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在甄府中一直呆了七天,冀州城中的風聲才漸漸過去,眼下大戰在即,袁新也不久留,在劉氏與甄宓的目送下出了甄府,拿著甄家搞到的通關憑證想要出城。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袁新將通關憑證取出,守門軍兵驗看無誤後,立即就要放行,袁新暗自鬆了口氣,剛要走出去,隻聽身後一聲大叫:“小子,我看你這回還往哪跑!”

袁新一聽,隻覺腦袋嗡的一聲,頭發炸了起來,心中不由暗自叫苦,“我怎麽這麽衰,又碰到他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千手如來。

原來千手如來被袁新殺了兩個弟子,心中這口氣一直咽不下去,瘋了似的在大街上到處尋覓袁新的蹤跡,後來他終於想明白了,殺他徒弟之人早晚要溜出城去,而遼東又在冀州的北方,於是他就天天蹲在北門監視著一舉一動,雖說袁新現在改換了裝束,但千手如來對他的印象太深了,就算化成灰也能認出來,所以今天袁新一到城門邊立即叫他給認了出來。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千手如來一見袁新,眼睛都紅了,哇哇大叫的衝了上來,袁新現在離城門隻有幾步之遙了,眼見袁紹的侍衛統領千手如來大到幹戈,守城的士兵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立即就要關上城門,袁新哪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在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袁新抽出藏在懷中的那根神秘寶棍,立即揮了出去,兩個守城士兵立即向袁新砍來,然而,棍上突然傳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兩個士兵手上的單刀吸在了棍頭之上,在二人驚訝之即,袁新兩腳刹那間踢出,把兩個人蹬飛了出去,趁此時機,袁新衝出了城門,奪路而逃。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千手如來從後麵如飛般的趕了上來。“媽的,真是個老怪物!”袁新大罵不已。後麵的千手如來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罵吧,你使勁的罵吧,一會兒我叫你跪地上求我!”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追趕的腳步。

“臭小子,看招!”千手如站來大叫一聲,手中什麽飛刀、袖箭、鋼針、飛蝗石、鐵彈子如下雨般一古腦的向袁新扔了過去。

“我倒!”袁新向前一個魚躍,就地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大部分暗器的襲擊,不過還是有一些暗器射到了他的背上及四肢上,鮮血為注的從袁新的身上流了下來,“啊!”袁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聲慘叫過後,就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哈哈哈!”千手如來一陣狂笑,來到了袁新的身邊,老淚縱橫的仰天說道:“老大、老二,師父給你們報仇了!”言罷右手抽出鋼刀,較牙切齒的走到袁新身邊,惡狠狠的說道:“小子,看我不把你剁了喂狗!”鋼刀高高的舉在了空中,就要向下剁去,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袁新兩隻眼睛突然睜開了,嘴角露出了一絲訕笑。

“不好!”千手如來大叫一聲,就要向後退去,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袁新手中的飛蝗石、鋼針、鐵彈子一瞬間已經碰到了自己的身體。千手如來“啊!”的一聲慘叫,臉上頓時被打的麵目全非,倒在地上不住翻滾著。

原來剛才的袁新是有意用背部的天蠶甲接下了千手如來的暗器,倒地裝死的同時手中早已扣上了那晚在千手如來徒弟處得來的暗器,在千手如來得意忘形之即一擊得手。看著千手如來倒了下去,袁新一躍而起,舉起身邊的大石頭就往他的頭上砸去,隻聽“砰!”的一聲,千手如來的半個腦袋被砸的塌了下去,紅的、白的流了一地。袁新用手一擦額頭上的汗,暗叫一聲:好險。

“殺啊,別讓他跑嘍!”還沒等袁新喘一口氣,鄴城的城門內,把守城門的千餘軍兵已經追了上來。

“我倒!”袁新大罵了一聲,轉身向遠處玩兒命的跑去。不過人的兩條腿怎麽能跑過馬的四條腿?衝在前方的百餘騎兵與袁新的距離越來越近,眼見就要追了上來。

“呔!休傷我主!”一聲霹靂大喝從前麵傳來,袁新抬頭一看,這眼淚差點沒掉下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虎癡許禇。

