值。

“弑—神—斬!”薑囧厲聲暴喝,發出了這最致命的雷霆一擊。

隻覺眼前一花,綽羅斯看到薑囧如鬼魅般向自己電射而來,麵前所有的阻擋在那萬分之一秒間都靜止了下來,一道血光從自己的勁部劃過。綽羅斯詫異的發現,雙眼竟然能看到自己頸部正在向上噴灑著如泉般的鮮血,我要死了麽?一股永恒的黑暗將綽羅斯吞沒了,幾乎與此同時,綽羅斯身前數十名侍衛的頭顱同時飛上了半空中,一片如雨般的鮮血染紅了大廳,也將所有幸存的人噴成了血人。

“國王死了!”一聲大叫傳來,廳內的眾人心膽俱裂,向周圍四散奔逃。

“逃跑者死!”薑囧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沒有人敢再動步,幾個膽小的人已經嚇的跨下成了一片濕漉。

“大俠!大爺!爺爺、饒命啊!”地麵上頓時跪了黑壓壓的一片。薑囧冰冷的說道:“傳令下去,國王已死,大開城門迎接漢軍……”

“就在天的那邊,很遠很遠,有美麗的月牙泉。它是天的鏡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的樂園……”

蔚藍的天空,清清的泉水,美麗的月牙泉邊,新起了一座高高的墳墓,薑囧終於將達米爾公主帶了回來。“達米爾,我們回家了,你好好的歇息,我會再回來看你的。”薑囧手持著墓碑淚眼婆娑的說道。

“啾、啾!”兩隻五彩的小鳥從泉邊搶過,飛向了遠方,薑囧緩緩的站起身來,回頭深情的望了一眼達米爾的墳墓,跨上了戰馬。

“駕!”一聲高昂的叫聲中,薑囧策馬而奔,消失在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