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高智商,麵對千手如來如雨般的飛蝗石,袁新將冀州探子的屍體放到了身前,給自己找了麵人肉盾牌。千手如來一看,這手脖了累的發酸卻連對方一根寒毛都沒有碰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心念一動,立即全力困住許禇,口中大叫道:“你們去把他給我剁了!”

數百名士兵立即蜂擁著向袁新殺來,袁新腦袋一大,立即放下屍體就向外跑,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就跑,這是袁新的一慣原則。

“快追,別讓他跑了!”千手如來大叫道。士兵們立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袁新追去。“我倒!”袁新玩了命的向前狂跑著,把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要說袁新這兩年南征北戰,這功夫還真沒落下,這一跑起來就像風一樣,直衝博爾特的9秒69的世界紀錄,正當袁新將士兵甩開之時,他的麵前卻突然間出現了兩個人影,兩把飛蝗石立即向袁新劈頭蓋臉砸了過來,原來是千手如來的兩個徒弟到了,死死的擋住了袁新逃跑的路線。

“啊!”隻聽袁新慘叫一聲,向一旁的拐角處跑去。

“嘿嘿,師兄啊,看來你的功夫見長啊,這一出手就馬到功成。”一個略瘦的青年說道。

“嗬嗬,師弟誇獎了,快追種,不能讓他跑了!”另一個有些微胖的青年說道。兩個人並肩朝拐角處向袁新追了過去。

就在二人剛轉過拐角的一瞬間,兩道如電般的光芒從他們的頭上射了出來。“不好!”還沒等瘦青年說完,袁新已經自牆頭一躍而下,懷中那條烏黑的棍子揮了出去,隻聽“喀嚓!”一聲,瘦青年的半個腦袋被砸塌了下去。

“師弟!”胖青年大叫一聲,伸手取出一把飛蝗石向袁新扔了過去。

“呀!”袁新大叫一聲,胖青年隻覺眼前一條黑影一閃,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你會扔暗器,我就不會嗎?”袁新輕舒了一口氣,順手撿起了扔在地上已經沾滿了胖青年腦漿的棍子,心道剛才幸好自己應變的快,在漫天的飛蝗石砸到之前迅速倒在了地上,這樣一來,就避開了大多數暗器的攻擊,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砸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在天蠶衣的保護下,自己隻是被飛蝗石的力量撞的有些疼痛罷了,沒有受到大的損害,反倒是在胖瘦二青年大意之下,被自己一擊致命。

這暗器還真是不錯,袁新現在也對這小小的飛蝗石產生了興趣,蹲去將飛蝗石撿了一把放到了懷中。

“老大!老二!”遠處傳來一聲悲呼,千手如來遠遠看到自己的兩個徒弟倒在地上,腦中隻覺一炸,扔下了許禇帶著軍兵向袁新追了過來。

“我倒,大BOSS來了!”袁新撒腿就跑,許禇一看所有人都向袁新追去,立即從後麵跟了上來。

“給我擋住後麵的黑大個,我要親手殺了那個兔崽子!’在千手如來的呼喊聲中,士兵們都向許禇撲了過來,以期能擋住他,而千手如來則一路跟著袁新追了下去。

“跑的再快點,再快點!”袁新玩兒命的向前跑去,已經分辨不清東南西北了,現在的袁新隻要有路就走,有巷就進。

“臭小子,我看我還往哪裏跑,還我徒弟命來!”千手如來如瘋子般大叫著向袁新衝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將如雨般的飛蝗石向袁新扔了過來。“啊呀!”袁新一陣大叫,腦袋上立時被砸起了四、五個饅頭般大的包。

“我倒!老瘋子,我看你老讓著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看法寶!”袁新舉起手來向千手如來做勢一扔,千手如來心中一驚,心道原來此人也會暗器,慌忙躲閃到了一邊。