自從那天晚上與袁新失散以後,許禇就躲到了一處百姓家的菜窖裏,一直過了五、六天,等風聲小了些後,許禇才敢出來,有錢好辦事,許禇雖說粗魯,但卻粗中有細,他給了收留他的農戶一大筆錢,然後喬裝改扮,裝成出城種地的農民混出了城去,這幾天,許禇也擔心袁新的安全,於是天天打聽城裏的動靜,後來沒有聽說袁新被捉到的消息,許禇鬆了一口氣,心道隻要袁新沒事,辦完事後一定會出城,於是天天在城門邊等著,今天遠遠看到城門邊塵土大起,立即跑了過來,不想正好碰到袁新。

許禇一看眼前形勢立即大叫道:“主公速行,追兵我自擋之。”

對於許禇的武藝,袁新還是不擔心的,隻百餘個騎兵,他還是能應付的,想到這,袁新也不囉嗦,向許禇一點頭跑了過去。

“嗆啷!”一聲,紅色的光芒從嗜血刀上射了出來,許禇狂叫一聲,向追出的冀州騎兵殺了過去。

“殺!”許禇大刀一掄,兩股腥紅的血液噴湧而出,衝在前麵的兩匹戰馬頓時身首異處,將許禇染成了血人,隻見許禇一躍而起,腳尖一點馬腹,彈在了半空之中,“血戰八方!”嗜血刀光芒大盛,將冀州騎兵籠罩了進去。

“撲!”數十股鮮血同時從頸中冒了出來,冀州兵的人頭紛紛飛上了天空。許禇猙獰的一笑,腳尖在馬背上一蹬,再次躍起,刀光閃處,又是一片人頭落地,直至此時,許禇才去勢殆盡,從半空中落到地麵,隻兩個照麵之間,百餘騎兵成為了刀下之鬼。許禇不由仰天長笑,狂霸之氣盡現,如同一個血色的魔鬼猙獰而立。遠處的冀州步兵見此情景,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見此情景,許禇不由豪情萬丈,狂笑不已,大手一伸,兩匹隻在奔逃的戰馬立時長嘶一聲,被許禇拽到了手中,許禇縱身躍上戰馬,向前奔去。“主公快上馬!”在許禇的叫聲中,袁新也一躍跨上戰馬,兩人策馬揚鞭,如飛而去,將冀州的步兵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離開了鄴城,袁新與許禇避開大路,夜行曉宿,直向冀州與幽州的邊界而去。這一日,終於到了冀州與幽州的交界之處,耳邊突然聞聽前方殺聲震天,一隊冀州兵向兩人奔來,袁新與許禇暗叫不好,不想在最後還遇此凶險,正待掉轉馬頭而走,隻聽前方隱隱有人大呼道:“前麵可是主公與許仲康嗎?”

袁新與許禇忙望去,隻見冀州軍前一員大將持刀而立,袁新細細看去,來人不是高順又是誰?二人不由大喜過望,立即拔馬與高順相會。原來自從袁新與許禇走後,長安的郭嘉與賈詡立即飛鴿傳書給幽州的徐庶與高順,徐庶與高順立即帶著三千陷陣營精兵及五百特種兵前往冀州邊境接應袁新,在此已經一月有餘了,最近聞聽冀州到處開始通輯袁新與許禇,二人深怕袁新有失,於是於高順帶著五百特種兵化裝成冀州軍的模樣進入冀州,以期能助袁新脫險。

當下袁新、許禇與高順相見,俱是皆大歡喜,於是在高順的帶領下,一行人抄小路越過冀州,進入了幽州的地界,剛要前進,徐庶帶著人接應來了。自從高順帶著五百特種兵進入冀州後,徐庶是望眼欲穿,生怕袁新有什麽閃失,天天在邊境處守候著,如今眼見袁新平安無事,徐庶不由的欣喜不已。

再次見到徐庶與高順,袁新的心中也感慨萬千,自太行山殺出起算起,現在已經十幾年過去了,一群老夥計現在已經開始步入中年,特別是這兩年來,自己派徐庶與高順二人在幽州獨擋一麵,日理萬機之下,徐庶與高順的兩鬢之間也有了根根銀絲,臉上也開始有了皺紋,袁新深情的拍了拍徐庶與高順的肩膀,就再也沒說什麽,男人之間有時不需要過多的話語,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脫離了險境之後,袁新立即與徐庶等人策劃對冀州最後的攻擊,經過了此次鄴城之行,袁新對奪取冀州已經是胸有成竹,隻要能殺到鄴城,到那時裏應外合,取得冀州易如反掌。於是袁新立即與徐庶調整兵力配置,同時飛鴿傳書給並州的徐晃,讓他派張郃高覽這兩員冀州降將率兵出壺關,實施兩麵夾擊,袁新特意強調,此次出征一定要把諸葛亮與法正這幾個後起之秀帶上。

