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煙滾滾,戰鼓聲聲,排山倒海的呐喊聲從四麵八方向鄴城殺來,隻不過兩天的功夫,冀州軍在鄴城外的至高點已經喪失殆盡,全部被壓縮在鄴城之中。就在鄴城危如雷卵之時,袁如卻依然在自己的府內與小妾尋歡作樂。

“啊,大人,你好壞啊。”

一個美豔妖媚的少女半露,嫵媚的****著。

“哈哈,我的小美人兒,別跑啊。”

袁紹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掀開了那薄如蟬翼的衣裙,在少女的上肆無忌憚的撫摸著。

“大人,你不要我了?”

另一個全身妙處畢現的少女嬌囡道。

“哈哈哈,我的小美兒,怎麽會呢。”

袁紹一把將少女那令人噴火的嬌軀摟了過來,雙手在少女的不斷的揉捏著。

“咳!”

一聲輕咳,沮授出其現在了袁紹麵前。袁紹心中一陣不快,心說你幹什麽也不挑個時候啊。袁紹立即整了整衣衫,向二女使了個眼色,二女立即退了下去。

“找我有什麽事嗎?”

袁紹問道。

“主公,城外的守軍現在已經都退回來了,遼東軍剛剛進行了一次攻城,雖說被打退了,可是我軍也有不小的傷亡,請主公到城上巡視,為將士們鼓舞士氣。”

沮授說道。

“鄴城城池堅固,有什麽好擔心的,有你們在就行了,沒有急事就不要來煩我了。”

袁紹說完一揮衣袖,向內室又繼續去做他的好事去了。

“哎!”

沮授長歎一聲,口中喃喃自語道:“氣數盡了。”

無力的走了下去。

鄴城外,幽州與並州的兩路大軍已經匯合到了一處,袁新與徐庶、高順、張郃、高覽以及諸葛亮、法正、呂蒙、陸遜等人在一起商議著對策。經過剛才第一拔的試探性攻擊,已經可以看出鄴城的城防確實是堅如磐石,特別是在郭圖與沮授這樣一流的謀士的主持下,簡直的固若金湯,針紮不透,水沷不進。當下高順獻計說道:“如此堅固的城池,我軍可以挖地道,將他的城牆挖塌一塊,趁機殺進去。”

袁新聽了高順的計策後搖了搖頭,他可是記的清清楚楚的,原來的曆史中,曹操也想到了這招,結果五百軍士被活活砸死在地下,自己可不能重蹈他的複轍。

“主公,我看就以投石機置於城外,每日對鄴城進行騷擾,如此也可疲憊守軍。”

徐庶說道。

“嗯,元直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以施行,隻是如此還是不能立竿見影,不知各位還有什麽好的提議。”

袁新向四周環視了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諸葛亮的臉上。有這些前輩在場,諸葛亮本來不想插言的,但一看袁新望向自己,也就隻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公,各位,鄴城易守難攻,現在無非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長期圍困下去,圍個三年兩載,就像當初袁紹對付公孫瓚那樣,最後也可將城池攻克,但是此法實為不得以而為之,須知,我軍勞師動眾,每日所耗錢糧無數,在這裏拖延下去,一定會弄的兵疲將勞,百姓負擔過重,這個代價未免過大。”

“那麽第二種方法呢?”

袁新饒有興致的問道。

“主公,第二種隻有從敵人的內部著手,若鄴城亂起,我軍趁勢攻擊,鄴城不難攻下。”

諸葛亮說道。

“你小小年紀說的倒是輕巧,鄴城是那麽好擾亂的?在如此防備森嚴的情況下,誰能進的去。”

高順不滿的說道。“大個子別急,先讓孔明把話說完。”

徐庶不由的對諸葛亮有些欣賞起來,原來隻聽說此子才智過人,在與曹操的作戰中立下大功,今天自己到要見識一下。

隻見諸葛亮不緊不慢的又繼續說了起來,“我小的時候曾經玩過一種紙鳶,以竹作骨,以紙為衣,其上可以負重,現在春風正起,我軍可造巨大的紙鳶若幹,其上負人,將其立於鄴城外山頂之上,夜晚趁風勢直鄴城,在城中製造混亂,我軍趁勢強攻,則鄴城必破。”

“是個大膽的想法。徐庶點頭說道。一旁的袁新也連連點頭,想不到諸葛亮能想到利用風箏攻城,看來可以一試,想到這袁新說道:“這樣,就紮二百個大紙鳶,趁夜把二百個特種營的士兵放進去。”

“主公,二百個人似乎有點少了,這二百個紙鳶也許中人一部分能落入預定地位點,這樣一來,有點勢單力孤啊。”

徐庶說道。

“元直之言不錯,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的,他們到鄴城中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向城內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遼東軍開始攻城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在城內配合他們。”

袁新說道。

“主公的意思是說?”