“上當了!”在千手如來躲出的那一刹那,他才發現,原來袁新的手中根本就是空的,什麽也沒有,現在袁新已經利用千手如來這一停的瞬間又向前跑出了十幾米了。“臭小子,你感陰我!”千手如來開始抓狂了,竟然這小子給戲弄了,以後傳出去還怎麽見人,今天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千手如來又如離弦之箭般向袁新追來。

這千手如來有僅暗器了得,輕功也著實過人,袁新的速度快,他比袁新更快,如飛一般,與袁新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袁新已經從千手如來的叫喊聲中知道自己與他越來越近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老怪物!老不死!的罵了足有一千遍,心道這千手如來也太變態了,這樣是參加倫敦奧運會,非把所有跑步類的金牌包了不可。

“嘿嘿,小子,我看你能跑多遠!”千手如來怪叫著。

“看法寶!”袁新大吼一聲。

“又來這招!”千手如來不由哈哈大笑,不過,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因為這回,袁新是玩兒真的了,一顆飛蝗石直接射入了他的口中,一陣“喀嚓!”的破碎聲過後,千手如來那兩排潔白的牙齒成了無數的碎片,混成鮮血從他的嘴裏流了下來。

“啊!我的牙!”千手如來一時之間手捂著嘴巴直跺腳。袁新扭頭嘿嘿一笑,趁著這個功夫消失在了千手如來的眼前。

“嗬嗬,老怪物,這可是你自己的石頭,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袁新不由的樂出聲來,不過隨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自己竟然迷路了。

“我這是在哪?”袁新心頭不由的急了起來,自己今天晚上必須找到落藏身之處,不然隻要天一亮,冀州軍肯定要全城盤查,如此一來,自己必然被擒,現在袁新也開始有點後悔自己不改太冒失親犯險境了。

袁新繞了兩圈,見到眼前出現了一片大的宅第,高高的院牆足有三米高,袁新心中不由一動,此處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貴,冀州軍即使搜查,一般也不會搜到這兒來,我不如到這裏的柴房之類的去處躲一躲。想到這,袁新從附近到到了一根粗木,支在了牆上,自己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踩著粗木一下子躍上了高牆,翻身跳了進去。在跳進去的那一瞬間,袁新清淅的看到了掛起的燈籠上寫著兩個字—辛府。

辛府?袁新一驚,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沒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窩,這辛氏的辛評可是袁紹的重要謀士,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他曾經見過自己,要是落入他的手中,那絕無幸免之理。不過轉念一想,事已至此,反正出去也是個死,倒不如在府內拚一拚,想到這,袁新一咬牙,向府內走去。

“辛五,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一個高瘦的家丁打扮的人說道。

“哪有什麽聲啊,一定是你聽錯了。”另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說道。

“喵!”一聲貓叫傳來,“這該死的貓。”兩個家丁長出了一口氣,向一旁走了過去。

伏在假山之後的袁新不由長籲一聲,心道差一點就暴露了目標,幸好及時出現的貓讓他脫離了險境。在這之後,袁新更是一路小心的向內宅走去。

辛府內宅最豪華的房間內,作為辛當代辛家的族長,辛評正坐在桌邊喝著悶酒。自從袁紹執掌冀州以來,辛評就帶著辛家投靠了袁紹,本以為袁紹能夠成就大事,不想卻一敗再敗,不僅把幽州丟了,現在就連大本營冀州也不保,以後的命運就如同霧裏看花,辛評也看不清了,想到這,辛評不由長歎一聲,獨自小酌了一口。

“大人!”一聲嬌潤的天籟之音傳了過來,一個年約二八的美豔少婦從後麵走了過來,原來是辛評最喜歡的小妾媚兒走了過來。

“媚兒,來,陪老爺喝一口。”辛評一把將媚兒那渾若無骨的嬌軀拽入懷中。

“大人,保重身體啊。”媚兒關切的說道。

“哎,我要何嚐不想,可是前途渺茫,不知我這顆大好頭顱又能寄存到幾時,哎,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這也是自古以來忠臣義士的悲哀吧。”辛評說完,一杯酒又下了肚。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辛評一聲長歎,又端起了酒壺。