“主公,為何要讓張郃、高覽二將帶兵呢?萬一他們念及私情……”高順擔憂的說道。

“大個子,這個你盡管放心,張郃高覽二將俱都是英勇忠義之士,再加上他們的家眷俱被袁紹殺死,想報仇還來不及,斷無臨陣反水的可能,更何況,我之所以派他們統兵,乃是打的心理戰。”

“心理戰?”徐庶與高順對這個新鮮的名詞都有些疑惑。

“嗬嗬。”袁新一笑,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心戰為上,城戰為下,不戰而屈人之兵實為上上策。張郃、高覽原為冀州大將,為四柱之二,在冀州軍有很大的影響力,以這二人去攻打冀州,必可定冀州軍軍心動搖,大獲全勝。”

“原來如此。”徐庶與高順不由對袁新的安排心悅誠服,不再說什麽了。於是,袁新在幽州整兵櫪馬,一個月後,袁新起幽、並兩州十萬大軍殺奔冀州,要一舉鏟除袁紹。

得知袁新出兵,整個冀州徹底亂了套,按道理講,冀州的帶甲之士尚有三十餘萬,與袁新相對占有絕對的優勢,可無奈冀州軍真是被袁新打怕了,與遼東軍交戰數年來,在占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冀州軍是戰無不敗,就連四柱一庭也死的死、降的降,隻剩下韓猛一人,其餘的淳於瓊、蔣奇等不過是一勇之夫,文臣中,田豐被俘,審配身死,許攸因反叛而被斬,辛評與紀逢不被重用,沮授體弱多病,隻剩下郭圖在獨撐大局,現在的冀州,已經是山窮水盡了。無奈之下,郭圖獻計向曹操求救,但袁新早就料到了這一手,先是以獻帝的名義告示全國,言明袁紹目無君主居心叵測,實乃大奸之賊,詔告天下袁新要興義兵傳討伐不臣,同時免去了袁紹的大司徒、冀州牧之職,占據了政治與輿論的優勢,與此同時,趙雲自長安率大軍陳兵兗州邊境,馬超的騎兵也從側麵對曹操虎視眈眈,袁新還特意給曹操修書一封,警告曹操,如要冒天下之大不諱援救袁紹,那麽趙雲與馬超就會捅他的屁股,如此一來,曹操也是有心無力了。

“陷陣之陣,有死無生,陷陣之陣,一往無前!”如山般的陷陣營掀起滾滾煙塵殺向鄴城,一路之上摧枯拉朽,如入無人之境。

“殺!”張郃、高覽浴血奮戰,冀州軍紛紛倒在血泊之中,就連統兵的蔣奇也被張郃一槍挑於馬下,冀州軍眼見無望,立即紛紛跪倒於地乞降,“哈哈哈!”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張郃、高覽縱聲狂笑。

鄴城內現在已經亂成一團,袁紹氣極敗壞的走來走去,“主公請放心,鄴城城池堅固,糧草充足,尚存十萬精兵,隻要我們依托城池堅守,時間一長,遼東軍糧草匱乏,自然退去。”郭圖出班說道。

“咳、咳!“已經重病纏身的沮授說道:“主公可從鄴城百姓中抽調精壯協助守城,同時加固城牆,多設樓垛,如此,我軍尚可一搏。”

“好,就依二位之見,立即派人施行,鄴城安危,全依仗各位了,都先退下吧。”

“是。”眾人低頭退了出去。

袁紹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內宅,一種末日到來的陰影讓他感到渾身無力。

“大人,您回來了。”一陣鶯聲燕語從宅內傳了出來,四、五個美若天仙的妖豔女子立即扭乳擺胯的將袁紹圍了起來,不斷的撒嬌發囡。一見到這幾個美妾,袁紹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哎,反正也事已至此,還有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好的享樂一番。想到這兒,袁紹哈哈一笑,向幾個美女撲了過去……