徐庶和諸葛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不錯,城內有我們的人,隻要他們動起手來,自然會有人相配合的。”

袁新心中暗道,數萬的甄家家兵和辛毗的手下,足以讓鄴城亂成一團了。

夜色降臨了,在凜冽的山風中,數百個龐大的紙鳶豎立於了臨近鄴城的山頂上。“主公設計的真好啊,你看,這上麵還有保險呢,保證不會掉下去。”

兩個士兵小聲的嘀咕著。他們哪裏知道,袁新可是學物理出身,設計個簡易的滑翔機不像玩兒似的?

“不要出聲,準備行動!”

隨著一聲低吼,二百個黑衣人雙手抓住了紙鳶腹部的把手。

“出發!”

二百個巨大的紙鳶從山頂之上向鄴城滑去。

鄴城之上亮如白晝,為了防止遼東軍夜襲,郭圖與沮授將全城的油脂收集起來點燃掛在了城牆之上以照明,城上的士兵們全神戒備著城下,生怕遼東軍偷襲,不過,好像遼東軍根本就沒有偷襲的意思,一切都靜悄悄的。

“還是軍師高明啊,城外這麽亮,連個蒼蠅飛都能看到,誰還敢來偷襲。”

幾個士兵交頭接耳的說道。

“嗖!”

一陣風聲從士兵們的頭上吹過。

“老張,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我頭上過去了。”

一個三十出頭的士兵說道。

“是鳥吧。”

另一個士兵接口道。

“嗖!”

又是一陣風聲吹過。“不對,鳥怎麽會帶這麽大的風。”

兩個士兵抬頭向上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兩個人立即嚇的尿了褲子。

“不好了,遼東軍飛進城了!”

鄴城甄府內,管家甄大站立於劉氏的身後,“夫人,現在鄴城已經打成一片了,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不然他日遼東軍進城,我們恐怕不好交待吧。”

“不要急,我在等著最佳的時機,鄴城可是堅固的很,萬一遼東軍要是敗退了,而我們又采取了行動,那甄家就完了,沒有十萬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劉氏說道。甄大點了點頭,就再也不說什麽了,對於這個甄家主事人的脾氣,甄大還是知道的,隻要是她認準的,那麽是不會改變的,事實也證明了,劉氏的眼光確實獨到,她的選擇事後看來大都是正確的。

“殺啊!”

一陣陣的喊殺聲傳了過來,劉氏神色一凜,隻見門外守門的家丁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口中大叫道:“主人,遼東軍與冀州軍在門前殺起來了。”

劉氏一聽心中大急,銀牙不由一咬,遼東軍竟然跑到了城裏,還在自己的府門前與冀州軍打起來,如果自己現在起兵相救,那無疑是背水一戰,全無退路可言,可是自己要是不出兵,那日後遼東軍真要是進了城,恐怕甄家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劉氏一時進退兩難。這也是袁新的高明之處,他早料到劉氏會蛇鼠兩頭,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所以袁新吩咐入城的兩百名特種兵,進城後就向甄府方向前進,隻要殺到甄府門前,那麽劉氏就必須做出最後的抉擇。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門前的遼東軍被冀州軍殺光,那麽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想到這,劉氏吩咐一聲:“甄大,給我點兵出戰!”

無數的火光與喊殺聲頓時從鄴城中傳出,早已準備好多時的甄府家兵在第一時間時行集結,向著城門與城中的要害位置殺去,鄴城中立時亂成一團。

辛府內,震天的喊殺聲將醉倒於地的辛評驚醒了過來,辛評揉了揉雙眼,門外早有人進來將甄家謀反的消息傳到,辛評知道,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了,辛評此時已存了必死之心,立即起身提劍走出房門大叫道:“所有人都給我集結,跟我誅滅城中的叛賊。”

一會兒的功夫,數千家丁聚集手持兵刃集結到了院中,辛評大聲說道:“我辛家盡忠的時刻到了,跟我殺啊!”