“大人,媚兒為你舞一曲如何?”目視著辛評,媚兒立時起身而舞,婉若翩翩仙子,舞動著妙曼的身姿。

辛評慢慢的起身,將媚兒擁入了懷中,一把抱了起來,向臥塌走去。輕輕的解開媚兒的羅衫,那如白玉般的身子展現在辛評的眼前,辛評心中一動,一雙大手上前揉捏著媚兒胸前那柔軟的兩團,媚兒不由一聲呻吟,眼角處流露著無力的媚態,一張玉麵泛起了紅潮,辛評大吼一聲,用力撕碎了那輕薄的外衣,一具充滿了誘惑的展現在他的眼前,辛評一把將媚兒翻轉過去,室內立時響起了一片迷人的聲響。

窗外已經偷聽多時的袁新不由暗歎一聲,這個辛評也算是德才兼備之人,隻是此時竟然有些自暴自棄起來,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為自己所用。就在這時,袁新隻覺肩一深,一隻柔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這一驚非同小可,袁新的心都快從嗓子眼中磞了出來,慌忙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約有二十多歲文士打扮的人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你是……”袁新剛要開口,隻見此人將手指一伸,放在了嘴邊,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招呼袁新跟著他一起離去。袁新現在已看出此人毫無敵意,不然隻需對方輕聲一呼,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了,於是跟著來人走了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處單獨的小院之中,此處位於廂房,看的出,住在這裏的主人一定是辛氏子弟,不過必然是不被重用之輩,不然不會被安置在如此偏僻的一角。

文士打扮的人將袁新帶入了房間內,一把插上了房門,轉身向袁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夜闖辛府?”

袁新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又是何人,為什麽沒把我帶到這裏?”

文士打扮的人微微一笑道:“我叫辛毗。”

“辛毗?”袁新嘴裏嘟囔著,腦中飛快的運轉著,想要從自己的記憶庫中找出關於對此人的記憶,突然間,袁新眼中一亮,終於想起了關於這個辛毗的一切。辛毗是辛評之從弟,在曹操攻打冀州之時,辛毗順應潮流,背叛了整個辛氏投效了曹操,結果全家被把守鄴城的審配所殺,看來打開鄴城的另一把鑰匙找到了。

“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遼東軍的探子?”辛毗問道。

袁新微微一笑,“遼東軍不假,但我不是探子,我是大司馬袁新的侍衛統領,我叫袁枚。”對於初次見麵的辛毗,袁新當然不敢把實底托給他,要是那麽輕易的相信別人,袁新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辛毗略微露出了失望之情,“噢,原來你隻是遼東軍的一個中級軍官,也好,你能幫我聯係上大司馬袁新嗎?”

一聽辛毗如此說,袁新知道,自己的機會真的要來了,於是袁新拍著說道:“請放心,在下雖隻是一個侍衛統領,但深受大司馬的信任,隻要是我說的,沒有什麽問題。”

辛毗眼中一亮,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竟然發現了如此關鍵的人物。原來辛毗在辛家一直不被重視,自忖一身所學無處施展,前途無望,不由心生怨恨之情,而在袁紹的手下,此時已經沒有了他的發展空間,隻有另投明主才有可能出人投地,而袁新是目前北方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未來的天下一定非他莫屬,不投靠他,又能投靠誰?所以辛毗時刻準備著有機會能聯係袁新,可惜的是沒有中間人聯係,心情鬱悶之下,辛毗走出房間散心,不想讓他看到了正在辛評窗下的袁新。

外麵要抓遼東探子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而在這種環境下,敢於出現在辛宅,除了遼東的探子還會有誰?這對辛毗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他沒有聲張,而是將袁新引到了自己的房間進行盤問,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能與袁新關係菲淺,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想到這,辛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