言罷轉身提劍就要帶頭離去。

“大哥,不要輕舉妄動!”

一個聲音叫住了辛評,辛評回頭一看,原來是族弟辛毗。辛評大罵道:“你個旁枝子弟有何資格指手劃腳,還有與我速速退下!”

“哼,不錯,我是旁枝子弟,比不了你長子嫡孫,可是,我也是辛家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辛家毀在你的手裏。”

辛毗大聲說道。

“好你個辛毗,竟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來人哪,把辛毗給我拿下!”

“是!”

四、五個辛評的貼身侍衛立即走向凶神惡煞般去拿辛毗。

“再不動手更待何時!”

隨著辛毗的一聲大叫,百餘死士從辛氏家兵中衝了出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辛評與一幹侍衛拿了下來。在無數的火把之中,辛毗登上了代表著辛氏最高權力的高台大聲向所有人說道:“袁紹昏庸無道,冀州在他的治下已經苦不堪言,今天,我們辛家就此投效遼東,一為解百姓於水火,二為門楣之光耀,諸位以為如何?”

自從袁紹執掌冀州以來,一向輕視辛氏家族,就連族長辛評在袁紹手下也鬱鬱不得意,辛氏家族大多數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更何況眼下遼東軍優勢明顯,鄴城旦夕可破,誰也不願再為袁紹賣命,做無謂的犧牲,所以辛毗的話一石激起千重浪,台下的辛氏族人立即群情激奮,紛紛表示要跟著辛毗幹,與辛家共存亡,即使有幾個辛評的死黨,眼見情形不妙,也就跟著見風使舵,轉向辛毗一方了。

台下的辛評一聽不由鬥氣上衝,口在大罵眾人為謀反之賊,辛毗一氣之下派人將辛評關了起來,等事了再處理他,辛評終究是辛氏族長,辛毗也不敢太過份,以免引起眾怒。當下辛毗率數千辛氏族人殺出辛府,直奔袁紹所居而去,辛毗想要一舉抓住袁紹,搶在甄家前麵立下大功。

“殺啊!”

眼見城中火光大起,城外的袁新知道甄氏與辛毗一定已經動起手來,立即組織士兵進行強攻,城牆內外一聲之間殺聲四起,戰況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不過當郭圖遠遠看到一隊人馬向袁紹府祇趕去時,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留下逢紀與淳於瓊守城,自己率一支人馬施援袁府。

袁紹府內,袁紹正與府內幾個妖嬈的寵妾顛龍倒鳳,聞聽城內亂起,袁紹大驚失色,立即從女人背上爬了下來,在眾女的服侍匆匆穿好衣服來到前廳。隻見郭圖與大將韓猛等人已經趕了過來,就連已臥床不起的沮授也頭纏白巾,在兒子的攙扶下趕了過來。

“主公,鄴城現在已經危如雷卵了,甄氏與辛氏都反了,正在向府內進攻,請主公速速離開這裏。”

郭圖赤紅著眼睛說道。

“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袁紹無力的癱坐在椅上一臉的頹喪之情。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後,沮授吃力的說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韓猛將軍與大戟之士在,料想主公必能衝破重圍,請主公速行,就由我這行將就木人鎮守在這裏吧。”

“什麽?則注要留在這裏?這如何使得?我們一起殺出去。”

袁紹說道。

“嗬嗬,依我現在的身體,恐怕還沒出鄴城,就已經病死了,請主公就成全了我吧。”

袁紹默默的看著沮授,眼中留出一絲感動,他知道,這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以沮授的身體,是一定衝不出去的,反而成了別人的累贅,想到這兒,袁紹閉上了雙目點了點頭。

“哈哈哈,沮授去了。”

沮授扔掉了手中的拐杖,用力所自己支撐著站住,雙手整了整衣冠,向袁紹鞠了一躬,轉身堅難的向前走去,沮授的兒子要用手去攙扶他,但被他拒絕了,看望著沮授那垂邁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眾人心中均感慨不已,危難之時方見真情啊。

“父親,我們快頂不住了,快走吧!”

遠處,袁譚、袁尚一身是血的跑了過來。

“袁熙呢?”

袁紹問道。

“二弟他,他已經戰死了!”

袁譚一腔悲憤的說道。

“哎!”

袁紹不由老淚縱橫,在郭圖等人的扶持下走出房間跨上了戰馬。

“我們走!”

韓猛一聲大叫,一行人在大戟之士的保護下向鄴城的南門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